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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天井关 朋友做服装生意，多年来往返在郑州到晋城的太行关古道今路上。一般是早上三四点天没亮就从陵川出发，经过一阵子颠簸，在几个人合租的大客车上酣然入睡，再醒来时已到太行关。大量的拉煤车拉着一车车乌金（煤炭），如一条乌黑的长龙盘踞在太行山上，等着煤管站的检查后逐鹿中原。堵车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听人讲太行古陉上最重要的关隘之一天井关，就在不远处。 有时候，堵得慌的时候，只能到天井关上转转散散心。两米多些窄小狭长的古道两边，有各种参差不齐的，多是由砖、石头、土块、木头矮垒成的矮房子。只有路两头充满幻想，因为路通向远方，远方谁在等待？一直觉得是个过客，其实就是个过客。几十年后，旧地重游，自然会想到当初无论有多么匆忙，总是对这个地方的“主人”充满幻想。是谁？也许早就心有灵犀，也许总是似曾相识，也许一直云里雾里……冥冥之中，总有一种声音，一种不需要语音表达的声音，一种能和心灵交流的声音，长久的在内心深处跌宕起伏。 为什么这种“纠结”一直在脑海深处徘徊？不到二十多岁出来创事业的朋友，在各种事业进入一个相对平稳的阶段，带上我来到这里，一起走走古道，直面几十年的困惑。狭长的古道，或者人们的梦都是从这里开始。各种牛嘶马鸣，铃儿叮当，骡蹄驴印，光石古辙，泥泞尘土……就如看不到却能感受到的各种影像，在面前一幕一幕的浮现。千百年来各种带着各种货物从这里走出去的人们，还有各种走过来带着各种货物的人们，他们看到的我们，假如他们看到我们，会不会也是一种影像？ 天井关古道现在显得是多么宁静安详。他如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偶尔露出一份纯真的笑容。你们在寻找什么？迷失方向的孩子们，你们还在寻找。你们就继续寻找吧，古道上有很多人和你们一样，把追逐梦的脚步留在这里，你们就从梦开始…… 梦是什么？一直怀疑是对未来期待的一个随机函数。在这个函数还没有转变为数字前，内心深处充满泡沫。这个泡沫让人们对现实充满迷离，或者充满期待。毕竟这个泡沫刺激着或者指引着人类前进的步伐。前几日被归乡探亲的北大博士张峻极一个电话“扣住”。一番促膝长谈，博士的东西，就像随时可以从北京图书馆拿出一本名家的书，并且精准讲出里头的精华。大开眼界后，总感觉博士有些“意犹未尽”的“泡沫”。当然，博士是一个智慧开明的践行者。博士经常给一些牛人讲课。以前感觉是对牛弹琴，现在才发现“牛”不是一般的牛，是太上老君的牛……为什么有这样的“意犹未尽”？研究梦的随机函数，远不如随机函数的某一个值？泡沫的本质远没有大小的精彩？梦的泡沫怎么变成现实的泡沫……从某个时刻起，博士把注意力放在赐予自己无穷力量的乡土乡亲上，看下当初…… 就像回到天井关古道上，很难分清古道两旁的房子是商铺还是店铺。房子多是翻新过的，基本上保留了本色，这一点村委会做的很漂亮。一下子就让人回到几十年前的乡间，浓浓的乡味还在，乡味怎么是如此奢侈？秋天一般是乡味最浓的季节，屋顶上堆满了玉茭，屋前头堆满了大豆麻籽高粱谷子，还有人一袋一袋一担一担的往家搬运各种农作物；那些朴素单纯的乡亲们，还有调皮捣蛋的孩子们；还有四面八方赶过来，不，两头来去的过往客商牲口马车货物；还有小饭店门口摆的糖糕麻花豆包烧饼水煎包；还有小商店里各种糖果针线布料；还有杂货店的锅碗瓢盆锄耙镢镰犁筐桶篮；还有铁匠在火炉旁把风箱拉得呲溜呲溜的；还有货郎担着他的百宝箱摇着他的拨浪鼓；还有喇叭唢呐锣鼓，谁家的迎亲队伍即将轰轰烈烈走过……在眼前若隐若现，这不是泡沫这不是梦？ 惊奇于这个膨胀的泡沫，好多人好多事就像发生在自己身上，或者在或者不在，或者想或者不想，却有一种共同的血液在流淌。此刻，仿佛又听到天井关那个慈祥的老人在说：很迷惘吧？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是一个过客，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是一个过客。第一次把自己看成别人，第二次把别人看成自己。你在走却想留下，你想留下却在走。你们知道远远少于你们不知道的，你们知道的越多一点就会比少知道的时刻更迷惘。因为你们一直走在一条偏离自己的泡沫大道上。 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似乎总在验证先辈是错的，而我们“国学”核心是验证先辈是对的。我们想的问题多数可以解决，问题就是我们想不出问题。孩子们的脸上为什么都是挂满笑容？因为他们“非自我”的东西更少一些，不为其它各种影响所累。我们总在学习，我们的学习总在远离自己。为他人做嫁衣，为他人做记录，为他人讲故事等等。他人的精彩，变成一座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大海。他人吹出的泡沫，让我们更加迷惘。人类最可怕的事情是不是对自己彻底的迷失？因为不想做过客，所以，拦车的项橐就留在这里。留下来的目的就是要告诉世人，你要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平常人。 为什么你不是一个平常人？因为能够想出问题，想出偏离自己的问题，而这些问题你不一定能解决。五千年中华文明被大家经常念叨起来的那些人，都是发现思想偏离自己的问题。拦下孔子，根本不知道孔子是谁，只是在做自己。这一点连孔子都自愧不如。孔子出游，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平常人。他看到当时人们对物质的争夺，源于人性的堕落，源于多数人内心被被贪婪所霸占。找回自己解放自己，不要沦落为只为生存的禽兽，使得孔子之后千年人们有了精神上有了“乡土”的支撑。 你就是一个平常人！孔子是谁？三皇五帝是谁？秦皇刘项汉武唐宗宋祖一代天骄是谁？伏羲老子孔子孟子庄子墨子是谁？释迦牟尼穆罕默德耶稣是谁？柏拉图苏格拉底亚里士多德德谟克利特毕达哥拉斯是谁……他们以及他们所做的事情都是在找回自己，帮助我们找回自己。他们不过是闪过我们脑海的一片星空，不过是天空美丽烟花绽放的一刻惊喜……你不是你，你就是你。我们就是一些平常人，他们也是一些平常人。生活本来没有泡沫，我们自己制造的泡沫。珍惜我们平平淡淡而又轰轰烈烈的生活，珍惜我们酸酸甜甜而又苦苦辣辣身边的每一个人，回归内心深处的青山绿水。有空来天井关走走古道，吹吹山风，穿越古今迷雾，顿悟下人生，拉回自己。 随便做下广告，到陵川一定要去朋友的《宠爱女人》《男人代码》的小店逛下，看看有没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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