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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严是挣来的，不是别人施舍的！》（随笔） 文/刘新吾 摄影/刘新吾 01 先分享一个故事。 一家生意红火的蛋糕店门前，站着一位衣衫褴褛的乞丐。他身上，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旁边的客人，都皱眉掩鼻，露出嫌恶神色来。伙计喊着“一边去，快走吧！”乞丐却拿出几张脏乎乎的小面额钞票，小声地说：“我来买蛋糕，最小的那种。” 店老板走过来，热情地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而精致的蛋糕递给乞丐，并深深地向他鞠了一躬，说：“多谢关照，欢迎再次光临！”乞丐受宠若惊般离开，要知道他从来没有受过如此殊荣。 店老板的孙子不解，问道：“爷爷，你为什么对乞丐如此热情？” 店老板解释：“虽然他是乞丐，却也是顾客呀。他为了吃到我们的蛋糕，不惜花去很长时间讨得的一点点钱，实在是难得，我不亲自为他服务怎么对得起他的这份厚爱？” 孙子又问：“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收他的钱呢？” 店老板说：“他今天是客人，不是来讨饭的，我们当然要尊重他。如果我不收他的钱，岂不是对他的侮辱？我们一定要记住，要尊重我们的每一个顾客，哪怕他是一个乞丐；因为我们的一切都是顾客给予的。”小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个店老板，就是日本大企业家堤义明的爷爷。 堤义明坦言，当年爷爷对乞丐的一举一动，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后来，他曾多次在会上讲到这个故事，要求员工像他爷爷那样尊重每一个顾客。 然而，另一位乞丐，就没他幸运了。 若干年前，一个秋天的中午，太阳很好。我去上班，看到了一幕，终身难忘。 也是一个乞丐，似乎有些儿神经不正常。这个乞丐，个儿不高，浑身上下，脏兮兮的。一年四季，总在大街上转悠。 那天，他在一家理发店门上晒太阳。一个收头发的人过来了。 他收了理发店的头发。正要走开，突然，看到了那个乞丐。有人玩笑：你看他头上，那一头长发，多好，你敢剪吗？ 那个男人笑了，大咧咧的说：这有什么不敢的。说着，他进了理发店，要了把剪刀出来。之后，就将那个乞丐，压到地上，把他的一头头发，全剪掉了。 他这一剪，有人叫好，也有人笑骂，就是没有人上前，阻挡一下。 乞丐也挣扎。可惜，他那瘦弱的身子，又怎么抵得上强壮的男人。 男人剪了头发，拿起来甩了几下，似乎很有成就感。之后，开着他的电动三轮车，扬长而去以！ 那个乞丐，一直在笑。然而，我分明看到，他的眼睛里，有泪水。 堤义明的爷爷尊重乞丐，那是因为他优秀。尊重别人，是一个优秀者做人的起码素质。 有人说：心宽一尺路宽一丈，敞开心胸善待所有人。无论是你喜欢的还是讨厌的，无论是你的朋友还是你的敌人，都要尊重他们，这是一种勇气更是一种智慧！ 我深以为然！优秀者之优秀，就在于他们的心胸。 然而，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又岂能都是优秀者？正如那个男人。 当时我就在想，如果县委书记，或者是县长，这个男人，就是给他多少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02 昨天早上，一篇文章，看得我泪水涟涟。 1943年5月25日，在湘鄂边境，日寇占领要隘渔阳关后，渡过清河逼近石牌要塞。