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许言】北关桥头没名酒菜,其实久负盛名!

 许言君 2020-09-30


这是一个阴沉沉的周末,预报了几天的暴雨终归是一场虚惊,好在是外地下雨我们凉爽。

骑着电动车在市区闲逛到建安大道与北关大街交汇处时,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菜车——没名酒菜。

没名酒菜的菜车,依然摆放在路边,背靠一间破旧的临街老屋,“酒菜哥”不停地在菜车前忙碌,抓菜、倒料、拌匀、装袋……

看着他忙碌的身影,闻着远远飘来的菜香,勾起了我内心深处的某种回忆。

看看天色将晚,遂打电话邀约朋友:“忙啥呢?咋样,桥头没名酒菜吧!”

其实,桥头没名酒菜,在北关那一片早已久负盛名。

不知道“酒菜哥”在这里干了多少年,只记得我来许昌工作的时候,这个菜摊就在这儿。

没名酒菜卖的都是下酒菜,主打的荤菜是卤鸡爪、鸡头和鸡腿,也有卤牛肉。素菜根据时令而改变,云丝、粉丝、黄花菜、黄瓜变蛋、花生米、面筋、鹌鹑蛋、莲条之类的。素菜一份10块钱,满满的一大盘,卤鸡爪则是论斤卖的。

他的卤鸡爪尤为好吃,用筷子夹起来送入嘴中,用力咬一下再一漱,骨肉分离,吐出骨头,品味鸡爪的味道是醇厚绵香,肉腱劲道。鸡爪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凤爪,皮多筋多,富含胶质,富含丰富发的胶原蛋白,多吃不但能软化血管,还有美容的效果。

对于鸡爪,《吕氏春秋》中记载:“齐王这食鸡也,必食其跖,数千而后足。”这里的跖,就是鸡爪,意思是说齐王爱吃鸡爪,一次得吃数千个才能满足。有人说,鸡爪就一层皮,有啥吃的,但是有人就是喜欢吃。广东人将鸡爪称为凤爪,尤擅煮汤,喝完汤捞起鸡爪一吮,吐出一堆碎骨。

有菜没有酒,就好像身体没有了灵魂。中国人喝酒讲究,再穷再窘,喝酒也得要碟下酒菜。因为,喝酒毕竟是一种奢侈的行为,坊间有个说法,最不济的人喝酒叫穷喝,穷喝也得有下酒的,手心里攥一把盐末,用手指头站点儿,吮到嘴里也能下酒。说是这样说,咱们终归不会穷到这一地步吧。

即使穷,也应该学学孔乙己,要上一小碟茴香豆,一边数着茴香豆,一边念叨着多乎哉,不多也地喝酒,其乐无穷的酒趣只有孔乙己自己能感受得到。

桥头没名酒菜的菜品和菜价,从某种程度上迎合了人们低消费且又能品尝到美味下酒菜的需求。于是,我们就成为了没名酒菜的常客。

街头路边,拉开几张小桌,摆上几把马扎,点两盘凉菜、称二斤卤鸡爪,三五个好友坐在热闹的马路边,边吃边喝边聊,十分惬意。

在这里,发生了很多令人难忘的故事。

那一年,从不爱吃鸡爪的女同事在此吃过一次后,居然爱上了鸡爪这道美食,隔三差五的不吃上一次,就会十分的想念。卤鸡爪从此成为她在饭店必选的美食。

那一年,新同事邀约吃饭,选定没名酒菜的地摊上斗酒,号称能喝一斤白酒的同事居然在这里醉了个一塌糊涂。

那一次,几位好友在这里喝啤酒消暑,喝的啤酒居然很多瓶都是“再来一瓶”,啤酒送得我们几个都是肚腹鼓胀,再也难以喝下一口,直到结束时还有七八瓶白送的啤酒没有开盖。

忽然有一天,没名酒菜的菜车没有再出来过,人们就像犯了馋虫一样的打听起来:“没名酒菜咋没出摊儿啊?”

“西边路口,开饭店了!”

那一年,没名酒菜搬到了门店里,虽然招牌还是这块招牌,但是从室外转入了室内,爱吃地摊的食客们却找不到感觉了。

9个月后,当酒菜哥再次推着菜车出现在建安大道的路口时,熟知的人们心里乐了。

“哥,没名酒菜出摊儿了,咋弄,晚上弄两杯?”

“啊,出摊儿了!中,我掂瓶酒!”

虽然断档了几个月,没名酒菜并没有遭受到食客们的冷落。相反,很多人把这种思念换成了行动,蜂拥而至,头一天晚上便将他仅有的几张小桌占满了。

人们坐在路边,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啃着鸡爪,相互诉说着心中的一切。

或行酒令变着法劝酒,或高谈阔论纵论天下大事,仿佛这个世界都是他们的,虽然享受的是和孔乙己并无差别的下酒菜,带来的却是无边无际的快乐。

“称点儿鸡爪,拌两份素菜……带走!”

嘿,站在这里等朋友的时候,居然畅想了这么多,不多说了,俺得赶紧兜着菜转移阵地。

啥?咋不在这里吃啊?

城管管得严,路边不让摆桌子!

你某看见大家都是过来买了菜兜着走的吗?

虽然不能摆桌子了,但没名酒菜的菜依然卖得很走俏。

毕竟,虽然名字叫做没名酒菜其实早已在那里久负盛名了!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