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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趣闻

 东营微文化_ 2020-09-24

《东营微文化》为东营市作协重点扶持文学公众号。平台宗旨:体现人性本真,歌颂人间温暖,传播正能量

乡村趣闻

文丨徐欣祥     图丨曹务传

   一、好说“三句半”

昔有少年郎,聪慧性格犟,好说“三句半”,出口即成章。

一日街头玩,同伙凑一帮,见来一少妇,齐闹少年郎。

说段“三句半”,让咱都欣赏,少年神稍定,随即开了腔。

南来一娇娘,金莲三寸长,为啥这么短——横着量。

话音刚落地,少妇到近旁,两耳听得清,羞愧自难当。

与其讲道理,越讲情越伤,都是小年轻,遇事不掂量。

不光不道歉,只知嘴逞强,少妇受委屈,有理难诉讲。

亲身去县衙,状告少年郎,一时图高兴,惹下大“饥荒”。

县官升大堂,少年心不慌,从头照实说,没有半句谎。

俺有此嗜好,不说心里痒,遇到有趣事,就好诌几行。

大人请开恩,放俺回家乡,听完少年话,县官兴趣盎。

那你看着俺,为俺说一章,少年稍思考,说的也顺畅。

老爷做大堂,像模又像样,若论办案子——够戗!

县官一愣神,霎时脸红胀,一拍惊堂木,吼声震耳响。

好个野小子,算你有胆量,竟在县大堂,胡言乱语讲。

重打二十板,发配到边疆。

舅父闻此讯,心急探甥郎,见面相拥哭,爷俩诉衷肠。

舅父缺只眼,身体有残障,少年一琢磨,随口又诌上。

发配到边疆,见舅如见娘,俩人齐流泪——三行!

舅父抹把泪,劈脸一巴掌,你个小兔崽,真让人失望,

为说“三句半”,差点把命丧,到了这分数,还有此胆量。

瘾头这么大,咋就不能忘。

二、先别忙掀锅

这是真事情,绝非是笑谈,一九五八年,实在不平凡。

尤其在农村,天翻地覆变,实现公社化,迈步向共产。

上头刮“五风”(即:共产风,浮夸风,瞎指挥风,命令风,官僚主义风),基层闹得欢。

群众心困惑,对错也难辨,就是磨道驴,光听人家喊。

反正叫咋办,咱就快咋办,村村办食堂,统吃大锅饭。

时值三秋忙,农活连成串,男女齐上阵,老幼都参战。

安营又扎寨,吃住在田间,行动军事化,组织连排班。

白天干活多,晚上再夜战,学生也不落,上课地头边。

读书加干活,那才红又专,小脚老太婆,也得出工干。

重活做不了,背肥送田园,谁若耽误工,别想吃上饭。

你若身有病,那也不能闲,若不听命令,领饭靠边站,

有人若顶嘴,挨踢又挨拳,整天心惊怕,如在半空悬。

不定哪一霎,惹下大祸端。

村中大队长,掌握行政权,瞎字不识个,办事凭主观。

只要他乐意,咋想就咋办,尤如土皇帝,大小事都管。

顺他即是昌,逆者准玩完,群众有意见,也是白瞪眼。

仅举几小例,可见其一斑。

队里用木头,把你家树砍,不但不给钱,还得陪笑脸。

公家用砖料,派人你家搬,你若不痛快,砸碎不敢怨。

看你房子大,将你撵外边,财产可调配,这是奔共产。

明着不能说,非议受批判,收工号吹响,开饭本到点。

农活本就累,又是大热天,肚子咕咕叫,口渴喉咙干。

拿碗快排队,都想快吃饭,可事就是巧,越渴越给盐。

队长拉肚子,就如窜鞭杆,蹲在玉米地,久时拉不完。

队长人不在,谁能敢发饭,大伙累又饿,牢骚声不断。

急催炊事员,抓紧快发饭,队长听得清,肚疼更心烦。

自小患结巴,说话难连串,用劲拉着屎,结结巴巴喊:

