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月亮又圆了,小区的茶花也开了。 这日子凑在一起也是花好月圆啊,可是你们知道一场罕见的疫情正在中华大地上肆虐,宅家的日子,你可能吃完了就爬上床,从床上起来再忙着吃,晚上你不急着睡觉,早晨你不急着下榻。你必定把疫情讯息看了一遍又一遍,你在手机上流连着,好的坏的消息,让你起起伏伏,也可能使你真假莫辨。你看着充裕的时间已经开始不免焦躁起来,偶尔让自己安静一隅,你的思绪有没有回到遥远的时光,回到曾经的乡村,回顾这走过的人生半百,遥远的记忆恍如昨天,而昨天的人事却又迷失在了远方? 把自己再放到小学的年代,你可以想像到今天的一切;或者站在今天,你会瞻望往后的时光向哪里? 你可能不会想到今天的这一场新冠肺炎带着你走向你满怀期待的春天,将会在以后若干年烙上怎样的记忆?我们还活着,而有些人已经离去!我们终将离去,让我们珍惜眼前的生活,眼前的人……无论你在哪里,我们都期待着相逢一笑! 1、小学三、四、五年级 在我们小学毕业后不久,无论是城里还是乡下的小学都实施小学六年制了。但我们是小学五年级就毕业的。从闲塘二年级结束,我就正式进入到刘堡小学的校园,学校就在离我家可能还不到一百米的地方。这个校园从我家新砌房子之后就基本上是那样的格局,学校从南往北有两排校舍,最后一排是完整的一长排分成好几个的教室,或许是八个教室,也或许是六个教室(真的时间久远,没法核实了。)。三、四年级就在这一排,如此看来又可能是四间教室了,这真是一个谜! 南面一排又分成东西两部分,东边是两间教室一幢房子,是五年级的两个班,西边可能是分成大办公室、校长室、校长宿舍共三间房屋的一幢房子。从办公室西门口出来的走廊过道上悬着一只敲打上下课铃的钟,形状跟寺庙里的大钟相仿,尺寸自然要缩小数倍,钟的口径有家里面的大碗那么大吧。有一口钟,就有了学校的意味,敲打的钟声就像发布的命令与权威。敲钟人是校长、教导主任还是值班老师?或许都有过。那个办公室就是我和正军、跃海在二年级下学期被仇校长逮着罚惩的地方。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相信?这么些年,我觉得陈永祥老师对我的人生、对我的小学影响甚大。他从部队退役回来到我们学校做了体育老师,他是古铜色的脸,穿着还是军绿色的军装。他就是那样的干练,他给我们上体育课是教我们队列、严格规范。或许是第一个把体育课上得这么规范的老师,古铜色的脸衬着他一口洁白的牙齿。我喜欢他的军队里面的一种干练严格的作风,“向左转向右转、向前看齐”,在他的训练中透露着一种强大的自律意识。是的,我觉得他给我们灌输的自律意识,什么时间做什么,把什么都要做好!在乡村自由的教育氛围中,有一种自律精神灌输到你的身体之中,那可能会很好的激发出你身上许多潜在的能力!在我小学毕业后读初中的一天从老家上城,我在老淮江公路上见着陈老师了,我们师生俩骑着自行车,他见到我是笑着的,露出他一口洁白的牙齿,他的头发短而蜷曲的,或许那时候他已经不再教书了,可他依然那么清爽干练,他是我喜欢并尊敬的老师之一。 从我家向东的村庄主要是曹庄和柏庄,曹庄的同学最要好的自然是张江波,他的画画跟单春山的评书各有千秋,正军给他起的外号就是弓长江皮。江波拿得出手的杰作,一幅是我极力的摹仿的“公安局”,那皮带束腰,大盖帽和别在皮带上的装在皮盒里的驳壳枪;一幅是北京天安门,那对称的五孔门洞、飞檐、琉璃瓦的屋面、正中的国徽、金水桥,甚至是有华表的吧,我取其主体天安门“依葫芦画瓢”;再一幅是奔马图,有悲鸿的风格。以我们那时候的眼光,他的画栩栩如生,他很沉静,你看不出他的艺术气质,更像是一位“公安局”,他的画就是画的他自己一般,张江波有个哥哥,那时候雕刻手艺闻名四方,他嫂子在我们眼里也长得漂亮。我家住在村子东头的时候,其实离他家也就两三户的距离,所以我们很亲近,他像是我的一位哥哥,他还有两个姐姐,他爸冬天跟着摸鱼队伍早上从我家门口去河西、晚上从河西回来背在后背的鱼篓里面也已经装了不少鱼,傍晚跟他买几条鱼煮成一锅喷香的鱼汤。