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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上•陆澄录》中即是天理,为天下之大本

 知行合一每事练 2020-10-28

各位朋友好,我们今天继续来看《传习录·上卷》,陆澄和阳明先生的一段对话。


一.临时中节 亦可谓之中和


[澄问],也就是陆澄问;[喜、怒、哀、乐之中和,其全体常人固不能有,如一件小事当喜怒者,平时无有喜怒之心,至其临时,亦能中节,亦可谓之中和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这段话是有来源的。


《中庸》里面讲,“喜怒哀乐之未发所至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所谓喜怒哀乐,通常就是指我们人的所谓七情,喜怒哀乐爱恶欲,我们人人都有这个七情。喜怒哀乐的问题,显而易见是指我们的情感表达来说的,喜怒哀乐之未发,也就是说我们日常生活当中,喜怒哀乐爱恶欲七情没有表达之前的那个本体状态,指那个本体自身的在。


按照《中庸》的观点,喜怒哀乐之未发的状态,就是中的状态;发表出来了,当乎眼前之情,当乎眼前之景,也就是说喜怒哀乐的现实表达,和我们人所生活于其中的,现实的经验交往情境是一致的,那么这个就叫做“和”。


在这个意思上面来讲,所谓的“中”就是情感本体的自身存在状态;而“和”是“中”表达于现实情景的状态。既然称之为“和”,那么毫无疑问,情感的表达和当前所处的情景是相符合的,你的情感表达的程度,不论是喜也好,还是怒也好,是和眼前的情景相一致的,这就叫做“和”。


 “和”是“中”在经验当中的一种实现状态,脱离了“中”,是没有办法讲“和”的。我也曾经说过,“和”事实上不是一种单独存在的价值,它实际上是“中”本体在现实意义上面的一种发用。


陆澄的问题是什么呢?陆澄是说,喜怒哀乐之中和的全体,常人固不能有。全体是什么意思呢?我个人的理解,那就是说在任何时候,任何情景之下,任何状态之下,他都能够发而皆中节。完全做到这一点是很困难的,所以陆澄说,就其全体,也就是从全体状态,总体上面来讲,要都做到发而皆中节之和,一般人是做不到的,这个[常人固不能有]。


但是就局部的表达来说,[如一件小事当喜怒者],一件普通的事情,比如说我看到自己很久想念的人,我自然会有一种喜悦之情;我看到自己的爹娘,我便自然会有一种孝敬之情,等等诸如此类。说[平时无有喜怒之心,至其临时,亦能中节],这样的情况,[亦可谓之中和乎?]


也就是说尽管我们每一个人,固然不能做到任何时候、任何情景之下,都能够由中而发为和,使喜怒哀乐之发,都能够达到一种中节之和的状态,但是并不是通通不行。我们日常生活当中遇到的一些事情,我们常人也能做得恰到好处,当喜则喜,当怒则怒,当哀则哀,等等,那么这能不能称之为中和呢?


王阳明先生说,[在一时一事,固亦可谓之中和],请注意,王阳明对这一点是给予肯定的,一时一事,尽管是些个小事情,有些特定的情景当中,我们常人都是这样的,礼当然也不悖于人情,我们自然而然能够按照我们心体,按照我们良知本有的中正状态去呈现我们自己,这就是中和。 


二.心有昏弊 终是暂明暂灭


王阳明说,一时一事也是可以称之为中和的,但是不可谓之大本、达道。为什么呢?《中庸》里面讲,“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所以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王阳明在这里之所以说,尽管我们一时一事也可以称之为中和,我们的情感表达也合乎我们良知本体的本然的那个中正状态,但是不可谓之大本,不可谓之达道。缘故在哪里?正因为我们不能时时、事事、处处都能够本诸我们良知本体的自然发用,所以说不可谓之大本,不可谓之达道。


