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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万年】之一百零八:完璧归赵,从和氏璧到“传国玉玺”的传奇经历

 自然自觉自在 2020-10-14

 

完璧归赵是中国历史上一个著名的成语故事。一块有品质、有份量、有名头的玉,把楚国、赵国、秦国联系了起来,也把长安地区牵入历史时空。从楚国的深山到赵国的平原,从秦国都城咸阳的章台宫到后世历朝历代的传国玉玺,这块玉是贯穿中国历史的一条脉胳,直到现代还发挥着其文化余韵。

早在春秋时期,楚国有一位名卞和的人识玉,在山中偶得一块璞玉(pú,外石内玉),便把它献给了当时的楚王,然而,几代楚王目无慧光,均不识宝,璞玉一直被置之不理。到了一代雄主楚文王时期(公元前677年前),他慧眼识才,让人剖开璞玉,果然得到一块宝玉,因卞和之名,称为和氏璧。

又过了400多年,到公元前329年前的楚威王时,楚国相国昭阳灭越有功,楚威王遂将和氏璧赏赐予他。不久,昭阳在水渊畔宴宴请宾客,席间正在进行的主要活动是欣赏和氏璧。突然有人报称渊中有大鱼,于是众人离席观鱼,等回席后发现和氏璧失踪。楚威王怀疑是其门人张仪所为,于是拘审张仪,张仪拒不认罪,一气之下,离楚入魏,后又到秦国为相。50余年后,赵国的宦官缪贤从集市上购得该玉璧,献给了赵惠文王。

随着和氏璧的名头越来越响,各诸侯国都想拥有此璧以显示自己的不凡。强秦君王秦昭襄王得知和氏璧在赵国出现后,便派使者带着国书前去见赵惠文王,说愿意用15座城池来换取和氏璧。赵王知道强秦之用心和行事的强盗逻辑,怕以玉换地之事有诈,遂召集大臣商议对策。还是那位献玉的宦官缪贤说:“臣有个门客叫蔺相如,有勇有谋,若派他携璧出使秦国,一定不辱使命。”

赵惠文王把蔺相如召来“面试”。问道:“秦王要用15座城来换和氏璧,该怎么应对?”蔺相如答道:“秦强赵弱,我们不能不答应。”赵王又问道:“若秦国拿了玉璧,却不把15座城交给我们,该怎么办?”蔺相如答道:“秦王用15座城来换和氏璧,赵国若不答应,是我们理亏;赵国答应,而秦国不给赵国15座城,那是秦国不守信用。臣愿奉璧出使秦国,如果秦国把15座城给赵国,臣就把和氏璧留在秦国;否则,臣保证把和氏璧安全送回赵国。”于是,蔺相如便作为赵国的奉璧使者出使秦国。“完璧归赵”的故事由此展开。

秦昭襄王在咸阳的章台宫接见了蔺相如。从秦国“第一王”秦惠文王时期,秦国政治中心从渭河北岸的“咸阳宫”南移到渭河南岸的“章台宫”,在今天的西安未央区。随着秦国的逐步强大,“诸侯莫不西面而朝于章台之下矣”(《史记》)。当蔺相如奉上和氏璧,秦王终于得见至宝,非常喜爱,将和氏璧传给文武大臣共赏,章台宫中一片赞赏之声,但却听不到任何人提起换城之事。

蔺相如看出了秦国君王臣子的居心、用心、贪心,他灵机一动,走上前对秦王说:“大王,璧玉有点小毛病,让我指给大王看。”秦王正在得意,不知是计,便把和氏璧交给了蔺相如。蔺相如接了和氏璧,后退几步,靠着宫中的大柱子,说道:“大王想得到和氏璧,派人送信给赵王。赵王召集群臣商议,人人都说秦国贪婪,仗着国力强大,想用一句空话把和氏璧骗走,所以不同意以璧换城,是我努力说服赵王同意奉璧来秦。赵王十分珍爱和氏璧,先斋戒了五天,在朝堂上行过叩拜礼后,才让我捧着玉璧走出国门。今天我来到贵国,大王却态度傲慢,得到和氏璧后,丝毫不提将15座城池给赵国之事,所以我才把和氏璧收回。如果大王用强逼我,我的脑袋和这块玉璧就会一起在柱子上撞个粉碎。”

秦庄襄王怕和氏璧真的被毁,连忙作势道歉,同时假意吩咐把地图取来,指着地图上的15座城说,这些划给赵国,但没有任何实质举动。蔺相如心知秦王的阴谋,说:“和氏璧是天下的宝物,大王也应该斋戒五天,然后举行隆重的仪式,我才能把和氏璧献给大王。”秦王见蔺相如临危不惧,知道强夺不行,会玉石俱焚,便答应了下来。心想人和璧都在我秦国,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不成?!

蔺相如料定秦王定会背约,所以就在当天晚上,让自己的侍从连夜抄小路悄悄地把和氏璧送回了赵国。五天后,秦昭襄王在朝堂上举行了隆重的接受和氏璧仪式。只见蔺相如从容上前对秦王说:“五天前,我已经让人把和氏璧送回赵国了。不过,秦强赵弱,只要大王有诚意,先把城池割给赵国,赵国得到城池之后,绝不敢不送上和氏璧。否则,我知道自己骗了大王,就请大王治罪吧。”

不诚信是没有底线的。秦昭襄王和大臣们正等着接受和氏璧呢,听完此话,众人面面相觑,群情激愤,认为蔺相如欺骗了君王,欺骗了秦国,要求将蔺相如斩首。秦王还是理智的,对臣属说:“我们即使杀了蔺相如,也得不到和氏璧,反而断绝了两国的关系。不如好好款待他,然后送他回去。”所谓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蔺相如就这样毫发无损地回到了赵国,出色地完成了出使秦国的任务,因此拜为赵相,在历史上留下了“勇敢机智”的响亮名号。

和氏璧最终还是与秦国有缘,来到了秦国,又并从秦国走向后世。公元前222年,秦始皇终于实现了其太爷爷(曾祖)的夙愿,秦王政灭亡赵国,和氏璧作为战利品终于被秦国抢到了手。第二年,秦王朝建立,秦王政称帝,即秦始皇。他把和氏璧做成传国玉玺,正面刻有李斯所写篆文“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据不完全历史记载,这块传国玉玺前后贯穿中国历史长达1500年,历代帝王皆以得到此玺为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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