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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窑与钧窑瓷同出一门

 允默斋 2020-09-24

一、柴窑与钧窑是父子关系

柴窑与钧窑是父子关系,钧窑饱含着柴窑的基因,图(一)是五代柴窑一两只茶盅,与宋代图(二)宋代钧瓷天青色玫瑰红窑变釉荷叶口洗,图(一)图(二)它们色系都是窑变而成,只是在窑变的颜色上存在着色差,有深浅上的差异,显德七年(公元960年)正月,赵匡胤在陈桥兵变,以宋代周止,宋建隆二月,宋太祖赵匡胤游嵩山,过密县月台山(嫦娥登月台),当时,正值八月十五日,赵匡胤登上月台赏月,看到南面一片火海,南风吹来,热风灼面,赵匡胤问其故,是柴窑村民在南红坡烧瓷,监窑官是虢州防御史柴贵(柴荣胞弟),回汴京后,赵匡胤以倡节俭反奢华为名命将柴窑瓷尽毁,随后郑州“御窑”也停烧,根据民国荆子久撰文《钧窑考证》,追赵宋灭周、柴窑工匠无所归,遂避驱钧州(时为阳翟)而经营钧窑,仿柴窑之名制,所谓雨过天青者,予敢于武断下——定按话,钧窑确为柴窑旧人所组,其唯一特长则在仿制柴窑雨过天青之名釉,予自年代及地点上,认定宋初钧窑为柴窑旧人所组,钧窑是柴窑之化身也。

(二)柴窑

宋太祖赵匡胤是他从他的好朋友柴荣手上“窃”得来的江山,所以他登基后千方百计的掩盖这段不光彩的历史,就像宋史记载的那样,割断与前朝的任何瓜葛。那么以柴氏柴荣姓氏命名的柴氏窑口,第一个受到株连,要不艺惯群窑的“华厦大地及世界制瓷业的巅峰之作(柴窑的生产,从有关资料来看,应是显德二年开始生产,在公元963年结束,其前后的烧造制作时间为89年的时间,随后慢慢的由钧窑瓷而取代)。这个由上一代君王的姓氏来命名的窑口,柴窑这一千多年来无任何窑口而超越的巅峰之作的瓷皇,如果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政治集团的权力参与柴窑的毁灭,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说消失就消失,停烧后窑工的安置和窑工的正常生存,都需耗费很大的社会资源和社会力量,才有可能办成。

根据郑州柴窑网2015724日的一篇“关于新密市柴窑村有关柴窑的调查汇报”里面的一段描述:柴氏后人柴振升等人共同认为,柴窑,北宋以后,在金元时期停烧,主要原因是赵匡胤以宋代周,把柴窑村的人驱赶到了山西平阳县。明初,柴氏后人又从平阳迁回到柴窑村,有柴氏家谱为证。

另在20111021日,聚焦中国柴窑文化论坛会上,清华大学陶瓷学院副主任尚刚教授讲了“赐物有差”的故事,他说:《册府无龟》上,它是宋代编制的四部大型类书之一,里边有一条记录,就是显德六年的时候,柴荣在汴京城里面,他到一个陶家看他们做的陶器,赐陶人物有差。“赐物有差“这在古代是一个比较有意思的事情,就是:“有差”是根据等级的。比如说,你是厂长我给你两匹绢;你是副厂长,我给你一匹绢;你是工头,我给你半匹绢。假如柴窑有的话,这条记录可能与柴窑有关的,但是这件事情是汴京城里(今开封市)因为它是有地点的,是“辛迎春院”。

根据上述的一些专家学者以及历史文献记载,归纳起来,那么烧制柴窑的地方就有三个地区,一是新密市柴荣的胞弟柴贵(虢州防御史)为监窑官的柴窑村的柴窑;二是文中所列举到的郑州御窑;三是尚刚教授所谈到的“赐物有差” 汴京城(今开封市),辛迎春园。而且都有历史文字记载和家谱为证,不是简单的推断和想象来的,由此看来,在五代时期,有明确记载的生产柴窑的地方就三个,可想当时柴窑的产量已达到了一个相当的生产规模,而它的生产规模已经远远超过皇家宫庭的使用数量。在三家柴窑里面,专门为皇家生产贡瓷的,最有可能成为皇家生产御用瓷,应该就是汴京城里的“辛迎春园”。从“赐物有差”的故事来看,柴荣柴世宗还是一个比较亲政的开明君主,作为一国之君,能够在日理万机的治国理政的繁忙时刻,还能够抽出时间亲自到陶家查看柴窑瓷的质量,并亲自对陶家生产的柴窑器进行质量评比,进行“赐物有差”物资奖励,来激励陶家创新及质量意识的积极性,提高陶家产品质量的竞争意识。除清三代的康熙、雍正、乾隆、三朝帝君,把珐琅彩瓷器放在宫庭内部烧造制作,亲自过问查看外(历史上别无它君)。柴世宗“赐物有差”与清三代帝君关心珐琅彩还有本质的不同,柴世宗“赐物有差”是对陶家进行提高产品质量的激励,来鞭策陶家努力提高柴窑瓷器质量,满足社会的高质量的物资的需求,而清三代的三朝帝君监督工匠努力提高瓷器质量,是为了满足自身的喜好和物资需求。在出发点及方法上有本质的不同,什么事情在帝皇的亲自参与和过问下,结果是完全不一样的。在中国漫长封建帝王的社会进程中,由帝皇亲自参与,过问陶家及工匠的产品制作,质量激励,除上述四朝,在其它各朝再无先例。历史上凡是由皇帝亲自参与过问之事,它的质量一定登峰造极之作。柴荣的柴窑器号称瓷器里面的“皇帝”,清三代的珐琅彩瓷器,进入拍卖会上,叫价动则上亿元。什么事情皇帝的参与和过问,除动用了社会顶级的物质力量外,便极大调动了陶家及工匠无穷的智慧和意识,在柴世宗手上,创造了五代柴窑器称为“瓷皇”的巅峰之作。这也是柴窑器能在六大名窑“柴、汝、官、哥、钧、定”之首的重要原因之一。