先别忙掀锅,俺还没拉完,等俺拉完屎,那才能发饭。

哪个不听胡,是想找难看。

三、好个吕剧迷

吕剧发源地,广饶数牛庄,史久负盛名,实为吕剧乡。

人人爱吕剧,老少能哼唱,此剧乡味浓,开口鲁北腔。

反映平民事,邻里论短长,称“栓老婆撅”,妇女最欣赏。

听见锣鼓响,饼子贴门框,村村有戏迷,多是村婆娘。

话说一妇女,搂孩在炕上,自己朦胧睡,孩子已睡香。

忽听锣鼓响,自知有戏场,鲤鱼打挺起,抱孩往外闯。

看戏心急切,急步走慌忙,孩子被惊醒,高声直叫娘。

娘啊娘倒了,娘啊真倒了,妇女只想戏,满耳锣鼓响。

孩子竭力喊,她却没听详,这个熊孩子,看你猴急样。

咱才刚出门,咋能已到场,娘比你还急,一霎就看上。

孩子头朝下,话说带哭腔,把俺抱倒了,说话憋得慌。

妇女低头看,心才着了慌,孩子头着地,两脚搭肩上。

只想早看戏,差点出“饥荒”。

还有一传说,人觉更荒唐,说有一妇女,吕剧迷痴狂。

即是干着活,嘴里也哼唱,唱到动情处,手舞足蹈忙。

有回为看戏,出了大洋相,已和孩子睡,听见锣鼓响。

匆忙穿好衣,抱孩贴胸膛,摸黑出门去,只想快到场。

为了走近道,爬人矮土墙,原是菜园子,方瓜蔓子长。

不慎被绊倒,孩子摔地上,天黑心又急,入园心更慌。

两手抄起孩,快步入戏场,看完一场戏,才觉心舒畅。

这才想起孩,顿觉有异样,原是大方瓜,似孩一般长。

哎呀俺的娘,这算哪一桩,急走返原路,寻子黑夜闯。

这位吕剧迷,迷得真够戗!

四、“烟王李”续篇

话说“烟王李”,烟瘾大上数,抽过驴屎粪,吸过树叶子。

儿女多嘟囔,老伴有怨气,他曾发过誓,决心把烟忌。

戒了好几伙,就是忌不住,一天不抽烟,难受如半死。

那个丑态相,简直没法提:两眼光流泪,鼻涕不住滴。

哈欠连不断,眼皮瞪不起,犹似掉了魂,干活没力气。

老伴实无奈,随他自抽去,只是日子难,缺少人民币。

灯油弹火买,等抠鸡屁股,成年累月终,难添新衣服。

有个零花钱,让他抠索去,老伴苦思想,心生一小计。

你花一毛钱,俺藏俩钢币,聚沙能成塔,蚁穴能溃堤。

日子久远长,小事成大事,话说春节到,家家赶年集。

手头无有钱,愁煞“烟王李”,庄户钱都紧,出借无门路,

无钱置年货,心急更生气,凭个大男人,过的啥日子。

老伴见其相,心中也怜惜,度日全靠他,可是顶梁柱。

拿出私房钱,忙给“烟王李”,老李忙接钱,心中惊又喜。

日子这么难,你咋有积蓄?老伴虽不舍,心平细声语:

你买一盒烟,俺照钱数积,一年抽烟钱,不是小数目。

日子天天过,比那树叶密,庄户穷日子,就得细算计。

老伴此言行,感动“烟王李”,嘴上不多说,内心暗发誓。

就是再难受,也得把烟忌,日月如穿梭,转眼又年底。

手头还是紧,缺钱赶年集,这回“烟王李”,心没那么急。

戒了一年烟,省多人民币,老伴攒的钱,正好赶年集。

要钱向老伴,老伴脸红急,今年你戒烟,俺觉特满足。

心里不生气,一毛没攒积,这回“烟王李”,可是抓着理。

巴掌一拍腚,腰杆挺得直:你这老娘们,发长少见识。

天天穷嘟囔,逼俺把烟忌,戒了一年烟,差点难受死。

钱也没省下,赚了啥便宜,抽烟俺舒坦,你还把钱积。

咋就缺心眼,遇事犯糊涂,女人话不听,这烟还得吸。

五、早点不好吃

传说一老妪,进城看望儿,恰逢儿不在,因公出差去。

单位招待所,接应待家属,头回进城来,看啥都新奇。

住宿单房间,却觉不舒服,床上被褥新,虽困睡不实。

天色刚放亮,老妪即早起,院内蹒跚走,心中更想儿。

日出卯时过,姑娘来服务,端来洗脸水,还有香胰子。

含笑叫大娘,请快去屋里,热水洗漱完,再把早点吃。

姑娘嘱咐妥,又忙别事去,老妪洗好脸,细瞅香胰子。

从小没见过,不知啥东西,让俺吃早点,就这小玩意?

