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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篆笔法和线条”讲义纲要 文/石安 【前言】以下为石安书法训练营的在线篆书班第2期第1节录播课《小篆线条》的讲解纲要，挂一漏万，主要梳理所授课程的脉络和要点，以为学员学习参考。 图：秦篆《峄山碑》 同学们，大家好！下面我跟大家讲解一下《峄山碑》小篆笔法和线条的练习方法和要点。 图：秦篆《峄山碑》拓本 线条是篆书最重要的构成元素，是书法的基础和灵魂，线条质量的掌握是学习书法的最基础最重要的底层功夫。秦代刻石《峄山碑》是典型的“玉箸篆”，要求线条形态要粗细均匀，线条质感要圆润细劲。《峄山碑》的线条形质上看起来较细又圆，但其实质韧劲如筋。 图：秦篆《峄山碑》拓本 就用笔而言，峄山碑的线条用笔相对简单，大体规律是逆锋起笔，中锋行笔，回锋收笔。 和其他小篆一样，峄山碑的线条主要是直线和弧线，直线主要包括横线和竖线。弧线则形式多样，有平行弧线、对称弧线、不规则弧线等。作为基础线条的练习，要做到横线绝对水平，竖线绝对垂直，弧线圆润劲健。 图：《峄山碑》石安临作 如果是结合单字来练习线条，要注意小篆线条形质和神质的综合把握。形质包括长短、粗细、方向、位置、曲直等；神质则包括筋骨、弹性、弧度、使转、节奏、方圆、速度等。 在开始讲线条具体训练前，花点时间先谈谈小篆的运腕方式。 图：《峄山碑》石安讲稿 通常练习书法的运腕方式有枕腕、悬腕、悬肘。练小篆线条时，建议悬肘或者悬腕书写。悬肘因为手肘是悬空的，可以移动自如，尤其是写长线条或大字时，悬肘是最理想的书写方式。但悬肘法对线条要求粗细非常均匀的《峄山碑》来说掌握起来难度相对较大，初学者可能需要花更长的时间和下更多的功夫去练习和掌握。 图：《峄山碑》石安笔记 从实用和从易到难的角度考虑，或者是写不是很大字的小篆的话，也可以采用难度较低的悬腕法，掌握起来更容易和便利一些。当然悬腕时建议尽量掌握“虚肘”技巧，也就是手肘似放而不实放在桌案上，这样在书写时既使手肘有所依托以使手稳不抖，但手臂可适时移动又有一定的灵活度，这样在写较长线条时可以适度移动以使书写灵活适意。写7CM以内的篆字时，字较小的话，对手的移动范围不大，则可正常悬腕甚至枕腕书写也可以。 下面我们讲讲基础的横线条的书写要领。 图：《峄山碑》石安讲稿 横画书写，起笔时欲右先左，先逆锋起笔，然后转笔调锋顺势向右行笔，起笔处写成圆笔形状，当我们向右行笔时注意笔管要正，保持中锋行笔，使线条圆浑饱满，笔力遒劲挺健，写时注意线条保持粗细一致，行笔速度可慢一点，把笔力送到位，匀速向前书写，力求线条流畅自然。待写到横画末端时顺势回锋收笔（有人也在此处先有个轻提的动作然后顺势回锋，使两端的线条看起来圆润平顺）。注意末端的线条也同样是圆的，这是峄山碑线条的特点，线条两端取圆势，做到圆起圆收。 图：《峄山碑》石安讲稿 还有一种书写方法在这里提一下，为了表现线条古拙朴茂的高古之风，或者说篆籀之气。也有人在行笔过程中会有细微的提按顿挫，也就是所谓的“顿挫涩进”。这种做法一方面通过这种细微的运笔起伏增加线条迟涩古拙的味道，另一方面在客观上产生不断的调锋，使笔锋始终处于线条的中央的同时，还能进一步增加线条朴拙浑厚的力度和质感，产生“屋漏痕”“锥划沙”的线条效果。我以为，此法可用，但要注意不要刻意做作，行笔以基于熟能生巧的自然呈现为好。 在书写峄山碑的横画时还有个值得注意的地方，就是并不一定横画都是横向笔直的，仔细去看字帖上的范字，会发现，不少横画其实是有细微的拱起弧势的，这是为了更好地体现线条的弹性和力度。这点在书写时可以仔细揣摩和体会。 图：《峄山碑》石安临本 具体在练习横画时，可以长短横画结合起来练习。练习多条横画时保持平行和长度相等，同时多条横画之间间距均匀，均匀的平行线练习是掌握小篆线条书写的基本要求。 下面我讲讲峄山碑竖线条的书写要点。 总的来说，峄山碑的竖画线条与横画线条的要求大体相似。同样必须做到圆起圆收，中锋行笔，粗细均匀，线条细挺，笔力劲健等。对于竖而言，写得笔直圆浑是最重要的要求。
