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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文学常识(11)《玩偶之家》

 徐子曰 2020-10-20

    咱们中国的窦娥是个可怜的女人,她不知道反抗,也不能反抗,所以只能带着天大的冤屈去另一个世界等着父亲来给自己伸冤。但其实,在外国文学中也有一些典型的女性形象,她们不像窦娥只能忍受,而是进行了反抗、斗争,虽然,结局不一定是她们想要的。比如挪威剧作家易卜生的名作《玩偶之家》中的娜拉。

娜拉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能歌善舞,天真烂漫的姑娘。虽然家里并不十分富裕,但是,娜拉从小就是父亲的“小宝贝儿”——当然,也可以说是父亲的一个玩偶。长大之后,娜拉嫁给了最初是政府职员后来当了律师的海尔茂,她又成了丈夫的玩偶。在他们结婚的时候,海尔茂辞掉了政府机关的工作。那时候他的职位并不高,升不上去,薪水不多,他起早贪黑不休息,就是想多赚几个钱。可是日子长了他的身体支持不住了,生了重病。为了让丈夫能去国外治病,娜拉瞒着丈夫,用父亲的名义向一个叫柯洛克斯泰的人借了一笔数目不小的贷款。她背着丈夫这样做的原因,是海尔茂一向反对向别人借钱。不过,按照当时的规定,得不到丈夫的同意她是不能去借钱的。那怎么办呢,就只能用父亲的名义去借钱了,为了不给病危的父亲增添烦恼,娜拉在借据上假造了父亲的签名。单纯的娜拉并不知道,冒名签字在法律上会引起严重的后果,这也为自己今后的人生埋下了祸根。

父亲死后,娜拉一个人挑起债务的重担。为了还债,她一直省吃简用,为了补贴家庭费用,她做针织、绣花、抄写之类的工作,虽然累得不得了,但心里很愉快。八年后,丈夫海尔茂当上了银行经理。稳固的地位和丰厚的收入让他感到满足,这也使娜拉非常高兴,她似乎看到了生活的转机,认为幸福生活就要到来了。

圣诞节的前一天,正在过节的娜拉接待了自己的同学林丹太太。林丹太太死了丈夫,生活陷入了困境,急需找个工作。娜拉同情林丹太太的遭遇,通过努力,让丈夫帮她在银行里找了个工作。娜拉也同情丈夫的朋友阮克医生,但是海尔默却只是对自己的朋友进行敷衍。

这时候,娜拉之前的债主柯洛克斯泰正在海尔茂手下担任小职员。他冒犯了海尔茂的尊严,海尔茂就想辞退他。柯洛克斯泰为了保住自己的职位,以揭露“假造签名”来要挟娜拉在丈夫面前为他说情,刚愎自用的海尔茂根本不听信娜拉的劝告,提前发出了辞退信。被海尔茂辞退了职位的柯洛克斯泰寄出了揭露真情的信件,并再次对娜拉进行威胁、恐吓,娜拉心里很不安,但她对海尔茂还存在幻想,她相信一旦海尔茂知道了真情,必定会出现奇迹:他会主动承担全部责任。但她又作好准备,宁肯牺牲自己也不愿丈夫的名誉受到损害,于是她想到自杀。海尔茂表面上很爱娜拉,表现出一副愿意为妻子牺牲一切的样子,可当他看到柯洛克斯泰的信,得知自己的名誉地位受到威胁时,就暴跳如雷,辱骂娜拉“犯罪”葬送了他一生的幸福,丝毫不考虑娜拉那样做正是为了给他治病,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再后来,柯洛克斯泰在林丹太太的劝告下,把娜拉签了字的借据退还给了海尔茂。当海尔茂看到这第二封信时又变得非常开心,又重新对娜拉好了。

残酷的现实教育了娜拉,让她看透了海尔茂是一个自私、卑劣、虚伪的人,她认识到自己在家庭中处于不平等的地位,她再也不能忍受这种耻辱的处境。她决定离家出走。虽然丈夫百般阻挠,但坚定的娜拉最终决定要去做一个独立、平等的人,离开了这个“玩偶之家”。

故事到此结束,但是给人们的思考并没有到此结束,鲁迅先生曾经有一篇文章叫《娜拉走后怎样》,推断了娜拉离家之后的结局:不是堕落,就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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