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从代.孕到小三:钱和人,我都要!

 讲故事的婉小姐 2020-10-14

既舍不得腹中的小生命,

也舍不得离开夏金伟。

虽说概率只有50%,

但万一赢了呢?

文/婉兮   

💗上一章:保姆的爱情,长啥样?

(后台输入”十年“可提取目录)

钱蕊的身世令丁小月大吃一惊。

她本以为,钱蕊也是穷人家的姑娘,做小三不过是迫于无奈,一时行差踏错,并不具备主观上的犯罪意识。

不知为何,她总想替钱蕊开脱,所以喜欢找这样那样的理由,把钱蕊的插足动机合理化。

这大概是因为日久生情。

俗话说得好,人心都是肉长的,这段时间处下来,她也渐渐看到了钱蕊的可爱之处。

客观来说,这是个非常和善的雇主。在确定了丁小月对钱果果的真心后。钱蕊便也把丁小月当家人看,菜钱、日用品一类的生活开支均不过问。就连丁小月偶尔呵斥钱果果,都得到了她的默许。

久而久之,丁小月对她也有所改观。

可钱蕊却说,我出生在一个小康家庭……

爸爸是某机 关带编 制的司机,妈妈开了家服装店,谈不上大富大贵,但在那个偏远小县城中,已算是衣食无忧生活滋润。

作为独生子女,钱蕊备受宠爱。

学习成绩不好,父母便想方设法让她学音乐,最后以艺术生的身份参加高考,考进一家艺术学院读书。

“音乐?那你都会什么乐器?”丁小月双眼放光,“钢琴会吗?”

她出身乡野,难免要把弹钢琴视作贵族生活的标志之一。对钱蕊的前半生,更多了几分艳羡。

“会啊。”钱蕊答得漫不经心,但她的讲述重点不在学业,她迫不及待地想找个人,讲一讲自己和夏金伟的“爱情”。

可丁小月愈发不能理解了。

“你长得好看,家境也不错,还会弹钢琴,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干嘛非得做,做那种事?”

她不敢直接说她做小三,只能委婉代指,好奇心也不知不觉被勾起。

她确实无法理解。

钱蕊耸耸肩,轻声道:“孽缘呗。”

认识夏金伟,是大四找工作时。

钱蕊读的是民营院校,毕业证的含金量不高,工作便高不成低不就地拖,始终也没定下来。更何况,钱蕊的专业成绩一般,其能力确实不太配得上野心。

父母催着回老家考公务员,但她见过外面的世界,已不愿回家乡小城,最终通过七弯八绕的同学关系,被介绍给了夏金伟。

当时,她不知道对方已婚。

她只看到他风度翩翩出手阔绰,且对自己呵护有加,便误将男人的撩拨当作了爱情。

后来骗局撞破,钱蕊哭闹不休,本打算拂袖而去,可彼时情深意浓,“放下”已不是件容易事。

恰好在那时,验孕棒上出现两道杠。

夏金伟欣喜若狂,立刻拉开谈判架势,要拿半副身家来换个儿子,最后甚至许下承诺,“只要你生个儿子,我就离婚娶你!”

钱蕊这才知道,夏家三代单传,可到了夏金伟时,膝下却只有一个女儿。妻子早年间患病,生二胎的可能微乎其微。

可生意越做越大,夏金伟就像所有传统一样,渐渐生出心结,对儿子的渴望与日俱增。他徜徉花丛,其实也有寻找代 孕妈妈的意思。

而钱蕊是最佳人选。

初初踏足社会的钱蕊,自然也就心动了。

钱在其次,主要是结婚的承诺太诱人。她缺乏独自打拼的勇气与能力,干脆就把下半生寄托在肚子上:孕育的是儿子,更是希望。

于是,钱蕊便离开省城,跟着夏金伟回了他的大本营,并安安心心地住下待产。

当然,新买的复式公寓得写她的名字。

谁知她肚子里装着的,竟是个女儿。

夏金伟失望透顶,结婚闭口不提,只按月打来生活费,算是给自己养了个外室。至于这个忽然多出来的女儿,他不甚关心,只肯用钱来尽一尽父亲的责任。

丁小月听得目瞪口呆。

“你傻了吗?你有房子有钱,为什么要吊死在这棵歪脖子树上?”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钱蕊已经喝了好几杯,舌头有点大,意识在清醒与不清醒之间徘徊,几滴眼泪掉了下来。

谁让她爱钱,也爱这个男人?