日寇第三十九师团主力，在敌酋高木义人率领下，从南面沿长江进犯石牌要塞。 石牌是长江湖北西部的重要江防要塞，若石牌丢失，则日寇可直接窥伺四川，威撼西南。民国政府军事当局认为，“石牌要塞是中国的斯大林格勒”，严令部队不惜一切代价守卫石牌要塞。 大战在即，蒋介石再次颁发手令。蒋氏指出，石牌乃中国的斯大林格勒，是关系陪都安危之要地。并严令江防军胡琏等诸将领，英勇杀敌，坚守石牌要塞，勿失聚歼敌军之良机。 死守石牌要塞的第十一师师长胡琏，当即写下五封诀别信，然后沐浴更衣，带领全师将士祭拜天地，誓与要塞共存亡，随时准备以身殉国。并把师指挥所，推进到离火线很近的虫客蚂包，亲临指挥。 胡琏将军的祭天文：陆军第十一师师长胡琏，谨以至诚昭告山川神灵：我今率堂堂之师，保卫我祖宗艰苦经营、遗留吾人之土地，名正言顺。鬼伏神饮，决心至坚，誓死不渝。汉贼不两立，古有明训；华夷须严辨，春秋存义。生为军人，死为军魂。后人视今，亦尤今人之视昔，吾何惴焉。今贼来犯，决予痛歼，力尽以身殉之。然吾坚信，苍苍者天，必佑忠诚。吾人于血战之际，胜利即在握！ 胡涟给父亲的遗书：父亲大人,儿今奉命担任石碑要塞防守，孤军奋战，前途莫测，然成功成仁之外当无他途。而成仁之公算较多，有子能死国，大人情亦足慰。惟儿于役国事已十几年，菽水之欢，久亏此职，今兹殊戚戚也。恳大人依时加衣强饭，即所以超拔顽儿灵魂也。敬叩金安。 胡涟给妻子的遗书：我今奉命担任石碑要塞守备，原属本分，故我毫无牵挂。仅亲老家贫，妻少子幼，乡关万里，孤寡无依，稍感戚戚，然亦无可奈何，只好付之命运…十余年戎马生涯，负你之处良多，今当诀别，感念至深。兹留金表一只，自来水笔一支，日记本一册，聊作纪念。接读此信，勿悲亦勿痛，人生百年，终有一死，死得其所，正宜欢乐。匆匆仅祝珍重。诸子长大成人，仍以当军人为父报仇，为国尽忠宜。 将军有此决心，士兵岂有畏战怯战之理！战场惨烈，不再描述，只取一片断。 在曹家畈附近，大、小高家岭上，曾有3个小时听不到枪声，这不是双方停战，而是敌我两军，扭作一团，展开肉搏战。 攻击三角岩、四方湾的敌，有1千余人。为争夺制高点，黔驴技穷，一度施放催泪瓦斯弹。我军无防化设备，用血肉之躯与敌相拼，竟奇迹般将敌歼灭殆尽。 八斗方之争夺，是这次战斗最激烈的地方。敌人每进展一寸土地，必须付出同等血肉代价。两军在此弹丸之地，反复冲杀，日月为之黯然失色。我军浴血奋战，击毙日军近两千。阵地前沿，敌军尸体，呈金字塔形。 此战结果，日军在付出了7千多人伤亡代价后，仍然不能突破石牌要塞胡琏第十一师主阵地，战斗信心尽失，纷纷掉头东逃，石牌大战遂告结束。 国军从此开始全面反攻，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追击向东逃窜的日军。 战后，师长胡琏因固守石牌要塞有功，被授予青天白日勋章，升任第十八军副军长。所属之团、营长也各获得了最高级奖章。 之后作为嫡系主力，第十八军得到了第一批换装美械的待遇，实施美式兵器教育和训练，战斗力得到大幅度提升。 是战，胡链名声大震。国共两党，都对他刮目相看。日本人也一样！ 战场上，尊严是打出来的。 时至今日，小日本为什么总对中国动手动脚 ，不承认侵略中国，我以为，我们虽然胜利了，但还是没有毁灭他们的战争意志。他们不服气！ 而美国呢，仅用了两颗原子弱，就彻底摧毁了他们的战争意志。 所以，对美国，他们言听计从！ 03 同样是昨天早上，看了一声被剪辑过了的中国足球。中国对卡塔尔。结果，中国竟然2比1赢了。这场球，从镜头上看，的确踢得很不错。 中国队赢了这场球，却又一次无缘世界杯。 新华社记者岳东兴评价：凡是没能击垮你的，都将使你变得更强！ 每一秒希望火种的延续，都是宝贵经验的累积，也是国足对实力上限和历史宿命的最后一搏！ 