都说机关好,吃饭够吝惜,两口不够吃,咋能充肚饥。

庄户人吃饭,就喜粗饭食,粘粥大碗盛,窝头囫囵吃。

不用多讲究,还用这精制,人家拿上来,就是让咱吃。

拿啥就吃啥,入乡得随俗,头回吃早点,咱也赶赶时。

闻着到很香,准是好东西,咬了三五口,胰子就下肚。

正在咂摸味,姑娘又来屋,老妪凑上前,连声叫闺女。

俺说大闺女,大娘告诉你,俺是庄户人,说话就是实。

有啥就说啥,您可别在意,您这啥早点,真是不好吃。

难说什么味,嚼着粘糊糊,只是光粘牙,硬咽就想吐。

俺这庄户人,真是吃不服,姑娘听罢话,笑声溢满屋。

俺的好大娘,你咋这诚实,不是啥早点,洗脸才能使。

学名叫香皂,咱叫香胰子,虽是闻着香,那可不能吃。

开饭按钟点,比咱农村迟,大娘准很饿,快点坐下吃。

闺女说着话,摆了半桌子,老妪一琢磨,净是好东西。

鸡蛋和点心,稀饭是大米,圆的小火烧,还加白卷子。

小菜好几样,还有臭豆腐(豆腐乳),老妪瞅着饭,心中自嘀咕。

机关这饭食,还是真不疵,就是撑得慌,也得可劲吃。

六、可别再怨俺

村有一壮男,绰号“二老憨”,年龄四十多,地道庄户汉。

看相多木讷,言语少笑谈,处事特实在,不会耍滑奸。

忠厚讲诚信,睦邻与人善,哪家请帮忙,舍身出力干。

宁愿自受累,助人解困难,世间无完人,金玉缺十全。

人凡是活着,大小有缺点,老憨好抬杠,不会道谗言。

话说不中听,时常招人嫌,自身不知错,得罪人不浅。

都知是好人,却又不待见,说话一乡亲,晚年贵子添。

阖家皆欢喜,请客摆酒宴,乡村民风淳,街邻重情感。

尽心送贺礼,却忘日子难,礼到必请客,客到主人欢。

老憨想凑份,同伙好心劝,俺说老兄台,你就别花钱。

人家是喜事,客多要脸面,你话没有数,可别讨人烦。

万一说漏嘴,费钱找难看,听罢同伙话,老憨心不甘。

俺说大兄弟,你把心放宽,俺虽不机灵,也知自身短。

嘴上少把门,说话不着边,这回俺发誓,孬好不参言。

坐坐俺就走,绝不讨人嫌,同伙点头应,同去赴喜宴。

主家喜气浓,满堂笑声喧,美酒斟满盅,好菜往上端。

主人频劝酒,宾客兴致添,吉祥祝福话,一篇接一篇。

这位笑口开,那个妙语连,老的有文采,少的词新鲜。

唯独二老憨,不语也不言,待会夹筷菜,待会酒斟满。

同伙看在眼,暗自心称赞,这回二老憨,还是很长脸。

没说难听话,更没招人嫌,宴席再丰盛,到时终有散。

客人待离席,老憨急身站,开口几句话,恼了主人脸:

大伙都说话,俺就没插言,孩子若死了,可别再怨俺。

你说这老憨,是傻还是癫?