王阳明接着说,[人性皆善。中、和是人原有的,岂可谓无?]这一段是就人的本体来讲,所谓的本体那当然就是良知本体。中和的大本就是良知,良知就是中和之本,在本的意思上面来说,当然人人都有,人性皆善。中和是人人原有的,不是谁添加给我们的。


人人都有,岂可谓无?但是[但常人之心既有所昏蔽,则其本体虽亦时时发见,终是暂明暂灭,非其全体大用矣。]这一段话又回去补充说明,尽管一时一事也可谓之中和,但是不可称之为大本、达道,缘故在哪里?就在这里。


日常生活当中,我们常人的心是免不了都是有所昏蔽的。尽管在一时一事有些小事情上偶尔一下子,特定的情况之下,我们也能够表现出来,但是那是暂明暂灭,它不是稳定的,不是恒常的,不是恒照的,不是永远如此这般的照了分明的,而是暂明暂灭。


暂明暂灭,那就是一下子发现了,一下子又没有发现。实际上也就是说,它没有达到一种对于自我良知本体的那种发用的自觉,也就是说还没有达到自觉的致良知的状态。它是暂明暂灭的,就好比是风中之灯,忽明忽暗的。它不能恒常照了,所以王阳明说,不是良知本体的全体大用。


良知本体的全体大用、全体发现,那就是是便是,非便非,喜便喜,怒便怒,乐便乐,哀便哀,没有任何的问题,都是恰到好处,都是不偏不倚,都是无过无不及,这叫做全体大用。


三.随时中和 谓之大本达道


王阳明先生接着说,[无所不中,然后谓之大本;无所不和,然后谓之达道]。


我们刚才提到过,中是本,和是用;或者说中是体,和是用,有中之本,便必有和之用。在特定的情景之下,我们使中之本呈现出来,那便是和。但是要时时、事事、处处都做到中,王阳明说,那才能够叫做洞达本原,那才是真正大本之立,那才是真正的大本呈露,那个才能够把它叫做大本。


既然是大本发现,无所不中,那么当然就无所不和,做到了无所不和,那么才谓之达道。《中庸》里面讲,“中也者,天下之大本;和也者,天下之达道”,这个问题本来是从这里来的。[惟天下之至诚,然后能立天下之大本],惟天下之至诚,然后能立天下之大本。


什么叫天下之至诚,在天道来说,天道只是一个诚而已,天道不会欺枉,天道按照它自有的、本然的存在状态,便自然地展开阴阳晦明、四时代序、风雨霜露,在此同时便有万物的生生化育,恒久不已,这是同一件事情,同一个过程。天下万物之生生化育,无穷不已,便是天道之本身存在意义上面来讲的至诚的证明。


《中庸》里面讲“不诚无物”,你不诚哪里来的天下化生化育?哪里来的万物生生不息呢?天道只是一诚而已,所以说惟天下之至诚,然后能立天下之大本。那么就人来讲,为什么要以天道本身来作为我们的榜样?因为我们人的本质的存在,我们的本性,我们自有的德性,原本就是天道在人的内在。


人也必须要诚,我们才有可能赞天地之化育,我们便也有可能成人事,成就人道的伟业。如果你不能诚,也同样一事无成。什么叫做诚?我经常讲,诚就是实,诚就是一。什么意思呢?每一个朋友可能都有这样的体会,你自己日常生活当中,你的言语、你的行动,你所说的话,你所做的事,是不是真的、完全的合乎你自己心体的本然状态呢?恐怕都不一定。


我们日常生活当中往往会听到诸如此类的说法,哎呀朋友,我刚刚对不起,我伤害你了,我无意的,那不是我的本意。那好,一次我们也接受,两次我们也会接受,如果三次、四次、五次、六次都说,朋友,那不是我的本意,那么你告诉我,你的本意是什么?你既然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实际上同时你也已经知道你的本意是什么。