末战面对卡塔尔，国家队从落后到逆转，拼出了尊严。更在距离俄罗斯世界杯开幕还有9个月之际，没有过早成为看客，而是以愈挫愈勇的姿态，顽强地停留在冲击出线权道路上的最后一刻，为一线希望拼到了最后一秒！ 之前， 中国也赢了乌兹别克斯坦队。比分1比0。 于是有人评价：昨晚中国队在武汉奥体中心与乌兹别克斯坦队的交锋，虽然说不上完美，但却是目前来看足够好的结果。 1比0的比分，让国足将“理论上的可能”留到了最后一轮。很多人在赛后，研究着中国队如何才能出线，似乎中国队一下子从悬崖边冲刺到了世界杯边缘，可静下心来想想，目前形势下的中国队，想要出线，何其困难？ 与其讨论这些不着边际的，还不如好好研究一下如何打好下一场比赛来的实际。 对于我们而言，昨晚的比赛意义重大。这个重大，不是在于我们赢球之后，可以留住进军世界杯的希望，而是我们真正捍卫了我们的主场，挽回了中国人的尊严。 中国足球，真的还有尊严吗？赢了两场球，我看，也就是争了点面子。 如果全败了，再留着这个国家队，还有什么意义！ 长期以来，体育项目里，我最不愿意看的，就是中国足球。 因为，在我眼里，中国球员，体力不强，技术不行，耐力不够，唯一能圈点的，就是脾气大，毛病多。那个球，在别人脚下，是皮球。而在我们队员的脚下，就成了铁球！ 我好像记得，中国足球，为了走向世界，还派出一些所谓的苗子，到巴西专门培训过。那是多大的代价啊！然而，那些队员，就像小石头丢进了深水里。 有人调侃：女人最喜欢什么人？中国足球队！因为，他们在场上运动来运动去，能90分钟不射！ 有个段子，是说振兴中国足球的！ 如果找十几个20岁左右的死刑犯。让他们练4年足球，然后 ，让他们踢世界杯，出线了，就出狱。出不了，拉回来枪毙。中国足球，一准儿出线！ 还有个段子，说国人对中国足球失望的、 一老人垂危之即，颤抖着嘴唇，自己的孙子说：“孩子……等……中国足球……世界杯出线，一定……要写……在纸上……烧给我，我在下面也高兴。” 孩子说：“放心吧爷爷，我一定努力活到那一天。”听完孙子的话爷爷满意的闭上了双眼。 孙子死后，上了天堂。一天他遇到了上帝，上帝说：“我能满足你一个愿望。” 他说：“能把日本诸岛沉了吗？”上帝说：“这个难度太高，换个吧。” 孙子又说：“那我要中国队世界杯出线。”上帝擦了擦头上的汗说：“你前一个愿望是什么？把地球仪拿过来，我看看！” 段子虽然恶毒，却不无道理。 多少年了，中国足球就是出不了彩。说白了，就是没有压力。要是把这事交给那死刑犯，没准儿他们为了保命，还真能以死相拼，为国争光呢！ 体育场上，尊严是拼出来的！总是赢不了球，你还有尊严吗！ 曾经，我特别爱看中国女排，只要是她们的比赛，能不放过的，我尽量不放过。因为，我看到了一种精神。 张掖师专时，有天晚上，看一场中国对美国的比赛，打成了3比2局，都到赛点了，中国队还落后几分。太多人看到这儿，都走了，我一直坚持着。 结果，奇迹出现了，中国队居然赢了，世界冠军！ 我特别高兴，跑着去宿舍。结果，得意忘形了，一脚踏空，栽进了深深的树槽，碰得头破血流，换了好几天。 不过那场球，看得值！ 04 没错，只要是人，不论谁，都是有尊严的。 一个贫穷且无尊严的人，并不一定是不要尊严的人。但是，尊严对于他们来说，是太遥不可及的奢侈品，他们无法得到。 这就是现实！ 阿Q的尊严，他不能容许小D捉的虱子比他多，他也不能容许别人说“光”或者“亮”甚至“灯”。至于“癞痢”，就更加不能说了，因为他是由癞痢而致秃的，而且秃得很光亮。他在即将被砍头之前还要把那个代表他签字的圆圈画得尽可能地圆，以弥补他不会写字的难堪。 今天阿Q们，仍然构成了国人的很大一部分。只是，有一部分阿Q有钱了，一部分阿Q有权了，一部分阿Q有权又有钱了。鲁迅没有刻画阿Q有权有钱以后会如何！ 但我可以肯定，在今天的中国，有了钱，有了权，就一切都有了！ 