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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万年】之二十七:拱卫王畿,周代分封制是什么样子?

 自然自觉自在 2020-10-14

        公元前1046年,商朝灭亡,周朝建立,定都镐(hào)京,长安正式成为华夏大地的核心,京畿()重地。周朝建立后,为了巩固新生政权,也是为了安抚和回报那些跟着周人闹革命的投奔者、投机者、投资者,周天子开始分封“同族、功臣、姻亲”为华夏各地的诸侯,建立诸侯国,“以藩屏周,拱卫王畿”。

        这里我们先了解两个词的由来,一个是“革命”,一个是“封建”,这两个词有着内存的逻辑关系。以周人为代表的利益集团取得了“革命”的胜利,就用“封建”的方式来共享“革命”果实,这既是周人兑现当初对支持者的承诺,也是巩固周人新王朝的措施,可谓一举两得。

        “革命”的由来。“革命”一词始于《尚书》、《周易》。《尚书·多士》中有“惟尔知,惟殷先人,有册有典,殷革夏命。”这是西周初年周公对东都洛邑的“商代遗民”转达周成王的命令时说的话,意思是:你们知晓,只有你们殷商的先人才有记载历史的文献典册,典册上记载了成汤灭夏的故事。古代,人们认为国家的权力是由上天、上帝赐于某一个人的,其条件是他能够遵照上天、上帝的教导,能够敬天保民。如果他后来违背了上天、上帝的教导,不能完成“敬天保民”的使命,就可以由人民起来推翻他。因此,古时将改朝换代说成是天命的变革。《周易》中记载:“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这里的“革命”,即“变革天命”的意思。其实今天的所谓的“革命”,也是一种变革之意,只是变革的“天命”,已经变成了规律“天”、百姓“天”和道德“天”,天命比以往更宽泛、更科学一些罢了。

        “封建”的起源。“封建”即是“封土建国”的简称。古时帝王将自己开拓的疆土,分封给自己的同族、功臣和姻亲,让他们在分封的疆土上建立诸侯国,以屏卫天子,因此称为“封土建国”。“封土”就是划分土地疆界。古代部落与部落之间、宗族与宗族之间都利用土石、大山、河流、树林等作为疆界,用来区分彼此的田地和住宅等,所以,重视封土,并认为神圣不可侵犯。《说文解字》说:“封土,爵诸侯之土也。从止从土从寸,会意,寸其制度。”“国,邑也。”意思是:封建诸侯首先必须划分土地的疆界,而封土“建国”,就是在封土上建筑城邑。根据考证,封建制始于殷商后期,周朝建立后封建制逐步完善和成熟。

        了解了“革命”和“封建”制这两个词之后,我们再来看周武王及其儿子周成王的分封制,就很明白了。分封制从周武王统治时期一直延续到周成王时期,华夏大地,除了长安地区是核心,不得分割外,其他土地被划分成若干诸侯国,由周天子作为报酬,连同土地上的老百姓和一切资源,一并赏赐给在灭商兴周大业中作出突出贡献的、可靠的同族、姻亲和有功之臣。当然,为了体现周朝的仁德,还要分一点给古代帝王(夏、商两代)的后代,作为周王朝中央政府的藩卫,也作为京畿重地的屏障。

        周天子分封的“诸侯”,负有镇守疆土、捍卫王室、交纳贡税、朝觐述职的义务。各诸侯可以拥兵,但必须随时听从周天子调遣。在各诸侯国内也实行分封制,诸侯在其封国内是君主,国内土地的一部分归诸侯直接管辖,其他土地被诸侯作为采邑分封给“卿大夫,卿大夫又以同样的规则分土地给“士”。士直接统治庶民。在分封制下,国家土地不完全是周王室的,而是分别由获得封地的诸侯所有,他们拥有分封土地的所有资源和收益。

        根据与周天子血缘关系的亲疏以及功劳的大小(与周天子是辅佐关系或同盟关系),分封有了等级之别,同姓亲族、功臣、姻亲所封之地或为战略要地,或为富庶地区。周初共分封建立71个诸侯国,其中姬姓诸侯占了53个。诸侯接受封地的同时,还得到了大量的财物、士卒和人口(平民和奴隶),“授民授疆土”是分封制的核心内容

        周朝的分封制,周天子居于至高无上的绝对支配地位。嫡长子作为大宗,世袭继承其王位,其他庶子则作为小宗,被分封为各地诸侯。他们在各自封国内又是同姓宗族的大宗,其王位也是由嫡长子世袭继承,其余庶子作为小宗分封为卿大夫。卿大夫在各自封地里又是同姓宗族的大宗,其封爵仍由其嫡长子世袭继承,其余庶子作为小宗分封为士。这样,根据“宗法制”和“分封制”,便形成天子、诸侯、卿大夫、士等各级宗族贵族组成的“金字塔式”等级制机构。各个等级之间的相互关系,既是大小宗关系,也是上下级关系。

        分封制在周朝是最先进的社会制度,是与当时的生产力水平相适应的,但分封制的本质却是:周天子,诸侯、卿大夫、士、庶民的“金字塔”形土地和资源拥有制度,是“士以上的士大夫贵族阶层”对可怜的“庶民”(老百姓)的残酷剥削制度。

        以下是西周-春秋的封国和与国列表,有兴趣的可以浏览一下,也是难得的研究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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