从古来今,圣人讲话只讲这一点,你既然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那好,实际上同时也便要求,你的语言、你的说话、你的行动,你要来表达你的本意,表达你的本性。如果说一个人,我们所说的,我们所做的,我们所想的,所有展开的这一切,和我们内在的自我心灵的本体状态是同一的,就叫做诚,也叫做实,也叫做一。称之为诚,就是因为这个两者是全然的合一、同一;称之为实,那就是中间没有间隔,没有隔断,它就是一个同一个东西,称之为一,也同样,我们内外、心身是一致的,是一体化的。


[惟天下之至诚],也就是说就我们人来讲,只有做到这样的一种诚的状态,那么才能够立天下之大本,才能够真正使我们固有的、本有的、原有的、内在的那个良知,真正地挺立起来。天地是靠人来支撑的,天地没有人,还能称其为天地吗?人道,从根源上来说,本原于天地,正因为如此,所以天道是依赖于人道来支撑的。只有诚,才是真正立天下之大本。 


四.中是天理 此须自心体认


现在讲到了这个诚的问题了,讲到了“中”的问题了,讲到中和问题了,陆澄先生接着问,他又问阳明,他说[澄于中字之义尚未明]。陆澄很诚实,他对王阳明说,我对于“中”字的意思还没有十分的明了。


王阳明回答说,[此须自心体认出来,非言语所能喻]。王阳明告诉陆澄,你不是说“中”的意义不领会吗?可是这个东西倒是需要你用自己的心去真实地、内在地、确切地、实在地加以体认的,自我体认出来的方算,非言语所能喻,不是用语言、用说话等等,所可以明了的。


王阳明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很重要,[中只是天理]。我现在也在各不同的场合都在谈这一个问题,中国文化,以哪些个概念为最重要?或者说儒家究竟在讲什么?儒家就在讲“中”,“中”字太重要了,中才是本原。


就道来讲,中就是道的自身的存在状态,它不可为典要,唯变所适。它凡所变而在的地方,便都是恰当的,都是保持它自身的本来状态的,这叫做唯变所适。适就是恰当,恰当就是中,中就是正。


就人来讲,民受天地之中以生,生就是性。告子曰:“生之为性”,并不是没有根据的,只不过我们要领会“生之为性”的这个生、这个性,究竟是不是在告子所说的那个意义上面来说,那是另当别论。仅仅从文字的训诂上面来说,生之为性是不错的,生之便是性之。


民受天地之中以生,因为我们是从那里获得的,所以又称之为“德”。《中庸》也说,“性之德也,合外内之道也”,性就是德。


王阳明在这里告诉我们,中就是天理,天理永远是保持它自身的中正的,天理没有什么偏,没有什么倚,没有什么不公,没有什么不正。王阳明最喜欢用的一个词叫做“廓然大公”,廓然大公便是无私,便是公平。既然讲中,那便是正;既然讲正,那便是义,廓然大公便是公平正义,中只是一个天理,天理本身就是中,这是在天理讲。


心即理,我们的本有的本心,我们的良知本体,不就是天理在人的存在吗?中和之大本就是良知,良知就是中和的大本。这个是我补充说一点,阳明先生说中只是天理,非常简单,只不过是五个字,可是振聋发聩。


五.一体两面 去人欲识天理


陆澄先生接着说,什么是天理呢?[何者为天理?]王阳明先生说,[去得人欲,便识天理。]请注意了,阳明先生这个回答不是在本体上回答,而是就功夫上来回答。他事实上表明这么个意思,良知也好、本体也好、天理也好、道也好等,从本体上说,究竟地说来,恰好是、必须是自心体认出来的,非言语所能喻的。


那么怎么说它呢?不是说一定不能说,从功夫上可以说,去得人欲,便识天理。为什么?我想特别强调一点,在王阳明这个地方,不是像朱熹所说的那样天理人欲就是处在一个对立的那种状态的。王阳明实际上是强调的天理人欲本体是一个,天理的本体和人欲的本体实际上是一个。