根据上述情况来看,包括柴世宗对陶家“赐物有差”奖励做法来看,在五代以及北宋时期,皇家当时没有设制御用窑,实行的办法是,每个有皇家宫庭订单的窑口,出窑后,首先挑拣最好的,符合宫庭要求的瓷器,给宫庭作御用瓷,挑拣以后剩余部分卖给民间。在五代以及北宋后期的汝窑,都是沿用上述办法,没有所谓专用御窑之说。

(三)钧瓷

2017318日投资收藏节目《考古宋瓷—秦大树》——谢冰与秦大树两位先生的一段对话,秦大树先生(现任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我们大体把钧瓷窑分成两类,一类所谓叫日用钧瓷见图(二),或者就是日用的碗盘,这一类器物,另外一类,有很多说法,有的叫钧官窑,有的叫陈设类钧窑瓷,其它现在比较广泛地接受叫钧窑花器,过去传统上都认为,这类器物和这些花器,就是钧官窑,就是北宋时候的。那么越来越多的考古证据证明,不是北宋时候的,应该是明代的,就至少2004年,这个印刷厂遗址,发现的这些花器,应该是宣德时期的。当然现在各种观念都有,还有人通过科技考古,比如热释光的方法来测年,热释光尽管有很长很大的时间范围,但是呢,它可以证明肯定不是北宋后期的。另外呢,新的研究成果也认为,它可能到不了明中期,所以这个呢,还需要进一步研究,但是我觉得已经可以明确地认定,这个钧官窑不是北宋后期的,这个包括一些很保守的学者,也接受了这个观点,但是当然现在钧窑,依然是一个争论的问题。比如说日用钧瓷,到底是出现在北宋末期还是金代,这个还有争论,还期待着更多的考古发现。

从秦大树教授(现任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的上述对钧瓷的讲话,已经把考古发掘的钧瓷分为两大类。一北宋末期钧瓷为日用普通的生活用瓷;二是明以后钧官窑以及花器,从考古发掘中发现的角度作了两个类别的分类,这对我们在研究的历史上钧瓷的发展过程,有一定的帮助,也就是明确的肯定,在明代以前,没有钧官窑,便没有御用窑口。

笔者查找了一些有关书籍和资料,以及笔者从民间收集的图片资料和实物证明,钧窑瓷始建烧于唐代见图片(三),兴盛北宋见图(二),宋徵宗时被定为御用珍品。因命民间优秀工匠在禹州城内“古钧台”附近设窑烧造钧瓷,以挑选上品供宫庭使用,故名“钧台”,自唐宋至今盛烧不衰,甚称中华民族艺术奇葩。

宋代钧瓷见图(二)表现了丰富多彩的风貌,这也是其独具的个性,古色调除天青、月白类外,还有罕见的玫瑰紫、海棠红、玛瑙红、葱绿、豆青、天蓝等。该釉色的出现改写了“青白瓷”一统天下的历史,故又称之为创举,宋代钧瓷釉质莹润、含蓄,呈乳浊状,有绚丽多姿的审美风韵,似玉、非玉,胜于玉的审美体验,使之成为皇室的尤物,表现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审美的艺术风格。

钧瓷产于河南省禹州市神垕镇,凭借古朴的造型,精湛的工艺,复杂的配釉,产生出入窑一色,出窑千彩的神奇窑变,神垕镇地处山区,自然资源丰富,有南山煤、西山釉、东山瓷土处处有之说,这是生产钧瓷的得天独厚的条件。

