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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庙会

 马尔的视觉 2020-09-17

  “巍巍相山,盘郁穹崇,上应房心,与天灵冲,兴云播雨,稼穑以丰”。

  这段铭文的作者叫郭卿。

  历史上说:西晋泰康二年,复置沛国,建都相县。

  郭卿就是这时候的沛国人。他建了山庙,并写了这段铭文。

  这些简短而宝贵的历史信息告知了我们相山庙的由来,建庙的初衷,尽管我们对文笔甚好的淮北好人先辈郭卿一无所知。

  距建庙近两千年之后的昨天,我打了几个电话,想邀着几个人,转转凤凰城新的食博会馆,逛逛庙会,却碰了一鼻子灰;个别的还老同志不要毁我大好春光的热嘲你几句。

  你说怪不怪,相山庙会,相城人却淡而冷之。

  来淮北之前,真的不知庙会为何物;在一中工作这么多年,庙会就在家门口,看庙会都是赶大集式的热闹。

  而周围朋友没有一个对庙会有什么兴趣的。

  我想不是他们出了问题,定是相山庙会有问题。你像北京那么大的城市,年里的庙会人潮汹涌,好玩的、好吃的、好看的比比皆是;外地人坐着高铁去凑热闹。 

 

  当年沛国人郭卿建庙,铭文里写得很明显,就是想有个求风调雨顺的地方。所以每年农历三月十八日的古相山庙会,应该有许多年了;每逢此日前后三天,周边民众则会蜂拥而至,来庙敬献香火。

  文化习俗这样的东西,是多少年的礼仪规矩、乡土情感的凝聚,淮北建市前的相山庙会怎么样,没见过,不好说。但其后老庙会遇到移风易俗,撞见文革,那些激烈的政治运动的方式,生生的会割断文化传承的脐带。

  我见到的庙会已被改成物资交流大会,八九十年代高峰时,可有十余省市、数十万客商和群众赶会。

  那真是壮观的场面,整个二马路,被商贩挤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街边搭大棚子,中间留个人挤人的道。从卖自己做的手工品,到自行车那样的奢侈二手货,应有尽有。

  后来商贸流通力度大了,庙会摆摊给城市带来诸多问题,刚有个模样的物资交流大会被挪走、取消,庙会还是庙会,敬献香火的越来越盛。

  传闻有一年庙会的首柱香,被人上万元竞价拍出。

   

  五六年前把庙会与食博会放同一天,要么是对首届食博会信心不足,要传统庙会的人数来凑热闹;要么是自信心过了头,对这个城市的接待、交通等诸多要素,没有严谨的做个论证。

  去年从体育场的食博会出来,街上的人流让我不禁吃一惊,只怕得用“人潮”来形容人之密集。通往相山庙的路上,大家都在一步一步的挪。


  出体育场,想打个的绝对是痴心妄想;地走吧,俩腿已经在食博会里弄得死酸;等公交吧,塞得满满的,最后走了三个街区,找个人流略微少些的站台,才算是挤上了车。


  下公交离回家的路不远了,脚却再也抬不起来。

  青少年宫东门对面有个卖刀削面的,我一屁股坐在摊位的凳子上,好歹都不走了,也不管它卫生、味道如何,不就是买个凳子坐着歇歇么?



  扒两口面,歇完腿脚,往相山庙方向走,还想看庙会盛况,才发现除非自己脑子进水了,那人潮如波浪一般。

  立即折返回家。




  回家眯瞪个午觉,精气神回来了,心想街上的热闹劲该消停点了吧,谁知去庙会的路上,依然是人山人海。


  平日里半点纸屑都没有的公园,到处是垃圾。



  离庙越近,人越是密。

  真是诚心诚意上香祈福的倒不多,大多就是在相山公园里人摞人的遛一圈。



   道旁树木上挂着商贩展示的货品。



  往常无人问津的梅兰芳像(刘开渠雕塑的复制品),如今也吃了香,成为拍照、留影的热门风景。

  大师成为伴侣、陪衬,照片也是到此一游水准的取景。





  突然冒出的和尚、道士的算命摊子,一看就知全是穿着、打扮很像样的江湖人。

  平日里往山上走,亦有几个摆算命摊子的,今个一律正装和尚、道士、术士的装扮。

  打假打假,人心都假了,更有人追捧这假,这假如何打?



  可怜几个憨稚的小猴子,被耍猴的师傅一遍一遍的抽。

  最难堪的是老马,刚拍了一张照片,就遇见收钱的,一摸腰兜,坏了,皮夹子忘带了。

  那收钱的以极其不屑的眼光看看我,说有年纪的人也出来捡白食吃啊。

  羞得老马钻地缝的心都有,仓惶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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