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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羡林说,月是故乡明,现实却并非每个人都有故乡

 唯晨说 2020-10-03

关于故乡,唐朝的贺知章写了两首诗,其一广为流传,相比之下,其二的流传度就显得没那么广泛。
我们在读书的时候都被要求过背诵并默写这么一首诗:“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这便是《回乡偶书二首·其一》,说一个人在很小的时候就离开家乡到外地发展,待人到暮年才回到家乡,虽然满嘴说着的都是家乡话,但却满眼都是陌生人,家乡的小孩子们见到后没有一个人还认得他,于是笑着询问:“这位客人,您是从哪过来的呀?”
不被故乡的人记得,确实是件让人心里挺别扭的事,特别是回家被当成客人一样对待,将再也没了久待的心情。


晚年辞官还乡的贺知章,一口气写了两首,另一首《回乡偶书二首·其二》主要写了家乡的变与不变:“离别家乡岁月多,近来人事半消磨。惟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
很多人都讲究“落叶归根”这是一种心理安慰也是一种精神归宿,长居在外的人,总有一天要回到自己的故乡,可现实中却并非每个人都有故乡。
人到中年后就会逐渐发现,失去了这两样东西,余生便再无故乡。

01乡音

虽然普通话已经得到很大范围的普及,但口音仍旧是一种风景,也可以说口音是一个人的标签。
出门在外陌生人之间的交流往往是从口音上来分辨是不是同乡。
我们不能否认,乡音是故乡重要的组成部分,年轻的时候希望自己拥有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因为那样显得体面,但人到中年甚至步入暮年之时就会逐渐想念乡音。
若是在外乡的路上或在车站听到一句熟悉的乡音,那种感觉就像在瑟瑟秋风中喝了一口热汤面,浑身上下瞬间就会充斥满熟悉的温暖。


方言是拉近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桥梁,它像一颗树的根一样,无论树长多高,树上的枝叶如何发散伸展,那深埋在地下的根都不会变。
它奋力地汲取着故土的汁液,不断地供应给每一片花叶,陪着它们长大,尽力不让它们老去。
乡音不仅是一方土地的灵魂,还是一个人的精神,若一个人因长久在外而丢弃了 乡音,那么关于故乡便很难再“回去”。
人到中年后会发现,最悦耳的话还是家乡话,那带着浓重乡音的句子,无论内容是什么,入耳都别有一番风味。

02回忆

读了贺知章的:“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再读《诗经》中的:“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又读刘皂的:“客舍并州已十霜,归心日夜忆咸阳。无端更渡桑干水,却望并州是故乡。”
故乡并不是某一个具体的地方,而是一段清晰的回忆,拥有这段回忆的人时时都能品味故乡,而失去这段回忆的人,无论身在何处都仿佛是在远居他乡。
故乡是什么呢?
它更像是关于儿时的一段梦,充满了自由和美好,当年的风景让人一想起来就心旷神怡,在记忆里,那时候的月亮也格外地明亮。
人到中年最想看的并不是家乡的土地,而是承载着儿时美好记忆的熟悉,所有的变化都显得陌生而无奈,似乎只有那些不变的东西才更值得细细咀嚼。


崔颢在《黄鹤楼》中写道:“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很多时候,让人生出愁绪的并不一定是回不去的故土,而是关于故乡的记忆逐渐在脑海中残缺不整。
烟雾迷蒙的不光有天气,还有人的记忆,随着年龄的增长,那些逐渐淡去的记忆便显得弥足珍贵,但谁也无法阻止它们的丢失,生活亦显得无可奈何。
季羡林说:“思乡之病,说不上是苦是乐,其中有追忆,有惆怅,有留恋,有惋惜。流光如逝,时不再来。”
无论良辰美景如何漂亮,他所想念的仍然是故乡苇坑里的那个平凡的小月亮。回忆是一种能力,也是一种藏在内心深处的美丽。
月光依旧明亮,只是在回忆的润色下它们有了情感上的对比。
今日话题:金秋佳节,你回到故乡了吗?

唯晨说:愿你的生活 在遇到我的文字后 更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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