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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假设有所著名大学开设了一门课程——教鸟儿学飞翔。这门课程分析了鸟儿是怎么飞起来的，如何才能教会鸟儿展开翅膀，利用气流让自己飞起来，怎么利用尾巴掌握方向等等。我们想象一下，那些教授们说着许多的专业术语，写下许多的方程式，在鸟儿面前孜孜不倦地教诲着。 结果，鸟儿果真飞起来了。完美的证明，这些教授们于是兴致勃勃地著书立说，说明鸟儿是学习了他们的课程才飞起来的。然后，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这确实是一门值得学习的优质课程，是鸟儿飞行不可缺少的要素，并且，他们因此得到了政府所拨的丰厚的研究经费。 二 鸟儿毕竟是鸟儿，它们写不出论文，也出不了书。它们没有能力告诉人类，到底自己是怎样飞起来的。但是，教授们却乐此不疲地向一代代人传授着让鸟儿如何飞翔的课程，并且，随着他们宣传力度的加大，他们的理论也在不断得到推广。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相信鸟儿是听了教授们的课才飞起来的，也很少有人去讨论，没有这门课程，到底鸟儿是不是能飞起来；也没有人去观察研究，有多少鸟儿在飞行前并没有学习过这门课程。 三 教育家李镇西曾经对“学校打造名师”这种说法提出质疑，因为他觉得名师很难被打造出来。当然这话说得可能让很多学校不服气，他们会说：我们为很多教师提供平台，督促他们学习，给他们锻炼的机会，推荐他们参加各类评选竞赛，然后，他们果然成为名师，这怎么不是打造呢？ 其实，如果我们说，我们把鸟儿从笼子里放出来，给他们天空，给他们空气，给他们大自然，鸟儿飞起来了，这不是我们打造了鸟儿飞翔能力吗？你一定觉得这比较荒谬，其实，这和打造名师是一样的道理。 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基础性工作，我们的打造，其实只是没有扼杀，只是做了像没有把鸟儿关进笼子里这样的最起码的工作。如果真的能打造的话，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像生产线上一样批量生产呢？“从本质上说，教师的成长是一种个性化成长，这种成长是他人无法模仿也模仿不了的，更是任何人打造不出来的。”况且，我一直认为，那些经过了无数打磨获得很高奖项的所谓名师，其实不一定是真正的名师。 四 我有时候在想，某些神校的高考中，清华北大每年从几个到十几个，再到几十个、上百个、一百几十个，如果不是清北在每个省有招生名额的限制，估计可能会突破几百个、上千个吧。全国的教育界人士蜂拥而至探寻神校崛起的秘密，然后，自以为取到了真经，满载而归，却最终并没有多少效果，东施效颦，成绩下降的也大有人在。 据说有一个名师，有一年高考，全班有37个学生进入了清华北大还有哈佛等名校。真应了那句话：学生聪明，受夸赞的却是老师。 大胆想象一下，如果调入某神校的所有教师，照搬神校所有教育教学管理的全部做法，到某个从没有学生考上清华北大的普通高中去，注意，最关键的是，生源不能有丝毫变化，然后，他们又能教出多少考上清华北大的学生？不用说，肯定会对这所学校的教育教学质量有很大提升，但是，估计考入清华北大的学生不会很多，甚至一个也没有的可能性也非常之大。 那个教出37个优秀学生的名师，确实有其独到之处，但是，要是进入一个生源是三流的学校（当然这个可能性几乎没有），估计别说清华北大了，就是复旦、上海交大等二类名牌也很难出一个。但是，他所教的班级成绩一定会有长足进步，这是毋庸置疑的。 我们可能真的把那些能飞的鸟儿，误以为是我们教会的飞翔。 五 在美国，有人做了一个实验，在一个从没见过电脑为何物的贫民窟，放了一台电脑。一段时间之后，贫民窟的孩子们都学会了电脑的几乎所有功能，当然，他们全部是通过自学学会的，没有人去教他们如何使用电脑。 有的语文老师写不出好文章，但是对于如何写作文讲得头头是道。估计在大学中文系学习的时候，写作方法也学了不少吧？这也像学了飞翔之道，却飞不起来一样。 我有时候在想，特级教师魏书生是谁打造出来的？辽宁这么大，盘锦也不小，没听说有第二个魏书生式的名师；李镇西为何没有带出一批徒弟，成为第二个、第三个、第N个李镇西式的人物？莫言好像只有小学水平，当然以后又进入大学进修过，但是，估计那个时候莫言的写作水平已经很高了，谁最先教会他写出第一部作品的？是他的小学老师吗？显然不是。 六 我绝没有否定名师和老师们重要性的意思，也丝毫没有对那些名校进行贬低的动机。毕竟有了名师指导，可以让学生少走弯路，会让学生在很多时候茅塞顿开，会减少学生堕落的可能性；名校自有她营造的氛围，传承的文化，形成的传统，这些对学生成长的作用是潜移默化的。无数事实也证明了名师、名校的作用，这是任何人都抹杀不了。 我只是想让自己明白，我们该做好我们能够做到的，在此过程中，不要过于夸大自己的能力，当然，妄自菲薄也不可取。 有些因果推理，只是顺序上看起来好像有因果关系。盲目地把一些类似鸟儿如何飞翔的道理作为经典教给学生，想让他们籍此就可以飞翔，显然是荒谬的。不仅会让我们形成错觉，也会浪费学生的宝贵时间，更重要的是，会让我们的教育方法出现偏差。 反观钱学森之问。当今学校，从幼儿园到小学、中学以至大学，教学设施越来越高档完备，教师学历越来越高，大学招生数量节节攀升，教育经费、科研经费越来越多，为什么拔尖人才、诺贝尔奖并没有应运而生？不能不说是教育方向出现了偏差，一定意义上说，我们是不是在一次次剪掉了鸟儿飞翔的翅膀呢？ 这是一个积重难返的超大型研究课题，作为一名教师，虽然人微言轻，但是，位卑未敢忘忧国，我们也应该做出自己应有的努力。在日常的教育教学中，有多少是学生本来可以自己就能学会的东西，我们却在喋喋不休地讲着，以至于嗓子都出了问题；有些班会课上，本来可以让学生进行的自我教育，我们却在讲台上说着一些大而空的道理，让学生昏昏欲睡。 我们应该多一些教育智慧，让学生的才智能够有更多展示的平台，让不同个性的学生都能够有一片飞翔的天空。不要说我只是在说大话，目前我们的班会课让学生来设计主持，就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但愿我们的教育少一点出现“孩子聪明伶俐得进去，呆若木鸡地出来”这样的现象。 与大家共勉！ 去年今日：你的生命状态处于哪个级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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