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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信托间接支持实体经济发展 本章将从服务信托对实体经济提供间接服务视角，从信托受托服务功能、信托制度优势角度，总结信托公司服务信托业务在缓解实体经济痛点、难点问题中发挥的作用。具体而言，本章将讨论信托公司在拓宽企业融资渠道、完善养老金管理体系、保障消费者权益、维护农民土地权益以及精准扶贫等五大实体经济难点问题上的实践，体现的信托服务功能包括丰富社会融资体系、润滑金融与实体经济供需缺口，维护社会诚信与公正，以及深入具有商业场景的金融受托服务等。 服务信托助力盘活资产、保障权益与公益慈善 服务信托对于信托行业而言是一个较新的概念。在2018 年信托业年会上，中国银保监会党委委员、副主席黄洪明确提出服务信托概念，并着重强调要发展以受托管理为特点的服务信托业务。本章将服务信托定义为以信托财产独立性为前提，以资产账户和权益账户为载体，以信托财产安全持有为基础，为客户提供开户/建账/会计、财产保管/登记、交易、执行监督、结算/清算、估值、权益登记/分配、信息披露、业绩归因、合同保管等托管运营类服务的信托业务。服务信托是以信托法律关系的核心要义即财产独立性为提前，以“信托账户”的财产保管为基础；服务信托主要提供的是托管运营服务，而非投资理财（或融资）决策或顾问服务，这种托管运营服务本质是财产保管及其衍生服务，偏向于事务性服务，而非投融资金融服务；此外，服务信托的信托目的具有多样性，金融与非金融目的均可，涵盖社会经济生活的方方面面。 本章选取间接支持实体经济发展的五类服务信托业务，其中：丰富社会融资体系的服务信托业务，以资产证券化业务为代表；为企业与企业之间、个人与个人之间以及企业和个人之间发生的支付、结算关系提供特定的保管和支付结算服务，利用信托财产独立性法律地位，保护弱势受益人的合法利益、维护社会公正的服务信托业务，以预收款信托、土地流转信托、慈善公益信托为代表；为了弥补商业银行、证券公司提供托管服务的局限性、扩大托管财产范围，信托公司深入商业场景提供针对性的财产保管衍生服务，以年金信托、养老服务信托为代表。 服务信托助力缓解上述五大实体经济难点的实践，是基于信托服务对实体经济提供的间接服务视角，从信托受托服务功能角度分析信托业服务实体经济的作用。在服务信托业务中，信托公司主要提供托管、运营等管理服务，而非投资理财（或融资）决策或顾问服务，表2 第一行列明的即是各类服务信托业务中受托人提供的各类具体服务。表2 第一列则是根据信托目的不同，将实践中的服务信托业务分为两大类：一是为金融活动提供的服务，二是为非金融活动提供的服务。具体而言，为金融活动提供的服务主要包括证券投资服务信托、资产流动化（资产证券化）信托、结算清算服务信托等；为非金融活动提供的服务主要包括遗嘱信托、企业年金受托业务（及账户管理业务）信托、消费信托、土地流转信托、员工持股信托（及股权激励信托等薪酬福利类信托）、股权信托（及表决权、经营权信托）、慈善与公益信托等。 拓宽企业融资渠道，盘活存量资产（资产证券化） 资产证券化业务参与主体包括发起人（原始权益人）、发行人、资产服务机构、承销机构、托管机构、监管机构、中介机构（会计师事务所、律师事务所、信用评级机构等）、投资者等。基于信托财产独立性与破产隔离功能，信托公司作为SPV 与参与各方签订合同，提供项目报备、收付息等常规服务，同时参与基础资产的尽调、产品结构化设计、产品定价、资金募集等其他工作。信托公司发挥差异化制度优势，运用资产证券化工具，帮助实体经济企业盘活存量资产、拓宽融资渠道、降低融资成本，践行金融服务实体经济战略。信托公司通过资产证券化业务发挥对实体经济的支持作用，解决社会问题、缓解社会矛盾。 