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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楼湾的摆渡人

 老家在刘堡 2020-09-17

槐楼湾是大运河在宝应段留下的一个近九十度的河湾!

文/祺祺

    说起老家槐楼湾渡口那应该是童年的记忆弹指间快四十年了。

    槐楼渡口和刘堡渡口相隔大概一千多米吧,这两个渡口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担负着运河两边桥梁的作用。我家到两个渡口的距离大致是相等。刘堡当时是集镇有供销社有小车站相比槐楼湾渡口热闹多了,刘堡汽车站在运河堆北路边,它的斜对面运河边就是渡口(顺着河堆下去走几十米)。虽说小时候刘堡渡船坐的次数看见的机会比槐楼湾渡船多但是没有太多记忆。

    那时槐楼湾渡船上摆渡的几个人我印象最深的是我们庄上的韩大爷,和他对班的还有槐楼的常子龙和徐文庆。当时的韩大爷好像五十多岁腰有点驼花白的头发,见谁都笑眯眯的样子,关键韩大爷的脾气特好,记忆中无论在庄上还是在渡船上从来没有和谁吵过架红过脸(他去世已经好多年了)。我从槐楼湾过摆渡无非是去河西拾麦子、豆子、薅豆草(给河西人打童工一天一块五毛钱)。清楚的记得过一次摆渡是二分钱,每次韩大爷值班二分钱我都是不出的,脆脆的喊一声韩大爷,韩大爷总是笑眯眯的说到这么小的匣子过摆渡不好收钱的。但是轮到其他人在班这二分钱是不能少的,以至于我每次过槐楼湾摆渡前都会走韩大爷门口拐一下看看他在不在家。

渡口已经荒废,现在更是打造成了运河风格带,连这样的场景也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

    那时眼里的渡船是很大的,船舷两边有栏杆它离船舷二三十公分左右,两边的栏杆下是固定的比家用长凳宽一点长度基本和栏杆长度一样的长条凳模样的,是给过摆渡人坐的。船一头有个船舱是给夜里值班休息的,里面放了好几张长凳子(有时候经常拿出来给过摆渡人坐的人太多的情况下是不能拿出来的),船橹是在船舱这头的。摆渡上有时候是两个人一班有时候是一个人值班,我看韩大爷一个人值班时,每次渡船离岸五六米时韩大爷就停止摇橹走到船舷边拿起竹篙走到船身的三分之二处,手起竹篙下水、篙尖落水底,身体抵着篙身使出浑身力气两手轮换着移向篙梢,这时船就会向前慢慢移动。然后他又拔起竹篙重复刚才的动作,有时候会跑到船舷的另一边这番操作。船要靠岸时候他会用竹篙上像方天画戟尖的那头勾住码头上一个铁环用力一拉,拿起船上的锚挂在岸上的铁环上又拿起长长的翘(音)板搭在船和岸上,这时船上的人便带着自己的东西走在翘板上下了摆渡。

这就是那个扣纤绳的铁环!

    过摆渡去干活是辛苦的,可是我喜欢在渡船上的那段时间。有时看见运河里的船队明明要靠近渡船相撞的样子我的心紧张及了,可韩大爷不紧不慢地拿起竹篙水下轻轻一点渡船就听话的偏了方向,就像两人走路路窄轻松避让一样。在渡船上可以听到好多趣事、趣闻,也印证了父母常教育我们“要好好学习就是学会哑巴过河也不要钱的”这句话(小时或不理解这句话什么意思在摆渡上看到后秒懂了)。

    我们的父母辈对槐楼湾渡口的记忆和感情要比我们多、重,那应该是他们大半辈子甚至一辈子的记忆,他们要通过槐楼湾摆渡去河西割草、割麦……..

    相对六零后,七零后更有不可磨灭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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