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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 | 若水:遇见,丙察察

 香落尘外 2020-11-07
 

【赣鄱专栏】

主编:胡柏涛

执行主编:徐和生/宁宏翎/王智林/朱爱华/胡迎春/柳依依

特约摄影:汪填金

文、图:若水

有一种美好叫遇见。一段旅程很匆忙,但要精彩。

有人说,行走在滇藏线上,身体在地狱,灵魂在天堂,确实如此。

有人说,去一次新滇藏线,值得想好多年。确实如此。

一一题记

每天的光阴在悄无声息间流失,注定这一生要在平凡中度过,就在平凡的人生中做点不后悔的事情!

走吧,要走就走出个山重水复,走出个一日千里,走一个惊涛拍岸,走一个气若游丝……

若此,人生夫复何求,它是我的光阴我的回忆。

王安石道:“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十分之不俗,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此言甚是也。

每一条进藏路线都各有特色,于我个人而言,最喜欢的一条就是新滇藏丙察察线。这是一条风情万种的进藏线,绚丽多彩、内容丰富、独一无二,是一条集险、奇、美于一身的入藏通道,被号称进藏路上最后的天险,最后的世外桃源。

怒江是四季中最美的时节,碧罗雪山已披上了皑皑白雪,怒江江水轻柔色如碧玉,峡谷里气候温和,热带植物与雪山形成了一幅绝美的风景画。一路翻越高黎贡山,跨越澜沧江,开始了天堂人间秘境探寻之路——怒江大峡谷。安心欣赏着云南的景色,在车外,路越来越艰险,景色却越来越壮丽,人也越来越少。经贡山向西行,翻过分水岭垭口,顺一个高山耸立中的狭缝走一个小时,面前便是急急奔流的怒江。江岸两边耸立着一个新城,这便是六库——怒江傈僳族自治州的首府所在地福贡县城了。当你置身于大峡谷中,听着怒江低沉的怒吼和群山的险峻之势,会赋予你一种来自大自然的超能力量,让你体会大自然的千姿百态和勃勃生机。

作为茶马古道滇藏线的支线,沿着险峻的怒江峡谷,云南的茶叶经贡山县(丙中洛)、西藏察隅县(察瓦龙乡),运送到林芝和拉萨等地。溜索惊险,古道漫漫,马帮将一个个村落串联为经济文化交流的走廊。如今,逼仄的悬崖古道不再,滇藏新通道“丙察察线”,受到众多国内外自驾爱好者的追捧。

丙察察线处在横断山脉的腹地深处里,山高峡谷深,所以外界人极少有能进入,处在深闺人未识的锁闭状态。但是,随着09年9月简易道路的开通,它那神秘、古远、原始的面纱慢慢裸露在人们的面前。同时也被称为最艰险及最具原始风光的线路,被网友称为“走最烂最险的路,看最绚最美的景”,沙砾、坑洼、乱石、塌方、流沙、滚石路、水毁路散落全程,道路两旁不是滔滔怒江,就是悬崖峭壁,山谷幽深,河流落差大,水急滩高,峡谷最深处就在贡山丙中洛一带,达3500米,因其异常幽深、异常神秘,因而是探险旅游的绝佳去处之一。

丙察察公路严格意义上不能称之为公路,这是一条连接着滇西与藏东南的简易道路,全长300来公里,走过后就觉得这是条不是公路的简易路,是目前全部进藏路线中最凶险,最原始,但也是最快捷的一条滇藏通道,被国内最牛的越野自驾游爱好者推选为“最艰难的进藏路”。这条路线在冬天大雪封山不通车,雨季遇塌方不通车,一年中只有四个月通车,所以只有不多的越野者穿越了丙察察。

《中国国家地理》滇藏新通道专题里的专文;丙察察:神秘的滇藏新通道,滇藏新通道(丙察察线)极限挑战全记录。自驾丙察察线,再也不想来第二次的精彩体验,穿越丙中洛-察瓦龙-察隅最艰难的进藏之旅。

我们平时说的丙察察线,其实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官方名字——滇藏新通道。

丙察察线,南起滇西贡山,即从云南怒江州贡山县丙中洛镇开始,经西藏东南处的察瓦龙至察隅的简易道路,它是我国内陆目前进藏的第七条公路,是从云南丙中洛,沿怒江往北,穿过横断山区原始森林,沿横断山脉横跨怒江、澜沧江、独龙江,经西藏察瓦龙,抵达西藏林芝地区的察隅县,也是进藏路线中最为艰险,风景也最优美原始的路线。丙察察线是滇西进藏路线之一,也是最艰难的进藏线路,是以险而名的道路,被网友称为“走最烂的路,看最美风景”。但就是因为它的独特,更受很多旅游者的喜欢。