说钧考柴,来勉溢出范例,然而中华民瑰宝钧窑瓷,脱离不开柴窑之渊源者,焉能制成千古之绝品,震铄世界之耳目者。仅说北宋阳翟有民窑烧青瓷,阳翟,今河南禹州,为史记记载中夏启的都城,夏启曾经在此会盟诸侯大呈,王侯将相,行钧台之乐,阳翟也曾为战国时期韩国的都城,碰巧的是,在唐一朝,河南阳翟归属许州,北宋之世,阳翟县归属颖川郡,这两朝均无钧州地名的建置,原因就在唐代和北宋的贡瓷烧造都是以贡赋地方的州或府作窑名,唐或北宋阳翟虽然无钧州的说法,但是人习惯把钧州窑贡瓷问题唯一合理的解读。五代柴窑,北宋时钧、官、汝,其青色如出一辙,故而继柴窑之后,神垕镇的工匠大多都是从新密的柴窑村,郑州的“御用柴窑”的工匠汇集而来。钧窑以及后面官窑、汝窑等窑品,直接或间接继承了柴窑的天青色,现在的专家和部分学者,在解读官、汝窑的时候,都习惯地把柴世宗的“雨过天青云破处,者般颜色作将来”两句用于描述柴窑天青色的成语而套到官窑、汝窑上等其它窑口上,这也说明五代以后,如官、汝等窑口直接或间接地使用了柴窑的天青色的配方或工艺,使这一“雨过天青云破处”的这一青色得于传承下来。清光绪,寂园叟撰《陶雅》:钧窑有青紫两种,青者实为月白,实渊源柴周,雨过天青见图(二),月白莹润者,则仿柴之雨过天青,在这里交待更为清楚,柴钧两窑者青色本是出于同宗,柴窑器之天青色也。

四、柴窑与钧窑对比

从图(一)图(二)的柴窑器和钧窑器的比较看,柴窑器的青色正如柴荣所讲的一样:“雨过天晴云破处,者般颜色作将来”,天青色一直是柴钧两窑口瓷器的主色,一件好钧窑瓷器,影响的因素有很多,一件钧瓷从采料、粉碎到设计、圈坯、修刻、旋坯、对接、上釉等要经过七十多道工序,作品是否成功不仅跟泥料、釉料、炉温等很大关系,还受气候、风向等因素的影响。一件钧瓷在烧制过程中很难控制釉色在炉里的变化,特别在远古时期,对温度和火候的掌握及控制,完全靠经验及肉眼观测及掌握。出窑后形态无人可以预测,“入窑一色,出窑千彩”之说,所以历来有钧窑“十窑九不成”的说法。图(二)是一件北宋早期的窑瓷荷叶口玫瑰紫窑变釉笔洗,远看是两色,一半是天青色,另一半玫瑰紫釉窑变色。近看“五颜六色”,各种颜色互相交错,洗的内外颜色互不相同,笔洗的内圈足是芝麻釉底,由于年代久远,已产生部分脱落,北宋早期钧窑瓷因没有解决圈足上满釉粘窑具的问题,圈脚靠接近窑具处没有上釉(柴窑器存在同样的问题,后面的官窑和汝窑改用麻麻钉支烧)保持了紫金土的原泥色。

柴窑瓷器的青色,滋润细腻,在天青色釉面下,布满不规则的细纹见图(一),这个天青色显得极淡,极薄的青色,在天青色的釉面上围罩着一层使人视觉很舒服的宝光。而在北宋早期钧瓷的窑变色(青色)有如油漆中的亚光漆,青、绿、红、紫等色交替影现,五彩斑斓,窑变出各种釉变色彩,十分漂亮自然,比唐代晚期图(三)钧窑瓷器的变化显得更大气漂亮,釉变颜色更加丰富多彩。

(五)、结束语

宋代各大名窑林立,几大窑系的形成,其它窑口的崛起,但六大名窑的其中四大名窑,柴、钧、官、汝的亮点,它们始终于它们独特的亮点,四射出它们耀眼的、亮丽的色彩,随着在时间长河渐失,但陶瓷界忘不了它,尽管在一千多年的进程中,柴窑于自己独特工艺和配方,虽是留给世人昙花一现的感觉,转瞬既逝的它,历朝历代,人们从来没有停止对它的寻找和研究,至今未见。它短暂的问世及停留,给后面的其它窑口,起了不可磨灭的示范作用,特别是钧、官、汝等窑口的问世,起了不可估量的奠基作用。柴窑因政治的原因,赵匡胤下旨强行毁灭柴窑,消除柴氏对北宋政治上带来负面影响。柴窑停烧后,大批窑工,迫于生计,流落四方,但他们制作柴窑时留下来的高超手艺,成熟的工艺,优良的工艺配方,为后面的钧、官、汝等几大名窑的问世奠定了基础,特别是柴窑停烧后,一大批窑工流向了神垕镇,转制钧窑的生产,钧瓷后来进入六大名窑之列,是以柴窑留下来的基础分不开的。

可见千年以后的今天,并非没有柴窑瓷器,结论是还有相当一部分留存民间,只是我们对柴窑瓷器研究不够,出现了认识上与鉴别上的误区,才使被尊为“瓷皇”的绝世国宝埋没尘埃。随着研究的深入,柴窑瓷,在不久将来,会发掘出更多的出来,人们一定能重新认识“瓷皇”的真容,重现“瓷皇”的宝光。

0一七年四月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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