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柿子红
那时,家很大,这还得从爷爷说起。爷爷是村周围唯一一名老中医,平日里总有从四面八方慕名前来的病人问诊。“楼楼底”就成了远近闻名的“福地”。我也因此地名而骄傲得非同一般。楼楼底是从堡寨里分离出来的独立大院,离堡寨大约200米左右,大约1500个平方,坐西向东,是爷爷一手为我们创建的“幸福乐园”。也因爷爷有盖起的两层土木结构的小洋楼而闻名。院内有两个独立的院子。二叔是退伍军人,有6个孩子,4个儿子,两个女儿,他们独处一院。三叔和五叔还有我父亲是公职人员,常年不在家,母亲,三婶,四叔和四婶还有我们兄妹4个及三叔,四叔的4个孩子共同住一个院子。这两个独立的大院在整个院子的最北边,坐北向南,院子前面是偌大的院落,大院里有两棵石榴树和几颗大桐树,春季总能把院子装扮得非常美丽,还有至今记忆犹新的那口甜甜的水井。爷爷的小洋楼在两座独立大院的前面靠东,前后连同厨房大约长10米多,宽3.5米左右,距离两个大院5米多一些,小洋楼前面两三米即为整个大院的大门,面向东方,在我看来,爷爷一定是取紫气东来之意。 那时,柿子树在爷爷分给我家的自留地里,就在门前几米远处。每当进入秋季,柿子快要成熟的时候,我们十几个兄妹不管是放学回家还是周末空闲,总要三五成群地在树下歪头斜脑的指指点点,展望再三,然后依依不舍的离去。终于,柿子熟了。消息不胫而走,我们十几个兄妹高兴得欢呼雀跃。在二叔四叔的带领下,我们各自从家里拿来小笼,几个哥哥爬树快得像猴子,两位叔叔是安全管理员,我们几个姐妹和弟弟们跑搬运,你来我往,欢天喜地,不到一天的功夫,我们就喜滋滋地看着柿子安安静静的躺在大院的一个角落里。 除了我们全家上下能享受柿子的美味而外,按奶奶的意思,我们十几个兄妹的所有亲戚都能在柿子成熟的季节惊喜地收到或多或少来自我们的馈赠。最有趣的是:我们十几个兄妹总爱结伴而行,记得有一年,我们去四婶娘家送柿子,外婆为了感谢我们兄妹几个,竟然跑了好几家才找够水杯给我们泡了糖水喝。除此之外,村里几乎每家每年都能尝到我们楼楼底的柿子。忙里忙外,柿子所剩无几,按奶奶的意思,让它们都上了爷爷的小洋楼。奶奶说:你小叔(五叔是60年代的大学生,在青海工作)和你姑(姑姑是奶奶的唯一的女儿,在西安工作)过年回来,也让他们尝尝! 孙小艳,原籍小惠西村,现居老庙笃祜村,从事幼儿教育与管理工作二十二年,爱好文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