七、没烟咋冒烟

农村睡土炕,可是老习惯,尤其早年月,庄户日子难。

冬天出奇冷,土屋透风寒,取暖无设施,生火缺煤炭。

穷有穷办法,富有富的难,只要能生存,孬好有条件。

炕洞填碎草,熰炕火不断,灶膛烧柴禾,一天做三餐。

火往炕里冒,炕热屋里暖,农村多老人,腰腿病常犯。

睡宿热乎炕,晨起身舒坦,土炕虽脏囊,与人常相伴。

庄户离不了,与其有情感,盘炕活虽粗,盘好不简单。

里头有窍门,一般不会干。

村有一老农,旧炕要拆翻,请来一匠人,紧着忙一天。

新炕盘得好,老农遂心愿,饭毕匠人走,老农试快慢。

灶膛点着柴,火苗往外窜,灶渡烟不冒,屋里烟却满。

跑去问匠人,匠人面犯难:灶渡烟不冒,那是没有烟。

盘炕没有烟,没烟咋冒烟,你这来找我,我真没法办。

老农问邻居,经过说一番,邻居细琢磨,如此明指点。

老农顿醒悟,直把自己怨。办事太节省,招待不周全。

饭也没管好,也没拿上烟,急去村门市,买了两盒烟。

烟是金鱼牌,两盒三毛钱,跑去匠人家,赔情又道歉。

匠人接过烟,立马换笑脸,俺说老兄台,你又破费钱。

你先回家去,抽空我去看,匠人心里明,自设小机关。

老农没拿烟,心里有点烦,烟道粘上纸,灶渡堵得严。

不论烧多火,灶渡难冒烟,匠人随后去,攥块小点砖。

趁人没注意,撂进灶渡眼,砖头冲下纸,当然就冒烟。

老农又点火,火苗炕里钻,灶渡呼呼冒,屋里不见烟。

劝君一句话,处世有良言,用人莫吝啬,吝啬用人难。

要省自家省,办事莫省俭,别让鞋走样,宁愿脚挤残。

八、有时拉狗屎

早年要读书,就得上私塾,学堂制度严,老师更严厉。

学生不听话,体罚是常事,轻则教鞭抽,重则打板子。

家长无怨言,还得向老师,为了孩子好,就得从师傅。

任你再调皮,没人敢不服,有个小学生,调皮很上数。

常挨老师揍,望着上学怵,一日街上玩,正巧遇老师。

犹似鼠见猫,怀如揣小兔,躲又躲不掉,避又避不及。

脸红心发慌,不知咋应付,突见一滩屎,急中生一智。

褪裤忙蹲下,假装在拉屎,老师到近前,问他干啥事。

学生低着头,嘴却在嘟噜:几天拉肚子,正想去药铺。

跑又跑不迭,憋又憋不住,实在没办法,就在此拉屎。

老师心中明,知他最调皮,又在耍心眼,专好骗老师。

老师仔细瞅,又笑又生气,明明是狗屎,不干也不稀。

你这熊孩子,真是有本事,吃了爹娘饭,你咋拉狗屎?

俺的好老师,您可别猜疑,一人一个样,多人多脾气。

长相都不同,行事难统一,不知咋回事,有时拉狗屎。

你说这学生,真是够调皮。

九、老汉的心事

村有一老汉,年已逾六十,儿女都成家,独自住一处。

孩子知好歹,孝顺很上数,老汉身体好,生活能自理。

日子虽不富,吃穿无忧虑,孙子辈已大,无须其照顾。

农活很少干,家务不操持,比起同龄人,可是算幸福。

日子越好过,他却不如意,尤其近几年,似乎变脾气。

零活不愿做,清晨不早起,脸无笑模样,平时少言语。

常天无精神,有时还恍惚,儿女细心问,是哪不舒服。

不是不作答,就是胡支吾,对外发牢骚,满腹是委屈。

过的啥日子,活着没意思,到底啥心事,儿女却不知。

夏天直嫌热,身痒难受死,儿子不怠慢,买个大挠子。

用过没几天,撂到天井里,真是白花钱,买个啥东西。

轻挠不解痒,重挠刮破皮,还是手挠痒,那才叫舒服。

冬天屋里冷,炕凉睡不实,闺女小棉袄,疼爹心更细。

送来大温瓶,热被暖身子,用了才几回,闲置又不使。

靠近烫的慌,隔远不热乎,每晚得烧水,麻烦不顶事。

冷就随它冷,俺还冻不死,又说难做饭,多少都不适。

少做光粘锅,做多费粮食,涮锅又洗碗,老来成妇女。

儿家一块吃,又说很拘束,三餐儿给送,嫌早又嫌迟。

啥法都想到,就是难应付,儿女心纳闷,到底啥缘故。

儿媳聪明人,对夫说仔细,如此这般做,公爹准满意。

丈夫如梦醒,连声夸媳妇,二人商量好 ,为爹续后妻。

四处托媒人,不久即成事,自打后妻来,让人好生奇。

老汉似换人,整天乐恣恣,开口三分笑,说话好打趣。

啥也都说好,从不发脾气,天热不嫌痒,冷冬也不怵。

吃饭觉香甜,看着有气力,手也特勤快,很少有闲住。

要问啥因由,随您琢磨去。

十、舅给甥分家

邻村一老汉,自幼专务农,老汉人本分,言行特诚实。

真正庄户人,受累能吃苦,勤俭度日月,家庭较富裕。

膝下有仨儿,两个已娶妻,老汉临终前,口头留遗嘱:

为父寿已尽,即将命归西,始终承家训,安分又守己。

一生受苦累,没享几天福,钱财没攒下,地却有几亩。

房屋不算好,可也能够住,以上两财产,兄仨均分数。

养驴十九头,咋分俺做主,老大四之一,老二十之二。

老三他最小,给他二之一,老三为啥多,因他没娶妻。

兄仨若难分,可去请舅父,老汉去世后,兄仨细寻思。

地屋都好分,难分就是驴,急将舅请来,帮忙处家务。

听罢外甥言,舅父犯迷糊,您这死老爹,净给出难题。

不听他的话,咱真不过意,照他说的办,咱有啥好谱。

舅父细掂量,有了好主意,俺来骑的驴,送你仨兄弟。

加上俺的驴,正好是二十,这样能好分,全家都满意。

就俺吃点亏,吃亏也是福,谁叫俺当舅,亲戚特知己。

照你爹话办,这样就定住,老大分五头,老二能分四。

老三分十头,还剩一头驴,一头不好分,俺还骑回去。

您说这舅父,真会送干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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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徐欣祥,东营市广饶县大码头央一村人,已进入古稀之年。小学文化,从小热爱阅读及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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