图：《峄山碑》石安讲稿 我们来看看竖画的具体写法。首先是欲下先上，先向上逆锋起笔，然后转锋顺势向下行笔，转笔处呈圆势，笔直向下行笔时注意笔管要握正，以中锋向下行笔，线条力求圆浑饱满，笔力劲健，写时注意线条保持粗细一致。对于写竖而言，因为向下写时手腕和笔是朝书写者身体方向靠近的， 一是要注意提按（写竖线时不注意的话往往会越写越粗或者粗细不均），二是注意保持握笔的指实掌虚（写竖线时如果不是悬肘或者悬腕时不会虚肘的话，则写到后面手掌心往往不虚空，这点在写长线条时尤其需要注意）。 另外，写竖线条同样行笔速度写慢一点，注意线条向下笔直，同时要把笔力送到位，匀速向前书写，力求线条流畅自然。待写到竖画末端时顺势回锋收笔（同样，在此处也注意提按，使两端的线条看起来圆润平顺）。竖线末端的线条同样是圆势的，所讲横画时所提到的，线条两端取圆势，做到圆起圆收是峄山碑线条的特点。 和练习横画线条一样，练竖画线条时也可以长短竖画结合起来练习。练习多条竖画时保持平行和长度相等，同时多条竖线之间间距均匀。
图：《峄山碑》石安临本 下面我讲讲峄山碑弧线的书写要点。 弧线的起行收笔的写法大体和横竖线相同，也无外乎是起、行、收笔及圆起圆收。只是行笔方向变为曲线。 但其中又有很大的区别，尤其弧线应用在字里的时候，因为结合字形结构还得讲究对称或重心平稳，所以对行笔方向的把握有高得多的要求。此外，写弧线时笔锋位于线条的位置是会不断变化的，如要使笔锋始终位于线条中央，则对运笔要求更高，尤其是转弯处，更是如此。比如在术语上要调锋、捻管、或者绞锋之类的，不一而足。这使得弧线成为小篆线条中最难把握的环节。
图：《峄山碑》石安讲稿 转弯处注意提按使转。一般转弯处可以稍驻（停），然后通过细微的捻笔、转笔或者提按动作调整笔锋，使笔锋回到线条中央重点是提笔和转笔的动作把握，也可以辅加以挫笔动作。 不规则的弧笔既可以一笔写成，也可以通过分笔写成。一笔写成时注意转笔、提按、衄挫或其他方法调整笔锋，以保持中锋行笔和笔势自然，忌出现粗细不均、出现棱角甚至产生墨团的情况，这对初学者是个难点。而分笔写弧线时，一般都以从左向右来写，这时要注意接笔的地方要自然流畅，顺势圆融，不着痕迹。对初学者的控笔能力和行笔方向的精准把握有较高的要求。这个需要习篆者在具体实践中细细感悟和把握。
图：《峄山碑》石安临本 而多弧线的训练同样是重要的一环。在峄山碑里，有不少一个字里多根弧线的情况。大体有平行式的多弧线、对称式的多弧线（比如相向或相背的对称弧线），长短互现的多弧线，这要求练习者要认真观察和把握不同弧线之间的相互关系，如长短、位置关系等等。 清代书法家王澍在其《论书剩语》中有言，“篆书有三要：一曰圆，二曰瘦，三曰参差。”多弧线更是需要注意长短变化和相互关系，使其停匀却好。
图：《峄山碑》石安临本 总的来说，峄山碑的线条练习时要注意中锋行笔，笔速缓而不滞，快而不滑，线条粗细均匀圆润，笔力遒劲健挺、浑朴拙茂，行笔过程中参以丰富而细微的动作来展现线条的古拙遒丽、细劲朴实、圆融畅达的质感，写出秦篆高古之风的味道来方为上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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