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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茗星ART#季风

 乔茗星 2020-10-25

季风书店,是我向明读书时去的最多的店。巴黎的莎士比亚书店和花神咖啡馆,那里曾经有过海明威、萨特的出没。

季风书园曾经的上海的文化地标之一,我把它看作是纯粹的书店。找出旧文《献给永远无法阅读的你们》以示缅怀。

马克思主义认为人是有罪的而历史是无罪的。

今天的法国回想一下历史没有目的也没有意义,离开了创造它的人就只是一个抽象的和僵死的概念。问题不在于知道历史有无意义,而是要试图给它一种我们认为最好的意义。

加缪的祖籍是法国,自己生长在阿尔及利亚。当他站在法国的立场上反对穆斯林的恐怖主义活动的时候,受到阿尔及利亚同胞的谴责。这种处在两个祖国之间进退维谷的处境,给他造成了无法诉说的痛苦,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悲哀。

1934年娶过一个吸毒成瘾的时髦女郎,与波伏瓦同名也叫西蒙娜。他一心想挽救她,可是竭尽全力也无济于事,一年多后只好分手。

加缪脚踏实地奔波不息,萨特则叱咤风云领袖群伦;加缪的作品凝重中不失幽默,萨特的作品则沉重得令人压抑。人们已经习惯于把萨特放在加缪之前,似乎已经约定俗成,所以不改也罢。

为了避开获奖之后的烦恼和城市的喧嚣,加缪于1958年在普罗旺斯省农村购置了一所住宅,准备长期在乡村生活。196114日他乘坐米歇尔·加里玛的汽车返回巴黎,途中不幸遇车祸去世。加缪一生研究荒诞,最终年仅47岁就以最荒诞的形式结束了自己一生,不由人不感慨命运的荒诞。

萨特的天真和盲目确实令人震惊。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当时非左即右的冷战形势造成的,在他与加缪的论战中,当时法国的左翼知识界几乎全都站在他这一边。        

加缪去世之后三天,萨特就发表了感人的悼念文章:我与他曾经失和反目,即便双方永远不再见面,也算不了什么,这无非是另一种在属于我们的那个窄小的世界里一起生活的方式,并且谁都知道谁的近况。这不妨碍我想念他,感到他的目光停在他阅读的书页和报纸上,并且对我自己说:他又会说些什么?此刻他会说些什么?

加缪信仰共同的人性,而萨特从不相信一成不变的人性,他认为每个人的本质是要由自己的存在来决定的,是存在先于本质,加缪认为反抗在行动之前就有了价值,是本质先于存在。

萨特个子矮小相貌丑陋,三岁开始就几乎瞎了一只眼睛,几十年里处于左翼和右翼之间,吃力不讨好像风箱里的老鼠那样两头受气,不断地遭到批判连住宅都被炸毁过两次。

1969年年过花甲的萨特发表演说的时候,竟有学生递条子给他:萨特,讲得清楚些,简短些我们还有别的事要讨论。这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滋味,也许只有风光不再的名人才体会得到。他去世后有五万人为他送葬,又有谁会想到他在临终之际,却在为自己的住院费和丧葬费而担忧?

我们一直在期待必须期待,必须知道:不管他后来会做什么决定或者决定做什么,加缪永远是我们的文化场的主力之一,永远会以他的方式代表法国和这个世纪的历史。

萨特告诫加缪:恐怖是一种抽象的暴力。您抛弃了历史,而当历史抛弃您的时候,您就变得恐怖和粗暴,也就是您只不过成了反抗者的抽象了。您对人的怀疑使您推定任何被告都首先是个罪人,您的道德首先是变成了道德主义,今天它只不过是空话,明天则可能会变为不道德。萨特和加缪的政治观点实际上是极为对立的。总的来说都属于中间派。萨特是中间偏左,加缪属于中间偏右。

未掌握政权时历史上就表现为暴力,而在居于权力的顶峰时,则成为运用法律的暴力,即恐怖与审讯。前者由刽子手自己颂扬刽子手,而后者更富于悲剧性,竟由受害者来颂扬刽子手,二者的手段同政治犬儒主义是一回事,均来自同一个源泉道德上的虚无主义

重新确立了道德事实在我们时代中心的存在。

一代伟人他们那个时代的精神领袖。伟人的风光人所共知,伟人的苦恼恐怕只有自己知道,越是伟人精神上就越是孤独。

任君泪湿春衫袖,却已不见去年人,献给永远无法阅读的加缪和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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