一次上课，一个学生睡觉，我走到跟前，用书轻轻敲了他一下，他醒了。 然而，他似乎嫌我叫醒了他。 他两眼盯着我，带着一种凶狠，直接对我说：你想干什么？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一愣，马上说：不想干什么。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不过，将来走上社会，社会就能把你怎么样的。我觉得你这样爬着不舒服，换个姿势，继续睡吧！ 事后，有学生跟我说：老师，他是个自尊性很强的人，不论做什么，别人都不能说！ 他的口头禅是，我就是我！ 我说：他那不叫尊严，叫自私，叫愚蠢。走上社会，如果打拼不成强者，在残酷的现实环境里，他就是一颗玻璃心！ 数年前，一位考上大学的学生，在QQ里跟我诉苦。 他说：老师，这次在兰州，我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我问：怎么了？ 他说：我在西关什字等车，就吐了一口痰，一位老太太，戴着红袖章，非要罚我5块钱。这不是欺负人吗！ 我说：在兰州，别说西关什字，任何地方吐痰，都要罚款的，这很正常啊！ 他说：我觉得，兰州人，就是看不起我们乡里人。我们在乡里，别说吐口痰，太多时候，就是大小便，也能随地解决的！ 我说：这与看起看不起无关，兰州是大城市，大城市有大城市的生活规则。你既然到了大城市，你就得遵守大城市的规则。乡村好，你为何不呆在乡村里！ 他说：反正我觉得，这不公平！ 还有一位年轻人，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在一家大公司里。 他的苦恼是，他家在乡村，父母是农民。他总觉得，大家有些看不起他。理由是，他工资低，家里经济条件又不好。 我明确告诉他，这种因素，肯定是有的。但是，关键是你自己得努力。你如果把本职工作干好了，再有门子长处，比如说写一手好文章，写一笔好字，或者会一两种乐器，能唱歌，大家一定会对你另眼相看的。 他说：我觉得不是这样，我如果经济条件好了，多请大家吃饭，我们就能平起平坐了。我也就有尊严了。至于工作，大家都一样，能混过去就行了。 我说：那样的尊严，至多也就是一点虚荣，一点面子。你如果在工作上不能独当一面，不能为公司创造价值，你是受不到真正的尊重的！ 我给他的忠告是：若对自己负责的工作都不上心，做得一塌糊涂，迟早会让人看不起，在单位没有立足之地。与其得过且过混日子，不如认真点，尽力而为，做出一番成绩。 职场上，只有真正打拼，把工作当事业的人，才能受到尊重！ 其实，人生也一样！ 给学生上课，我总告诉他们，学校里，大家最怕伤自尊。走上社会，你的那点自尊，啥也不是。除非，你通过奋斗，让自己很强大。 说白了，弱者是没有尊严的！因为，社会所遵循的，是丛林法则！ 有学生起哄：老师，你说说，你是怎样维护自己尊严的，当个好老师吗？ 我说：是的。我的职业是老师，我的前提，就必须得当个好老师。这个职业，我不怎么喜欢，但能给我发工资，可以让我养家糊口。不过，这个好老师，不好当。 这个学生继续：那么，你写文章，又怎么解释？ 我说：很好解释。我是农村人，升官发财，没人帮我，而我的文凭，又是个专科。所以，我就用写作来博取些声名，装饰自己，让自己活得更有尊严些！ 为此，我将放开手脚，继续前行！ 刘新吾：中学高级教师。自由写作者。省作协会员。在市县内，有几枚头衔，比如说主席、副主席、副会长、副社长、副主编之类。市政协委员，县政协常委。不过，后面这些，都是临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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