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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伯翔书法对当代楷书创作的三大启示

 影谭翰墨 2020-09-28

唐代楷书处于一种巅峰状态,此后数百年再无历史性的拓新。直到清代碑学兴起,并以其惯性作用影响到民国初期,才分别有赵之谦、康有为、于右任、弘一法师等以碑济帖的楷书新貌出现。

孙伯翔书法对当代楷书创作的三大启示

孙伯翔书法

然而,近百年来(尤其当下)楷书又逐渐式微,孙伯翔的楷书在这种形势下再拓碑学之路并脱颖而出,无疑,具有举足轻重的时代意义。

孙伯翔书法对当代楷书创作的三大启示

孙伯翔

意义之一:势雄力厚、峻健超逸的碑楷个貌,赋予了楷书深刻的审美内涵。

孙伯翔先生潜心书法至今七十年有余,挚爱于楷,把写楷当作写史、写心、写志、写人的精神诉求来赋予档书內涵意义。

孙伯翔书法对当代楷书创作的三大启示

孙伯翔书法

孙先生始习唐楷,后沉潜专师北魏石刻,于碑体之林,别开新境。

孙先生心血倾注于北碑,与众不同之处是:理论与实践相互济助,在碑学之路上下求索,总结出了一套自己的书学理论。

他认为北朝碑体书家“精于法,畅于怀,注于情,运用腕、臂、肘全身之力,大笔挥洒,任意为之,其效果骨血峻宕,气势宏伟”。

孙伯翔书法对当代楷书创作的三大启示

孙伯翔书法

显然,这种认识端正了碑的“写法”,防止了将笔作刀的“刻摩”。孙先生写碑楷,其力巧发于臂、肘、腕,善用方笔,辅之以圆,倾注性情,强化书写性,沖淡刀凿性,彰显自然性。

观其写楷,运笔沉稳而又自然轻巧,疾徐变化,富有节奏。方笔运笔重顿方勒,极为大胆,其过人之处是在书写性中实现碑档的雄健气势,酣畅淋漓的运笔,使线条方峻挺健中又见自然灵动。

孙伯翔书法对当代楷书创作的三大启示

孙伯翔书法

意义之二:清劲自然、动静结合的楷、行巧妙搭配,丰富了楷书的审美情趣。

孙伯翔的楷、行巧妙搭配,是以碑体为基,在“同根同族”中化合。其书法以碑楷面目为主,巧妙搭配少数行书样式,构成多个层面的动静结合:

一是总体彰显楷、行的互为依存和对比变化,以楷书的“静”势烘托行书的“动”势,反过来,以行书的自然流畅,营造楷书“清静”生存的氛围,其中的先决条件是:楷、行用笔都统一在碑楷笔法之中,楷、行意趣都互融在清劲、拙朴之列。

孙伯翔书法对当代楷书创作的三大启示

二是赋予楷书自身的动静结合,就楷书而言,过于“静”则无生气,过于“动”则浮游不稳,失去楷的本来面目,这一对矛盾,如何平衡?孙先生汲取诸碑稳健、奇逸,动静相宜的特征,作琴心剑胆的处置。

1.首先在结字方面打破传统楷书的平正严谨,作敲侧、大小、纵横和偏旁部首左右、上下错落等变化。

2.二是在线条经营方面,碑、隶、行互相渗透,丰富线条世界的多种景致。

3.三是字势稳健时则赋予笔画的灵动,笔势飘逸时赋予字的中宫敛紧。

4.四是章法结构自由灵变,既不拘泥楷书谋篇,也不一味套用行书布局,两者之间既对照鲜明,又合情合理。

孙伯翔书法对当代楷书创作的三大启示

孙伯翔书法

由此,实现了楷、行的有机结合,静中有动,沉着洒脱,丰富了楷书崭新、多元的审美情趣。

意义之三:潇洒变法、消解束缚的楷、行、草相摩相荡,拓宽了楷书的审美空间。

智永的《真草干字文》、碑学体系标新立异者赵之谦、康有为、于右任都分别作了从楷书到行、草体势的大胆而又成功的糅合或转化,当今孙伯翔先生是集这种糅合转化之大成者。

孙伯翔书法对当代楷书创作的三大启示

孙伯翔书法

先生写碑,善与传统经典对话,作多种目标追求:

一是从碑体中开拓一条楷书新路。

二是实现一楷多貌。

三是楷、行“嫁接”。

四是楷、行、草“杂交”。

一幅作品中的楷、行、草,既有古法来源,又打破楷法的程式化,以消解古法束缚,其运锋,藏露兼施,速度随字体不同而作徐疾变化,过渡自然,使碑、行、草酣畅在个人的性情抒发之中,审美空间更加宽广,可谓“古不乖时,今不同弊”。

孙伯翔书法对当代楷书创作的三大启示

孙伯翔书法

孙伯翔先生是当代碑楷体系中的一个贡献性书家,他的楷书行草化的艺术实践,焕发出了楷书新的生命力,更重要的是为后来者导示了楷书创新的路径路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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