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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那么多坏事,为什么没被家长打?我很郑重地问了我家老太太

 今日字条 2020-09-23

前几天发了一篇小文

集合了大家如何体罚孩子的故事

很意外

阅读量竟然突破了1000.00+

就是这篇

然后

在群里继续聊这个话题

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我小时候做过的坏事简直

但是,我却很少挨打

几乎没被打过

当听了我做过的坏事之后

有胖友表示

你是不是失忆了?

说实话,最开始我还是很笃定的,可是后来,我也渐渐怀疑了,会不会是我真的失忆了?

因为,我做过的那些坏事,实在是难以原谅的!

我说:现在想想,如果是我闺女做出那些坏事来,我肯定会揍她。

但是,我妈竟然没揍我,我爸竟然也没揍我。

这实在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

最奇怪的事,我小时候那么浑,怎么长大了就变成翩翩君子了呢?

在我的童年记忆里,始终少不了一个唤作“赵圆圆”的胖小子,虽然他经常揍我,但是现在能想起来的,却只有我奋起反击把他打哭那一次。

那时候,我们的关系其实很铁的,每次做坏事,总是成双结对。

有个邻居家没有院门,只有一堵篱笆墙。那是一个秋天,暖阳高照,我跟圆圆同学大摇大摆地走进他家,上了他家的平房,平房上堆着刚收获的玉米,成捆地堆叠在一起。

平房下面是一个猪圈,一头肥猪正在粪水里打滚。我们俩竟然把那些玉米,一捆一捆地全都丢进了猪圈里。

我们是把玉米当武器打那头猪的,把肥猪打得哼哼直叫,满猪圈躲。

这简直是令人发指的恶行,但是我的记忆里却没有为此挨打的印象。

北方农村的厕所十分简陋,就是在地上刨两个坑,前小后大,简单实用。

还是那家倒霉的邻居。

其实,我跟他家没仇的,我跟他家儿子也是经常一起玩的,我幼年时候甚至还挺喜欢他家小侄女的,可是,我偏偏又盯上了他家。

那是一个冬天。

又是一个白天,我溜进了他家里。院子里堆着一些砖头。

我是有多无聊啊!

我把那些砖头丢进了人家的茅坑里。

那是冬天啊!

等他们发现的时候,砖头已经冻结在茅坑里了。

为什么?

我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更神奇的是,每次他们都能第一次时间找到我家来!

为了继续使用茅坑,他们只能在茅坑上生火,把冰烤化,取出砖头……

所以,你们闻过“烤屎”的味道吗?

我闻过。

我还有一个小伙伴叫春晓,我经常跟他玩24点,下五子棋。

他很聪明,五子棋,我输多赢少。

有一年,他家新垒了一个猪圈,铺着新噌噌的瓦。猪还没来得及入住呢,我爬到了猪圈上面,坐在石头围墙上,身边摆着一堆小石子,一个个把新瓦片全都打碎了。

你说,我特么是不是疯了?

麻蛋!这要是我家孩子这样,我真揍他了!

我娘竟然没揍我!

我得问问她:您为什么不打我?

当我抛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老人家有点懵怔,喃喃重复:“为什么不打你?可能……为什么呢?”

你瞧,我妈竟然忘记了。

我只好提醒她我做过的那些罄竹难书的往事,我妈妈终于想起来了什么,说道:“可能是打了你一次之后后悔了吧。”

是的,我妈打过我一次,而且只有那一次。

我的故事里,经常少不了赵圆圆。

村头一个缓缓的斜坡上停了一辆拖拉机,那时候我们的课本里还亲切地把这个大家伙叫做“铁牛哥”,充分显示了百废待兴的中国人民对现代化机械近乎拜物教式的崇拜。

我们一群小屁孩也很崇拜,然后就准备推一下铁牛哥。

铁牛哥很铁,推不动。

赵圆圆家里也有一台铁牛哥,他看过他爹怎么摆弄,于是跳到驾驶座上,松开了刹车,我们一群小屁孩再用力推。

那车本来就在斜坡上,我们竟然推动了,铁牛哥缓缓向前滑行。

我们一看,大事不好,四散奔逃,赵圆圆果断跳车,才没有跟着铁牛哥一起栽到地沟里。

我躲在离家不远的一处房后,不知道躲了多久,听到我妈的声音,很生气,很愤怒,很着急。

我出来了,我妈手中拿着一根藤条,见到我就抽。

那是我妈唯一一次打我。

铁牛哥真的很铁,撞到地沟里都没什么事,只是费了些力气给拉出来,方向盘撞歪了。

我家给赔了一个方向盘。

但是,“主凶”赵圆圆竟然没有挨揍。车主找到了赵爸爸,要求赔偿相应损失,但是赵爸爸竟然说:“你的车停在斜坡上,多危险?我们家孩子没出事,这要是出事了,你能赔得起吗?”

赵爸爸之所以这么说,估计与赵圆圆躲得远有关,他直接躲到西山坟地里去了,一家人找到天黑才找到。

这是,爱子心切,比什么规则都重要了。

车主被这么咋呼一顿之后,竟也就没再计较。

我娘说:“我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当时就后悔不该打你。”

我妈把这种后悔的劲儿保持了很久,以致于我后来做了那么多坏事,她都没揍我。

玉米丢到猪圈里之后,我妈要把家里的玉米赔偿给人家,邻居竟然也没要,回复是,谁家都不缺这点玉米。

我把茅坑给人家填上了,邻居烤着屎,也没把我怎么样。

而且事后,我该怎么去他家玩,还是去他家玩。

简直就跟没事发生一样。

所以,我妈没揍我,跟全村人的纵容也有关系。

这些年,说起留守儿童,人们经常说:“童年像野草一样生长。”

其实,想想我们当年,虽然没有留守,却也一样像野草般疯长呢。我跟赵圆圆同学几次三番大白天跑到邻居家里做坏事,足以说明大人们那时候都很忙,没时间顾上孩子吧。

我妈还顺便跟我讲了另外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我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受害者是我前文讲到的经常跟我一起下五子棋的春晓。

故事发生的时候,一定还是我们很小很小的时候,小到我们根本不会玩五子棋。

有一辆板车停在路边,我站在板车上,掏出了小家伙,对着车下面的春晓同学滋了一身尿。

春晓的妈妈知道了,很生气,在大街上吵起来了:“*&#@%¥,小心我把你的小鸡鸡给剁了。”

然后,我妈心平气和地找到她,说:“哎呀,我们好不容易长了这么块肉,你怎么能给我们剁了呢?”

打个哈哈,这事也就过去了。

此事最值得玩味的是,据说很多很多很多年前,这一幕曾经发生过,我爸爸尿过他爸爸……

这就尴尬了好吗?

其实,说了这么多,我发现我能从一个“无恶不作”的混小子成长为一个有益于国家、有益于民族、有益于全人类的翩翩美少年君子,实在是一个意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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