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又重温了鲁迅先生的《朝花夕拾》,先生的伟大之处发明了朝花夕拾这个词,给了我们这些喜欢写点生活锁事的人一个莫大的勇气,日子像河水一样流逝,回过头捡拾一些不舍、感动,寻找曾经生活中出现过的人和事。记下当下的感触。多好。 我在《运河儿女》写的内容大多是杨桥的人和事,还有一些生活感悟和读书所得。可惜我没有曹老师的毅力和才华,像她那样写成一个专题,我如果够努力并有足够的能力完成可以写成“杨桥轶事”。杨桥是个有文化有故事的地方,虽然算不上人杰地灵,但这儿确实出过些人物,这些故事在杨桥这个小地方确实发生过,故事的主人翁虽然都已作古,但至少影响过我们。 就扬桥一帮已过世的居士来说,文化修养比现在的一些上门念经和尚不知道要高多少倍,他们上门做佛事,首先严守戒律不说,那一手小楷字美仑美奂,一字一板像字帖,我小时候看了会呆立不动,想不通念经的和尚怎么会写出这么美的字。 杨桥是一个尊师重教的地方,杨桥小学是一所百年老校,苏式建筑,可惜现在已经荒芜。学校里的老师大多是文化大革命被下放来的,教师队伍人才济济。我曾经在《杨桥记忆》中写过的朱老师,他是画家级的美术老师,教我们这帮小屁孩真是大材小用,他的人物肖像画造诣颇深,那时哪个生产仓库墙上的毛主席头像不是他画的?画主席像是闹着玩的吗? 还记得小时候朱老师只要到哪个生产队仓库的墙上画毛主席头像的那天,就是我们这群孩子们的节日,我们会早早就在那场头等朱老师,朱老师拎着装画笔的大包一出现,我们会蜂踊而至,夹道欢迎。朱老师开画了,我们就仰着头,从早看到下午。等一幅完整的主席像画好,我们会兴奋地欢呼: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岁!然后蜂拥着朱老师很远,就像现在追大明星一样。朱老师在我们眼里太神了。 我小时候在杨桥小学上学,杨桥小学东边的高坡上,有一座深宅大院,有点像乔家大院,就是我写的《赵家大院》,不过他家不姓赵,为了回避这家房子的主人,我用了我外公的姓。杨桥的南面有一座桥叫做朱桥。我的外婆家就在朱桥。那个消失的赵家大院一直在我心里。 杨桥的记忆何止我笔下的这些,只是沧海一粟,它如同天上的星星时常在我记忆的苍穹里闪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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