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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丫头凯蒂》

 成都书语 2020-10-17

      凯蒂并不是生来就“野”,她家三个姐妹和妈妈都是淑女,只有她因为从小体弱,反而被爸爸要求放弃“管教”,和男孩子们一起玩闹长大,才有了这个外号。


      伍德劳恩一家是一百多年前美国的拓荒者。他们赤手空拳在大草原上建立起家园和城镇,与印第安人比邻而居,依靠内河航运船与外界联系,冬天的时候几个月得不到给养,孩子们每年只能断断续续上学----这些都承受了下来。与《草原上的小木屋》《莎拉的勇气》等同类背景的小说相比,这本书更多地写到白人新移民与印第安人的关系。


      凯蒂和她的兄弟们常常去印第安人居住地玩儿,和会讲英语的约翰交换礼物,她的父亲,伍德劳恩先生为约翰的部落改进枪械,以此增进友谊。约翰赠送给凯蒂一条头皮制作的腰带,成了故事中很重要的“道具”,许多场景都少不了它。同为拓荒者的汉克森先生还娶了印第安人女子为妻。但是大屠杀的阴影如影随形,有时是白人屠杀印第安人,有时是印第安人屠杀白人。“一个小小的谣言足以让威斯康辛州的定居者们草木皆兵。”白人“宁愿先动手进攻,也不想在自己的床上被人剥了头皮。”


     大屠杀的谣言差点毁掉一切,如果不是勇敢的凯蒂去给约翰报信,聚集起来的白人就准备攻打印第安部落了。那真是最惊心动魄的一章。约翰的勇气也令人敬佩,他在黑夜里单枪匹马送回凯蒂,并向白人们说明:“约翰的人,保证和平。”事情却并没有到此结束。约翰的部落搬离营地,迁移到更远的西部;许多白人受了惊吓,带着恐惧心理踏上东归路,并从此更害怕、更仇恨印第安人。这块土地,到底是谁的呢?谁又能做主自己的命运呢?

       汉克森的妻子是三个混血儿的母亲,也不得不离开,去追随自己的部落。临走时她去到学校,跟三个小男孩告别,“她用印第安人的语言跟她的孩子说着话,带着喉音,断断续续地,温柔地说着,像一只母鹧鸪在呼唤它的雏鸟。孩子们用同样的语言回答她,哭着抓住她不放。”她把孩子们看了又看,然后拿起行李,头也不回地走了。任是野丫头凯蒂,也在三个男孩的哭声中泪洒课本。谁又能不心碎呢?这巨大的痛苦让凯蒂觉得一定要做点什么,把男孩们“眼里那可怕的孤独赶走”,她用自己仅有的一块钱为他们买了礼物。那一刻我真正喜欢上了凯蒂。


       拓荒者们在艰苦的条件中,并不放松孩子的教育,只是用他们的方式。伍德劳恩先生来自一个古老的英国贵族家庭,他一直告诉七个孩子,“你们是在一个自由的国度里长大的,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要你们把自己看成年轻的美国人。”凯蒂和她的家人们的确为此感到自豪,在他们全家投票决定是否回英国继承家产和爵位时,这种热爱又更深了,他们热爱“自由地追寻自己想要的生活”,即使艰苦,即使挫折。


        伍德劳恩先生对凯蒂的这番话,堪称古典风格的教养典范:“你要知道,凯蒂,是女孩子们,是妻子们,是母亲们,才让这个世界变得如此甜蜜美好。要是世界上只有男人和男孩,按照他们野蛮的方式行事的话,这个世界会变得多么粗糙!女人的使命就是让他们学会温存、礼貌、爱和与人为善。这是一项很重要的使命,凯蒂——比起伐木、建磨坊、筑水坝要重要得多。它需要智慧、勇气、耐心,一个好女人,和在荒野里修桥筑路的男人一样,具备这样的品质。一个女人长成以后,她承担的工作是高贵的和优雅的,和男人的工作一样的重要。但是男人却没有办法做好女人的工作。我不想让你长成像那些只会穿漂亮衣服,只会装腔作势的所谓淑女小姐,不,那不是我期望于你的,我的孩子。我想让你成为一个有智慧、有担当,有健康的身体,有诚实的灵魂的人。你愿意成为这样的女人吗?”

荣获纽伯瑞儿童文学金奖的书,总是有着动人的力量。

编辑:小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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