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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展记事(2)

 马尔的视觉 2020-09-17

    不得不服茶人老刘。

    画展从酒桌子上看似闲谈的创意,到邀齐诸家的书画,再到大手笔的画展状貌形成,匆匆忙忙的半个月之后,一个精品画展鲜亮的展现在人面前。

    他也是奔六的年岁了,还是充满心想事成的干劲和激情。




    “翰墨秦晋”的题目是小城的书画家谢礼华拟的。

     庄重而神气。

     既有对老刘办女儿喜事的契合,亦展现出此次画展的大气。

     我怀疑是他酒后的妙想偶得。

     我知礼华是去年黄宾虹画院出画册,他抄写的那一幅序真乃古色古香。



    此次画展亦有他一幅作品。

    字画皆清雅、凝韵。




    画展也让我隐身暗处的小家子气,终于可以出来晒晒太阳

    自己的画展序言首秀,与中国书协苏主席的题款并排,看起来也绝无一高一低的俯仰差距。

    混成了相互平视的样子。



    自信心也在迅速膨胀。

    来宾册上用毛笔写出的钢笔字形,与周德昆老师、规划兄、君华弟并肩,亦不显露怯或尴尬。

    算是各存姿态吧。





    还叫初识的省电视台的余老师抓住,推却不掉,逼着我做了个简短的现场访谈。



    好像明白了老刘不依不饶要我作序的用心。

    他一直觉得马尔困在小城的平台,有些可惜。

    黄山是个能辐射到全国的文化高地,藏龙卧虎,奇人异事甚多,马尔你要来。

    他不停的这样叨叨。

    刘平兄所谓的“困”,有说我自缚的意思。

    极似网友一览众山在留言里所称的“一个人的舒适区也是一个人的窠臼。
一个人总是待在窠臼里,一辈子也就那么着了。”

    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心安理得的选择、享受“一辈子也就那么着了”呢?

    我早已不习惯眼花缭乱、精彩纷呈的生活,只想安安静静的看着、写着、睡着、活着。

    偶有涟漪,复归于平静。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这两句,于大我有深意。

    也听见了日子过得并不宽裕的陶渊明“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的呼唤。

    每个人的心里其实都有自己的东篙,一个期待能看见菊花盛开的地方。

    它是舒适的,但不叫舒适区。

    就像诗和远方是另一种舒适的别名。

    生命中有归来的时刻,就有归去的时候。

    哪怕南山下东篱的菊花尚无几分颜色。




    心存烂漫,哪里都是锦簇
花团

    小城的画展也能结识老刘说的奇人异人。

    首推来自南京的文化高人施正东先生。

    他的气场最大。

    头戴鸭舌帽,一根拐杖摇摆于昂首阔步间,烟斗不离手;一袭加厚的风衣随人而动静。

    七十岁的年纪,声如洪钟,脾性飘忽,喜怒如风。

    他自号“金陵画鸡人”,却是曾游弋于宦海,久经磨练的见多识广者。

    收藏老旧的洋钢琴、烟斗和田黄。



    他见过马尔文字,尤喜浸润其中的那一份徜徉于俗雅之间毫无门槛的不拘性情。

    初喊“马尔”,终至“老马”,拥抱欢颜,春风满面。



    施先生抽烟斗。

    他并不避讳说抽烟斗就是为摆谱,丘吉尔、斯大林、鲁迅等人都这样,样子靠大谱。

    此为其一。

    其二是他认为国内的香烟烟丝里多有特殊工艺加工出的纸作烟片,而烟斗则完全能辨识出烟丝的纯度。

    此说第一次听,我着实吃了一惊。

    他推荐了国内的香烟,说是有三种不含烟片的。

    我记住了他说的,黄金叶、芙蓉王和玉溪。

    有趣的是他把抽细烟看作是脱了裤子放屁,自欺欺人。

    没有用的,没有用的,没有用的——他摇晃着烟斗连连的这样说。

    他这样说时我就感觉他抽烟斗的样子,好像是在裸游,和抽细烟脱了裤子放屁一并排,那情景让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在他身上,画如其人那一句十分体贴。

     他画展上的金鸡利爪抓地,红冠怒发般的张扬,气宇轩昂,眼睛向上翻翻的瞪着,尾巴翘到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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