所谓的天理,所谓的人欲,就本体上面来讲,原本是同体。但是为什么把它称为天理,称为人欲呢?举个比喻,各位朋友或许也可以理解。我说我有一只手,我展开叫做掌,收拢叫做拳,但是这就是我一只手。我现在是伸掌,那就不是拳;我握拳,那就不是掌,那你不能说我不是手。


手只是这么一只手,它可以呈现为两种状态,掌和拳。心只是这么一个心,可以呈现为天理的状态,也可以呈现为人欲的状态,那么还是这么一个心。王阳明说,去得人欲,便识天理。比如说我一只手,我应该是伸掌的,结果我现在握成拳了。好,你马上知道你应该伸掌是对的,你握成了拳是不对的。你既然已经知道握拳是不对的,你事实上也就已经知道了伸掌是对的。你既然知道这个情况之下,我表现出来的是人欲,那么实际上你同时便也已经知道了什么是天理。天台家有一句话,“无明即法性,烦恼即菩提”,你知道是无明,同时便也识得法性,本体是一个。当然这个只是借用,我要说明一下。


王阳明说“中只是天理”,陆澄先生接着问,那天理何以谓之中?也就是说这个天理为什么把它称为中呢?王阳明说,无所偏倚。请注意,关于“中”的解释朱熹也说不偏不倚,王阳明在这里也说无所偏倚,对不对?对的。因为不偏不倚就是正,正就是直,直就是正,我们说正直,正直就是中,不偏不倚就是中,没有错。


但是你不能像我们今日那么样子一种理解,我们今天动不动说,不要走极端,中庸一点。我批评甲,我也要批评乙;我赞扬甲,我也要赞扬乙,这叫做乡愿,不是中。中就是直道而行,公平中正,这叫做不偏不倚,这个意思我们今人误会太多太深。


六.无所偏倚 如明镜无染著


陆澄接着再问,[无所偏倚是何等气象?]那请注意,我不是一时一事做到不偏不倚,而是君子无所不用其极,极就是中。所谓无所不用其极,那就是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之下,我都能够行于中正,行大中至正之道。这个也就是这个地方陆澄所问的,无所偏倚那是什么气象。


下面王阳明用了一个比喻来说,好比什么?[如明镜然],好比明亮的镜子一般。明亮的镜子怎么样?[全体莹彻,略无纤尘染著]。全体莹彻,是就镜体来说;无所染著,是就镜体发用之后的回归本体而说。镜子本身是明的,是亮的,是平的,是静的,它才能够如实地、真实地反映任何在镜子面前的事物,这就是无是无非,就是无善无恶。我先说一句,这就叫做无所偏倚,这就叫做不偏不倚,这就叫做大中至正。


王阳明先生的这个镜子的比喻是太好了,正因为镜子原本就是这样一个不偏不倚,原本就是这样一个大中至正,它没有什么别的偏向,我喜欢红的,所以红的到我面前,我特别鲜艳;原本不是红的,白的我也给它弄成红的,镜子不会这样。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红的就是红的,绿的就是绿的,原本是什么样的便是什么样的,没有任何所谓的前见、预见、先见、偏见、边见、先入之见,通通没有。


正因它全体莹彻,无所偏倚,所以才能够真实地、如实地呈现任何来到镜子面前的事物,东西离开镜子,镜子只是回归到它自己的全体莹彻而已,这叫做无所染著,回归本体,回归大中至正。王阳明说,这个便是无所偏倚的气象,也便是我们良知本体的固有的、原有的、真实的、本然的气象。


陆澄接着说,偏倚是有所染著,这个没有错,我倾向于什么的,或者说我喜欢什么的,那都是偏。有所染著,有所好乐,便不得其正,是不是?如著在好色、好利、好名等项上面,那么方见得偏倚。这是陆澄说,陆澄简单的意思是,所谓的偏倚,或者说染著,是就什么来说?是就心体的经验表现来说的,也就是说从用上面来讲的。


