知青情结 作者:姚西敏 朗读:梁 馨 合成:芬 芳 近些年,各种聚会密集,知青聚会自然也是如此,不知道全国有多少个城市,有多少个知青圈举办各种各样的联谊、聚会活动。 有关“知青”的定义,有多种说法和解释。但只要提起知青,人们很自然的会想起在文革期间响应号召,上山下乡的高中和初中学生,因为他们有一定的文化,所以被称为知青,这批知青后来绝大部分返回了城市。 当年的毛头小伙、花季少女,怀着美好的理想,把一腔热血抛散在祖国的边疆、农村、山区。回城后,又都经历了各种各样的生活磨砺。如今,他们都已是年过花甲的老人,对那一段人生的经历是忘不掉、抹不去的,因此,采取各种形式怀念和追忆也是情理之中的。他们以真实的经历、真实的情感、真实的友谊,真实的喜怒哀乐,以我们中国人最朴素的交往方式开始以聚会的形式回忆那段时光,这才是最能表现和诠释“知青情结”的最好形式。 不管你当年是满腔热血还是被迫无奈地上了山、下了乡,也不管当年你是百般不舍,还是欢天喜地,最终还是都义无反顾的离开了那块土地。虽说当年曾说:“打死我,也不回那个鬼地方了,”可现在竟然还对这块土地魂牵梦萦,一次又一次的回去看看。 虽说当年在一起时,或许是挚友,或许争过、吵过甚至是打过,都是几十年的过往了,但还是要一次又一地次的聚会,每次都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完的情。 我们可以找出一百条理由,否定上山下乡,我们也可以找出一百条理由,歌颂上山下乡。否定也罢、歌颂也好,那一段青春时光是我们抹不掉的历史。 当这一代人都已进入“夕阳红”后,对这一经历,无论是“青春无悔”的豪迈,还是“肠子都悔青了”的呐喊,还是“万事皆空”的叹息,猛然回首,才深深地感到,都有着刻骨铭心记忆。都不由自主地在追忆和怀念那块土地、那些乡亲、那段自己再也无法穿越的青春年华。这就是“知青情结”。 这些联谊和聚会活动从形式上看:规模有大有小,大到几百甚至上千人,小到十个八个兴趣相投甚至三五挚友。方式有繁有简,繁到结伴旅游、文艺演出、演讲、才艺表演,简到一次性聚餐或茶社小聚;从内容上看,很多相对联系紧密、固定的群体,已经不是简单的聚餐聊天,而是形成了一个精神上互相交流、安慰、鼓励,生活上互相关心的利益共同体。谁家有困难或遇生老病死的事情,大家都会出面帮忙,有的还会从经济上予以帮助。 令人感动的是,知青这一庞大的群体,有着异乎寻常的凝聚力。“知青”在当今社会中,似乎成了一种身份、一张名片,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互相确认对方是“知青”, 便立即产生一种亲切感。无论哪个小群体,只要一说聚会,大家一定是尽力争取参加,有的拄着拐杖甚至坐着轮椅也要到场见上一面。互相望着对方花白的头发,虽写满岁月沧桑、但依然神采奕奕的脸庞,拥抱中互感着心跳,那份高兴、那份激动,无以言表。 历史已经远去,但知青话题并不会因此而淡出社会和公众舆论。知青文学在八十年代膨胀,以《蹉跎岁月》《今夜有暴风雪》《年轮》《孽债》为代表的文学和影视作品,把知青文学推至巅峰。而后,王小波的《黄金时代》以极其独特的创作手法,开启了“后知青文学”闸门,使反映知青的文学作品,在表现方法和内容上更广泛、更深刻、更真实、更大胆。随着当年的知青现在大多数退休或即将退休,互相联系、联谊、聚会越来越多,再次回自己下乡的地方故地重游的知青,也一波接一波的跟进。我断定,这一现象不会终断,只会随着这一代人的消失而消失。 编辑/江南雨 /图片由作者提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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