三年级,刘堡副业队的问先忠就走进了我的视野,他的功夫是空翻,现在看来亦或是武术的部分亦或又是自由体操的几个运作,体格精瘦而并不羸弱的他确乎腰间系着一根练功腰带的,在一、二排校舍之间其实两边还有一两间类似于厢房的屋子,剩下来是空地,也是操场的一部分,我像悄悄地摹仿他的头手倒立,问先忠可以把两条腿举悬在空中,我就挨着西屋的墙壁把双手撑在地面,然后将两腿离地向空中甩去,一次两次,“半途而废”,然而最后真的实现了把脚搭在了墙壁上,那巨大的胜利喜悦却丝毫不亚于人类以第三宇宙速度挣脱了地球的束缚一般!于是我有好几位刘堡副业队的同学作为好朋友,他们是张文军、赵俊、王春平、于春兵、张文国,汤连生、葛成华……我似乎跟他们中的三位有一张印象深刻的合影,前排二人蹲着,后排两人站着! 小学三年级的深秋或初冬时节,我把家里的二八大杠的凤凰自行车搬到村庄的打谷场,月亮在天,把打谷场照得明亮。小时候自己有一点倔脾气,总觉得什么事都可以自己独立做好,独立是一种能力,因为太过独立,往往会疏忽了团队的意识,个人英雄主义与集体主义精神兼而有之,或许才是完美的所在。然而,在过去的岁月中,总会偏向于某一方面,而需要后来慢慢的领悟与调整。所以,我自己推着自行车跟小朋友们到打谷场,然后坚决摆脱了姐姐的“扶持”,就像在学校里偷偷跟问先忠学头手倒立一样,我从最简单的动作训练,很快车子有了平衡,我的一只脚踏着车拐,一只脚可以离开地面了。这一个简单的过程就是学车的最关键一步。而暂时的成功必定会埋伏下危险,当胆量越来越大的时候,果然“啪”的摔倒了。那一晚,自己就把自行车学会了。如果说道理的话,就是无论什么事情你总可以把它分解到最简单的一部分,然后循序渐进。你们知道雄伟巍峨的金字塔是怎么建成的吗?它的结构我们姑且不论,而形成那么高大的形状,有一种理解我颇为认同,就是当初一层一层慢慢的长高,四周用宽阔的土堆跟着它“生长”,等金字塔堆砌成功时,再慢慢撤去围在它四周的堆土。是的,我相信许多事情它是化整为零,从简单基本而形成的伟大与复杂! 后来自行车的骑法便随时间推移而不断增加花样,也去了不少地方练习,沿着我家门口的东西向的大路骑行是放学后的一项乐此不疲的运动,或者也可以称为游戏了,骑车是那时候的一项有趣的活动。向西最远是要跑到槐楼湾的下坡处。有一次是正军、我几个人从堆上沿着坡路往下冲,车速如风,俨然失控,赶忙使用“脚”刹,最后才免得冲到小河里,幸运的事情并不会时时上演,也有我们数学李老师讲三国提到“大意失荆州”的时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李德美在小学二年级改了名字叫李燕,而她的姐姐叫李德梅,那天,我一个人在我家门口的大路往东骑,“盲骑”与“双撒手”有异曲同工之妙,它会失控地让你摔倒,我闭上眼向前骑了一会儿,然后双眼一睁,车子的方向已经向路旁的小沟扎去,好在沟中无水,然而确实我已经困在沟中,凭一己之力还无法解脱困境。这时候,李德梅路过,她伸出了援手,而我不得不羞涩的接受我这李燕同学姐姐的乐于助人了! 熟能生巧!从掏螃蟹到骑大杠,从左上到右上,从单撒手到双撒手,从跳车到脱车,我们乐此不疲把自行车不单单当成代步的工具,而是可以在它上面释放快乐与才华的道具! 我想,在我行将结束《刘堡往事之上学》时,你们,我的同学、老乡,我的读者,我的朋友们一定要期待我写一写女同学的吧!自然,李燕是我的同学。如果说我记得的女同学,李燕、金玉兰(她们是一个村庄的,在我家北边的村庄,现在我们两个村庄已经合并)好像从二年级就是同学了,到了刘堡小学校园,三年级数学老师李老师的二女儿也跟我们同学,再到四五年级便记得蔡、陆、焦、陈、刁、薛等刘堡副业队的同学,有朱庄的朱春梅、朱桂芹等几位同学,有祺祺同学,有何灯的他表姑同学。当然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些女同学作文写的好,字写的好,作文得益的事在前面的一些公号文字中提及,而为了写到郑老师评定的优等,我开始一味摹仿女生们清秀的小字,这样便多少改变了曾经的粗放与壮阔了,真是有得有失。