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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记忆—去外婆家走亲戚

 乡土大河南 2020-10-17

 小时侯常常盼望去外婆家,外婆家在兴隆镇的东北角,村子不大,叫楼房村,离我们村也就几里地的路程。

早上吃过饭,妈妈就会准备好要带的礼品,给我换上干净的衣服,沿着乡间小路,一路步行去外婆家。

走在田埂上,两旁是绿油油的庄稼地,五颜六色的小花点缀在草丛中,蝴蝶翩翩起舞,你追我赶,相互嬉戏,惹得我忍不住停下来想去捉它。一路蹦跳,满心欢喜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村头。外婆家有灵性的小花狗早已等候在村口,看到我们不停的摇晃尾巴,围着我们转来转去,亲热一番后就前头带路,引着我们走。

外婆家房后有一颗大树,旁边是快空地,是个自然形成的饭场,每到饭时,附近的村民都会端着碗来这里吃饭,聊天。农活儿不忙时候,吃过饭大家也不回家洗碗,继续谈天说地,好不热闹。民风淳朴的村民看到我们都会热情的打招呼,言语间外公和妗子听到声音就会出来迎接我们。

我还没出生外婆就因病去世了,常说去外婆家是我们这里的称呼习惯。大舅在洛阳上班,二舅一家也在外地,家里就外爷,大妗子,表哥,表妹,表弟一起生活,表妹和我同岁,我们俩个在一起玩儿的回数多些。

初夏时节,微风正暖,村后的田野里,淡紫色,白色的豌豆花儿像飞舞的小蝴蝶挂在豆秧上,翠绿的,饱满的豌豆角儿勾起了小孩子的馋欲,我和表妹偷偷溜到地里,脱下外套铺在地上,摘起了豌豆角。那是大气不敢出,头也不敢抬,双手正飞快的摘着呢,忽然听到有人喊:“谁家的小孩在偷摘豌豆”,一个激灵,慌乱的抬头看,心突突的跳,脸也羞的通红,原来是外婆家房后的一邻居,按辈分我该叫外婆的。她一看是我们就说:“是小客妮儿啊,长饱的不多,少摘些,等都饱了再来摘”。虽然人家给我们一个台阶下,可那种羞愧感让我久久不能释怀,这不是丢人丢到亲戚家了嘛!从此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了。

表哥比我大几岁,可会玩儿了。

他喜欢养小动物,还喜欢看书。那时候生态环境好,村南头有参天蔽日的树林子,是鸟儿的栖息地。

他常会去捉些鸟儿和小动物回家养,他把蝎子养在一个小桶里,他拿出来喂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听我妈说她小时候住的土胚房蝎子特别多,不小心被咬过,很疼很疼。所以我心里发怵,不敢离近,看他用小枝条将蝎子引出来逗弄,然后再放回去,桶底撒些吃的,记不清放的是啥了。

他还养了一只鹞子(百度:学名雀鹰,属小型猛禽。)养在笼子里,这鸟儿嘴又尖又长,跟老鹰嘴差不多,两只眼睛机警中带着凶狠不停地四周环顾,我远远的看它,不敢逗它。

听我妈说表哥还养的有两条蛇,为此我总是有点害怕,但是从来没有看见过。

我在外婆家大多数时间是呆在里屋看书,表哥的书多的在我眼里就是奢侈,我巴不得把他的书一天看完,看过的书我也记不得名字了,大多是童话故事。

从书中,我学会辨识真善美,假恶丑,随着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我会因主人公的欢喜而欢喜,因忧伤而落泪。我徜徉在童话世界里展开想象的翅膀,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中午吃饭被叫了好几遍才会起身。

妈妈每次去外婆家都会带肉和菜,我妗子不善言语,人实在厚道,总会把家里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招待我们,有时候杀只鸡,有时候会拿出她腌制的咸鸭蛋,鸭蛋煮熟后一切两半,放在盘子里,露出了黄灿灿的油,让人垂涎欲滴,直流口水。堂屋里,一张简陋的小方桌摆满了菜,大家围在一起,边吃边聊,和谐欢快的笑声回荡在这个农家小院。

外公是个豆腐匠,秋天黄豆收割后,他就在堂屋支起了石磨,做起了老营生。每天天不亮就做好了豆腐,然后挑着单子个个村子转悠,“卖豆腐勒”的吆喝声常常在记忆中漂荡。

若是赶在这个季节去外婆家,进屋后外公一定是会先给我们盛一碗放了好多白糖的豆腐脑儿,它不像现在街上卖的口感那样细腻光滑,有点涩,一般都成陀状,对于很少有机会去街上买碗豆腐脑儿的我来说,已经是难得的美味了。

外公在我上初中时去世了。成家后每年春节,我都会去看望大舅,妗子。虽然也就是短短的几十分钟,拉拉家常,嘘寒问暖,已成了老一辈心中的牵挂。每年大年初三大舅都会惦记我们回去,站在村后迎着我们。

近几年大舅二舅相继离开人世,表姊妹们各奔东西,为了创造幸福生活忙碌打拼,各自的联系少了,但割不断的是血脉亲情。

外婆家的故事是记忆中暖暖的风,抚慰着我的心灵。楼房村纯朴善良的乡邻,村南的小树林,歪脖子枣树,高高的核桃树,带刺的岑刺园,常常在我梦中萦绕。


作者:陈恰,女,社旗县兴隆镇夭庄村人,现就职于新华保险社旗营业区客户服务中心,部门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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