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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谭 ▏稀松的日子

 新用户7771xieo 2020-10-23

稀松的日子

作者 ▏平叔

日子,就是烟火气,或许庸常,或许雅致,仿佛彷徨。

一日,晚饭罢,正说出门散散步,手机响了,有人约麻将。推辞,电话里的人强调,三缺一,救缺如救火,不救不厚道。

无奈,只得答应了。

很久没打麻将了,其实也痒痒,心痒,手也痒。

痒,几乎与电话铃响同步。

坐下,说好规矩,定好时间,打到十一点麻局结束,结果到了十二点半,还要打最后四把。

最后,一点过了,四人才作鸟兽散。

很多时候,原本客观的时间,完全被人的主观情绪所左右,于是不得不也成了主观的东西,于是便不再一本正经。

而是或旷达,或端庄,或凝炼,或柔媚。在不同的场合,时间也有了不同的特质。

而麻将时间,比任何的时间都匆忙,都无序,都无聊。每次,再怎么信誓旦旦的约定,最后都不可能准点结束。

若按时结束,就不是打麻将了。

有一句麻将谚语最是让人进退两难:输家不开口,赢家不许走。

走,还是留?

完全由不得你!

平日里除了写字,就是与朋友一起喝茶聊天,喝酒叙谈,偶尔会打打小彩头的麻将,也差不多是唯一的娱乐了。
能打打麻将,麻城里来来去去,是娱乐,也顾盼絮叨,更有难得的斗智斗勇。


我以为,人,还是应该有一点嗜好才好,既使是上不得台面、甚至有点低级趣味的嗜好。

比如抽烟喝酒,又比如打麻将,不是优点,但也终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缺点。水至清都可以无鱼,人太没毛病了,本身就是毛病。

想想,如果一个人成天端正个身子,凝肃面目,目不斜视,看上去非但不可爱,反而倒会有点可怕。太不可亲近的东西,难免就会可憎。


临到上床睡觉时,已是过了半夜三更的时间地界。想着要补瞌睡,就计划睡到九点十点再起床。无奈早早就有电话进来,被迫醒。

放下电话,舍不得被窝里的暖和,继续一眯,又睡着了。

昼的红尘在窗外,声音时远时近,迷迷糊糊的,或者是梦里,又像是清醒,反正是有声响,好像是麻将声,好像是读书声,混沌分不清。

偶尔蜷下腿,偶尔翻个身,偶尔伸伸腿,一直睡着,直到手机再次响起,还仍然不想起来。

睡功,若有睡功一说,我应该算是其中的高手。早年挤火车,站着也能睡着;在临近铁轨的房子里住过大半年,火车轰隆驶过,也照样能睡。

瞌睡,总是睡不醒,随时都能睡着,都能睡好。人说,睡眠好,是身体好,或许吧,但愿吧。

有句老话,叫做,前三十年睡不醒,后三十年睡不着。如今早不是前三十年了,却还是睡不醒。也有失眠,却是很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想想,难道我还没进入后三十年?若果真如此,要活到什么时候?太可怕了!

活着,固然是好事,但已经太老了,却依然还活着,就肯定不是好事了。生活不能自理,没有尊严地活着,于我就是痛苦了。适时地寿终正寝,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或许还是一种幸福。

毕竟地球空间是全人类的,包括还等着踏上地球的后人们,我们不可独占,不可过于自私,赖着不走。

起床收拾好,喝茶,顺手拿过一本书看。没吃早饭,也没吃午饭,却不觉得饿。
昨晚,没控制自己,敞开肚皮吃了,倒吃撑了才罢休。生活,需要节制,也需要偶尔放肆。若太规矩,也就刻板了,做作了。

过段时间,我总会主动放肆一次,管他的,胖点就胖点,胖,是福相,也是富态,适合自己参观就好。


我怕饿,也不怕饿,还在新津白云寺参加过七天绝食,不对,是辟谷。我似乎有点特异功能,也过来了,走路还照常精精神神,做事还是有条有理的。不过,悄悄称了称,却是瘦了好几大斤。

喝茶是愉快的,看书也是愉快的。一直喜欢在书里游走,书里有阳光灿烂,有花红柳绿,书里的画面丰富,即便不是现在的时景,也可以在眼前晃悠。
读书,是生命的重要支撑,仿佛骨架中的脊椎,可以撑起懒惰的肉体,让生命多少有点意义。


书,有时也能充饥,捧起书,似乎找到了归宿。和打麻将比,读书的时间过得更快,更让人不舍。

看书也是会看饿肚皮的,一个人,就煮面条吃。做饭是我的爱好,煮面更是小事。

家里还有原汤,也有我做的臊子,洗一点豌豆尖,就是带汤带水的大大一碗。真是饿了,呼啦呼啦三下五除二,吃得干干净净,白白净净,连洗碗都方便了许多。

我喜欢弄吃的,往低处说,是生存之必需,人不吃饭不行。往高处讲,是生活的艺术,许多菜品都有艺术的成份。生活,犹如我刚吃完的这碗面条,哪能一味清清爽爽,利利落落,方方正正?


面吃完,汤喝干,时光流逝,日子还在。

日子,就是烟火气,或许庸常,或许雅致,仿佛彷徨。但,这就是日子,平叔我真实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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