七.扫除私心 方是未发之中


比如说我们发现一个人,他非常的好名、好色、好利,我们才说有所偏倚。他说[若未发时,美色、名、利皆未相著,何以便知其有所偏倚?]陆澄这个问题,他是从用上面来讲,表现出来了有所偏倚,然后我们才说他有所染著,有所偏倚。可是在未发的状态之下,美色、名、利等等皆未相著,所谓的美色也好、名利也好、富贵也好、利达也好等等,都还没有构成一个经验意义上的,或者事实上的交往关系,那么我们怎么便能够知道他是有所染著,还是不有所染著呢?


王阳明说,[虽未相著,然平日好色、好利、好名之心原未尝无,既未尝无,即谓之有;即谓之有,则亦不可谓无偏倚。]请注意,阳明先生这里事实上仍然是从经验意义上面来说的,就本体的自身状态来讲,它本身的、实际的、真实的状态来说,它是无所染著的。


我们对于一个人来说,我们事实上没有办法去说他的本体。但如果一定要说怎么说,我们也只能就这个人的日常的生活经验的表现,反推回去,这并不是不可以。我知道有波,我就知道有水,因为波便是水之象;我看到一条小河,我便知道这条小河一定有源,由波可以得水,我们可以知水,溯流可以求源。


日常生活当中,如果某甲他平日总是表现出好色、好利、好名之心,我们便可以说他本体上便有偏倚、有染著,既未尝无,即谓之有。未尝无,便是说他经验的表现上面有这个好色、好名、好利,未尝无便是说他本体上未尝没有偏倚。所以说[即谓之有,则亦不可谓无偏倚]。


王阳明接着举了个例子,[譬之病疟之人,虽有时不发,而病根原不曾除,则亦不得谓之无病之人矣。]这就好比是一个患了疟疾,打摆子的人,打摆子他不一定二十四小时通通打摆子,他好的时候是好的,没有发病的,但是病根在那里。王阳明说,你不要看他是好的,就是没病的,他还是个病人,只不过现在病没发作罢了,这个比喻也蛮好玩的。


王阳明接着说,[须是平日好色、好利、好名等项一应私心扫除荡涤,无复纤毫留滞,而此心全体廓然,纯是天理,方可谓之喜、怒、哀、乐未发之中,方是天下之大本。]这个意思实际上我们前头已经说过了,阳明先生在这里无非是重申前言,再唱本意。我们要怎么做?你不要看着我现在眼前没有发病,就认为是个正常的,病根还在那里,要扫除涤荡,把一切好色、好名、好利的心都涤荡干净,无复纤毫留滞,那就叫做复还本体,还归良知本体的自身明莹、通体莹彻,还归本体的本然真相,此心便是全体廓然,还归中正,那就纯是天理。这样的一个状态,王阳明说,我们才可以把它称之为喜怒哀乐未发之中,才是天下之大本。 


陆澄和王阳明的这一段对话尽管比较长,但是我觉得涉及到的问题很重要。天理只是个中正,中只是天理,良知便是中,便是天理,心即理嘛,所以良知也是一个中和之体。只有确保这个中体自身的通体莹彻,才有发而皆中节之和。


那么什么叫做这个通体呢?什么叫做大本、达道呢?今天这个地方表现出和了,明天那个地方表现出和了,别的地方又没有表现出,王阳明说,这个还不能叫做立大本、知达道。要真正的大本、达道,那还必须要把一应私心都去扫除涤荡,不留纤毫,还归本体自身的、本有的、原来就是的那样的一种通体莹彻、无所偏倚、本然中正。这个叫做功夫在心上做,或者说在心上做功夫。


脱离了日常生活的事件,我们实际上是没有办法去谈论致良知的。而所谓致良知,我们往后会看到,我很坚持的一个观点是,致良知,便也就是致中和,致良知就是回归到一个本体自身的大中至正而已。


这一段相对来说文字也较多,我们就读到这里,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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