毕竟最早时,钱蕊也不完全是冲着钱去的。

她被成熟男子的深沉气质打动,不由自主地拜服在他的谈吐之下。再加上些物质催化,也就自然而然地沦陷了。

那时候,父母劝她打掉孩子回老家:“有了孩子,你就会多很多牵绊,再也没办法自由,大概也不能再正常地嫁人生子。”

朋友劝她拿钱走人:“有了这笔钱,你可以潇潇洒洒地过下半生,何必赌男人的用情?”

可她舍不得。

既舍不得腹中的小生命,也舍不得离开夏金伟。虽说概率只有50%,但万一赢了呢?万一这个孩子真的能唤回ta的父亲?

所以,钱蕊执意不肯去做胎儿的性别鉴定,一拖就拖到十月期满,仿佛要把希望拉长一点,让快乐也多一点。

可等到了“开奖”,夏金伟大失所望,结婚变成遥不可及的诺言。

钱蕊也不可避免地变成怨妇。

坐月子期间,钱蕊一直都在哭。

因为夏金伟避而不见,他把所有心意都化作钞票,只用这样的行为来表明:我对你并无真心。

她疯狂地给他打电话,最夸张的时候不分昼夜,一接通便哭嚎咒骂,把所有的不满和沮丧都发泄一通。久而久之,夏金伟也倦了、厌了,开始刻意回避曾经的可人儿,连生活费都有些刻意苛待的意思。

好在钱蕊读过书,渐渐意识到,自己大概是患了产后抑郁。

为此,她花了大价钱请了心理医生,这才把自己从崩溃边缘一点点拉回,并尝试修复她与夏金伟的关系。

倒也复原了一部分,但没办法回到最初的你侬我侬。

因为彼此都已见过对方最不堪的一面,如今的真情夹杂着虚伪,多少有些演戏的意思。

可时间一久,钱蕊的贪心又在蠢蠢欲动。

她不满足于夏金伟那“抽时间”式的陪伴,她想要完整的家庭生活——一家三口圆圆满满的那种。

这些负面情绪不可避免地波及到了身边人,所以保姆也开始走马灯似的换,直到丁小月走马上任。

“我就是想要他离婚,我想让我和果果都名正言顺!”

饮下一杯酒,钱蕊的眼眶已经开始泛红,她一撇嘴,却又高喊起来:“我错了吗?我觉得我没错!他就是得离婚娶我!”

丁小月在心里暗自回答:你当然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但她只能把这些吐槽强压下去,用沉默来应对钱蕊那自言自语式的追问。

不想撒谎时,她就不说话。

谁料手机铃声却仓促响起,那窄小屏幕上闪着“婶子”两个字。她一愣,随即慌忙接起。

电话那头是骂声。

是乡野村妇式的叫骂,情绪是主要内容,事实却少之又少。丁小月支棱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捕捉到一丝有用信息。

想必又是借机要钱。

自从堂弟谈了女朋友,婶子的情绪便如六月天般阴晴不定,总是不时来个电话,或是牢骚或是哭穷,把家里的困境渲染一通,末了却始终不忘加一句:“唉,家里多个人,真的是难……”

每每听到此处,丁小月就会识趣道:“明天,我再打点钱回去。”

她厌恶婶子的勒索式沟通,也不确定自己的血汗钱是否会用到孩子和奶奶身上。可如今处于弱势,她不得不花钱来买太平。

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等婶子骂得差不多时,丁小月小心翼翼地开了口:“等发了工资,我再给你打点钱。馨儿她还小,奶奶年纪又大,婶子你多担待,牛奶水果的,还是得吃……”

“知道了知道了,说得好像我亏待了她一样!”

婶子不满,气呼呼挂断了电话。丁小月却还保持着举手机的姿势,眼泪开始悄悄凝聚,心头似也酝酿着暴风雨。

她恨自己。

恨当初没好好读书、恨草率结婚、恨能力不够,恨自己不能做一个合格的母亲。

“小月,你的女儿在老家吗?”

是钱蕊在问,她被这通电话惊醒,醉意也被凉风吹散一大半,不由关心起保姆的私事来。

丁小月急忙擦擦泪,转过身勉强笑道:“对,在老家,我奶奶带着。”

“不如把她接过来,你可以两个一起带。”

什么?丁小月疑心自己听错,也疑心是钱蕊的醉话。

因为下一分钟,她便跌跌撞撞进了房间,一头倒在床上,随即呼呼大睡。

-连载故事,未完待续-

-作者-

婉兮,90后写手,不偏激不毒舌,有温度有力量。微博 @婉兮的文字铺,个人公众号:婉兮清扬(ID:zmwx322),已出版《那些打不败你的,终将让你更强大》,新书《愿所有姑娘,都嫁给梦想》火热销售中!

▼点击图片查看精彩内容

《红楼梦》中的三次回娘家,扎心!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