若干年后,我该为此作何感叹?!!!蒋小凤同学独特的风格给我或者其他同学应该留下了不能磨灭的印象:她学习是极其刻苦的,就像她写的字那样,有板有眼,力透纸背。当然,我要说我的初恋便滋生于小学阶段,显然是有些不科学了。可我还真的记得当我姐问我喜欢学校的哪个女生时,我是告诉她那个女生的名字的——事实上,那个名字跟那个人并非吻合,我姐也为此笑话了我好多年,直至后来我已经成家立业而不再提及!当然,我依然认为这是童年时的“美好”、少年时的“烦恼”!却并非可亵渎的纯真情感罢。 大约是在小学的三年级或四年级吧,有一天我们的少先队大队辅导员柏庆钰老师,也是我的班主任,给我们少先队大队委中队委小队委的同学发放塑料的袖标,白底红杠,分别是三道杠、二道杠、一道杠,在发放这种袖标的时候,我才真正的感觉我是那个唯一有三道杠的大队长。这也几乎成了我学生时代担任的最高“职务”了。可是等我戴着它回到村庄时,不识高低的王大妈却说那一道杠的小队长是个“大干部”,我也没有“骄傲”到去跟她解释什么?但心里却是暗暗的受到了影响,小孩子的心情大抵如此吧,这总能让我想起来为跃东家做事的时候被叫做“家作懒外作勤”一样!柏老师是那个时候我们刘堡小学最像县城里老师的老师,她长得好看,衣着时尚,气质脱俗,教学严厉,教学成绩突出,作为她的学生中的少先队大队长,我自然有说不出的自豪!当然,开始的时候,她却把班长给了班上另一位男同学,自然让我对此有所“抵牾”,直到下学期我重新夺得班长“大权”。 当官也会“习惯成自然”!到了五年级郑老师班上,我的班长的职位给了一名女生,一个小小的无心之举我再次把班长职务“失而复得”。那是在老师宣布过班长职务之后的一次上课开始喊口令上,老师喊说,“上课”,我接着喊,“起立”!很自然的行使了班长职权,郑老师后来也就把班长的职务又交给了我,或者那位班长变成副班长了吧!提到我小学的美好,我还得素描一下我的几位老师,首先是郑老师的语文课。 郑老师教我们的时候可能是他到刘堡小学的第二年,除了女生们眼里的他的帅,他的教学成绩也可能已经蜚声我们学校甚至是全乡了。我至今记得他给我们上的一堂鲁迅先生的《少年闰土》,且不谈他朗诵那段经典的开头,“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
李长贵老师因为一部络腮胡和在数学课上讲三国而著名,从办公室到教室或者从教室回办公室,李老师的腋下夹着木制的三角板、量角器,把数学课本与教具放在讲台上,他便开始了说三国,我们知道了“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刘备借荆州——有去无回”“成事俱备,只欠东风”……一位数学老师把文学作品讲的栩栩如生,这引起了部分学生及家长的不满,我也知道像我还有一部分同学是喜欢他的数学课的,并且,我这个学生当年在他手上因为一条5分的附加题而突破了数学满分的记录,那次我得了103分,也是成为美谈的!李老师的哥哥在我们那时的初中也是做数学老师,大老李、二老李,风头一时无两,但大老李那时还是民办教师、二老李可是邮师毕业的为数不多的公办教师。我喜欢二老李,是因为他的低调朴实! …… 许多朋友称赞我的记忆。而我觉得我之所以能记得这么多小学的经历,大概也可能是我在小学真的渡过了人生的许多美好时光,我遇到了那么多友爱的同学、尊敬的教师,还有我小学的自律精神、讲义气、有抱负。时过境迁,回首过去,也是提醒自己要珍惜当下。这个时代走的太快,我们是不是有必要再回头看看,当初为什么出发? 我们还活着,有一些人已经离去!我们要好好的活着,我们也终将告别这个世界。只有认真的对待今天的生活,才是明天美好的回忆!昨天美好的回忆,依然给我们前行的动力以及难能可宝贵的温馨! 完 联系我,听你们的故事,留下我们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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