基础资产类型丰富，从信贷到消费贷款种类繁多 我国的资产证券化根据监管机构及基础资产类型的不同可以分为三类：一是信贷资产证券化，由银保监会主管，基础资产为银行业金融机构企业贷款、不良贷款、设备按揭贷款、专项信贷、个人消费贷款、信用卡分期、汽车抵押贷款、金融租赁、住房抵押贷款、REITs 等；二是企业资产证券化，由证监会主管，基础资产为企业持有应收账款等债权和收费权：债权类资产包括租赁债权、保理债权、小额贷款、企业应收账款（含委托贷款）、信托受益权、购房尾款债权、两融债权等，收益权类资产包括市政收费权（水、电、燃气、供热等收费权）、不动产物业、物业收费权、PPP 项目收费权等；三是资产支持票据，由银行间交易商协会主管，基础资产为企业持有应收账款等债权和收费权。从发行市场来看，信贷资产证券化、资产支持票据在银行间市场发行，企业资产证券化在交易所、报价系统发行。 资产证券化信托，是指信托公司作为受托人按照信托文件约定，以资产支持证券的形式发行受益权凭证，以进行结构性融资活动为特定目的的信托业务。该业务中，信托公司着重发挥信托的财产独立性、灵活性功能。它将一项财产从其原有主体中剥离出来，使其具有独立性；又通过分级实现风险收益的差异化组合。 2018 年资产证券化业务中，信托公司的作用具体表现为：（1）信贷ABS 规模为9323.37 亿元，分别由16 家信托公司作为发行机构，其中规模最大的为建信信托，2018 年发行项目42 个、发行总额3364.18 亿元，在信贷ABS 的市场份额达36%。（2）信托公司作为企业资产证券化计划管理人的规模较小，目前仅华能信托、中信信托两家信托公司获得了交易所资产证券化计划管理人的试点资格。（3）25 家信托公司担任ABN 发行机构。 案例：2018 年12 月24 日，首单由信托公司承担管理人角色的资产支持专项计划获批，开启了信托公司、券商、基金子公司作为证监体系下企业资产证券化计划管理人的竞争新格局。华能信托作为管理人发行的“华能信托-开源-世茂住房租赁资产支持专项计划”，是国内首单由信托公司承担管理人角色的证监会体系下的企业资产证券化产品。该产品采取了由一层信托承载基础资产的单SPV模式，由世茂集团作为原始权益人，开源证券作为交易安排人，招商银行作为财务顾问，以房屋租赁债权作为基础资产。该产品储架规模10 亿元，期限20年，优先级证券评级AAA。 信托公司加强自身产品创设能力，通过资产池构造、交易模式确定、分级处理、结构化设计、增信安排等，满足客户全方位的金融需求，提升服务内涵。目前，已形成围绕消费金融资产、供应链金融资产以及房地产资产的证券化产品条线，使金融回归服务实体经济的本质，让金融创新更好服务实体经济。实体企业通过资产证券化提前变现大量应收，众多中小供应商可及时、方便回收款项，能够对外发挥其资产信用优势，拓宽实体企业直接融资渠道，有效降低企业杠杆率，降低融资成本，提高资产周转率，实现重资产向轻资产经营转变。 降低企业融资成本，双SPV 结构支持REITs 发展 信托公司作为基础资产信托受益权的特殊目的载体，在“双SPV”资产证券化中，信托公司作为底层信托受益权的管理人参与其中，基础资产主要为商业物业的租金项目，信托公司作为信托受益权的管理人，收取相应的信托报酬。信托公司以此种方式参与证监会体系下的企业资产证券化业务，有助于降低租赁类房企融资成本，增加租赁住房供应，切实践行国家完善租购并举住房体系的理念。北京信托2018 年成立的CMBS 业务，信托公司作为受托人接受委托人合法持有的债权设立财产权信托，以构建CMBS 发行的SPV。融资人将标的资产抵押至信托、标的资产的经营收入质押给信托、地产集团提供差额补足、关联企业提供不可撤销的连带责任保证担保，保障项目风险可控。 昆仑信托长租公寓CMBS 2018 年7 月31 日，北京市首单长租公寓CMBS“华夏资本-优钺-景瑞三全公寓资产支持专项计划”成功发行，昆仑信托作为该专项计划的交易安排人和信托受托人，在项目最初阶段就参与设计了交易结构。当时正处在中央要求贯彻落实十九大会议精神，落实“房住不炒、租售并举”政策之际，昆仑信托作为中国石油下属子公司深入贯彻中央会议精神，积极响应国家号召，支持实体经济、支持长租公寓理念，昆仑信托房地产部业务团队在市场上优中选优、锁定北京市东三环亮马桥核心区域的120 套住宅均为拥有独立70 年产权的住宅和配套商业物业作为标的资产。同时，项目组根据近年来积攒的发行ABS 的经验，探索PRE-ABS和ABS后特殊资产服务模式，希望通过发挥自身及公司优势，探索由传统的SPV角色过渡成为能够全面参与项目的交易结构设计、前期资产构造、资产管理、中间层或者基层的购买、资产支持证券的流动性设计等各个环节，最终通过不断与客户共同设计交易结构探讨出以Pre-Abs 形式前期介入形成底层资产，在深交所成功发行北京市首单长租公寓CMBS 产品，在市场上取得一定反响。 我国目前进入存量地产时代，大力发展REITs 业务有助于促进社会存量资产盘活。以日本为例，资产流动化型信托中的很大部分是房地产投资信托。2018年9 月末（平成30 年9 月末），资产流动化型信托中的不动产信托为38.6 万亿日元，在资产流动化型信托中占比超过50%。 参与ABN 的信托公司达半数，践行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理念 资产支持票据的基础资产包括收费收益权、应收账款、PPP、委托贷款、信托受益权、票据收益权、融资租赁等。标准化的产品结构使其不受非标投资限制的约束，通过资产证券化盘活市场流动性，活跃债券市场，进而提高资产支持证券产品的流动性；同时，其收益较同类型公司债、企业债或银行间市场债券品种高，增强了对投资者的吸引力，更好地将社会闲置资金引入实体经济领域。 根据Wind 统计，参与ABN 的信托公司从2016 年的6 家增长到2019 年的34家。2016 年，6 家信托公司共发行ABN 项目6 个，发行总额151.57亿元；2017年，16 家信托公司共发行ABN 项目34 个，发行总额574.95亿元；2018 年，25家信托公司共发行ABN 项目96 个，发行总额1261.25亿元；截至2019 年10 月末，参与ABN 的信托公司达34 家，共发行ABN项目176 个，发行总额2119.09亿元，2019 年全年发行总额有望翻番。 2018 年12 月28 日，由交通银行作为主承销商，交银国际信托作为发行载体管理机构、圆满完成了中国交通建设股份有限公司下属三家子公司资产支持票据（ABN）的发行设立。三单项目发行总金额38.04 亿，优先级票面利率均为4.45％，为2018 年央企应收账款类资产支持票据的最低发行利率，其推进效率和发行节奏亦大幅领先同类产品。上述三单资产证券化项目的落地，使企业盘活了存量资产，压降了“两金”（应收账款和存货余额）比例，降低了负债，调整了杠杆率。 2018 年6 月和8 月，中铁信托分两次发行“中铁信托·中铁建资产证券化一期集合资金信托计划”，金额2 亿元，用于购买中铁建资产管理有限公司作为原始权益人/资产服务机构、平安证券股份有限公司作为管理人的“平安证券-中铁建资产1 号应收账款资产支持专项计划”的次级资产支持证券。中铁建资产管理有限公司的全资股东——中国铁建股份有限公司为评级AAA的大型央企，其主要为建筑施工，该ABS 基础资产较为分散、应收帐款债务人信用度较高，应收账款折扣率较高，中铁信托投资该ABS 的次级，风险较低、收益可观，且为该ABS的整体顺利发行打下了基础。 （作者：中航信托股份有限公司 袁田 熊志远） 来源：《中国信托业服务实体经济专题研究报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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