有一些路上的风景总是让人心动,丙察察就是这样。被人们称为第七条进入西藏的公路,丙察察线穿越三江并流区域,也是进藏路线中最为艰险、风景也最优美原始的路线,海拔从几百上升到5000米,所以一路会经过各种地貌和气候,相对其他的成熟的进藏线路来讲,更原始,路上经过的村庄也更淳朴。丙察察公路全长约300来公里,由于路况差、道路艰险、抗自然灾害能力低,鲜有人选择从这里进藏,这也让丙察察一线更具神秘色彩。沿线基本概括了西藏自然景观与人文景观的经典要素—陡峭的怒江峡谷、贫瘠的干热河谷、茂盛的森林、壮观的冰川雪山和多民族的风土人情。因此,成为热爱西藏人们的向往之地。

这也是一条民族风情绚烂的进藏路,沿线基本概括了西藏自然景观与人文景观的经典要素,沿途可欣赏到丙中洛、怒江第一湾、石门关、哈达瀑布、通天瀑布、玉立石壁等神奇景观,并可以领略到多民族的风土人情。丙中洛一直是旅行者心中的桃花源。丙中洛气候温暖湿润,四周耸立的高山上森林密布,阡陌纵横的田地间点缀着几座吊脚楼,在云雾的萦绕下极富诗意。

自从丙察察公路问世后,成为了进藏越野的终极代表,和传统的进藏大通道318比起来,丙察察的风景更美,道路更加险峻。

曾经有人说:“丙察察”线是最危险的进藏路线,套用一位驴友的话:一条不是路的路,左边是滔滔的怒江,万丈悬崖,右边是陡峭的山崖和滚石塌方,中间是崎岖坎坷的沙石、泥坑、乱石堆积的所谓的路。如果你从丙察察线走过,你才是一个真正勇敢者,没有谁敢说是谣传。

丙察察线全程约为300来公里,我们两部车,七个风格迥异的爷儿们和姐儿们,不惧恐惧,不畏艰险,开启了我们的丙察察穿越之旅。计划分二天走完:第一天贡山到察瓦龙;第二天察瓦龙到察隅。

路边山峦浓雾缭绕恍如仙境,怒江两边山头上云雾飘渺像一幅幅水墨画。悬崖峭壁,窄道会车,流砂石块,陡坡烂泥,高反缺氧……路象一条细链挂在悬崖绝壁上。上坡车头高高翘起,看不见前方的路﹔转弯似乎路断了,车直冲悬崖底﹔路面不平,人在车里忽上忽下﹔路窄会车时心提在喉咙口,生怕外侧的车掉江里,我们周而复始的克服着一个又一个的困难。行走其间,只觉得汽车一会儿在蓝天白云上穿行,一会儿在高壑深渊中盘旋。我生活在南方,多见平原,少见丘陵,初涉这山高云低路险的路,让我心惊胆颤,如同走在了鬼门关。既如此,我还是忐忑地、固执地望着车窗框出的风景,一是安息虽不现代却自有一种从容的心灵,二是收获虽不古典却不乏神奇的风情。

从丙中洛开始,它是云南省境内公路的尽头,著名的茶马古道的从这里穿过。它是普通游客的终点,但却是越野者的起点。过了这个标示牌,就开始进入丙察察线,开始你的世界,预示了丙察察线的艰险程度,随时都会有各种意想不到的险情出现。沙砾、坑洼、乱石、塌方、流沙、滚石路段散落全程,沿途食宿困难,补给不便,号称最短、最烂、最新的进藏公路。怒江高山深切峡谷地段,峭壁上狭窄粗糙的路面,令恐高胆小者后退,窄窄的路,飞扬的尘土,虐着车,释放着你的心灵。

左边是涛涛怒江,万丈悬崖,右边是陡峭山崖,而道路是崎岖坎坷仅够两车轮刚刚通过的道路,转弯处往往看不到路面仿佛悬挂在空中。虽然丙察察这条路上有激流,有雪山,有森林,有冰川,有草原……但是,隐藏在路上的危险一点也不少。丙察察线是中国最典型的泥石流区,路况不好,弯多坡陡,道路凶险,山体滑坡,路面下陷,飞石砸落无所不在,塌方、山体滑坡等自然灾害。

在高耸入云的大山中,车辆犹如一只蚂蚁般渺小。逼仄的一线天空,双峰若门,欲合欲开;双峰若剑,直插江底;双峰又若瓶颈,窄得让人胆颤心惊,深得让人砰然心动。此情此景,我想起李白、杜甫,想起了“造化钟神秀”,想起了“两岸猿声啼不住”。但是,如若没有大自然的钟爱,把山分割在怒江两岸,岂能有横断山的雄健与浑厚,岂能有“阴阳害昏晓”?如若没有怒江水滔滔,急流突奔,岂能有“轻舟已过万重山”?如若不是身临其境,感受上负蓝天白云、下插怒江的峻高奇丽,焉能凸现峡谷的空灵飞动?

过丙中洛之后至那恰洛峡谷,峡谷落差达3000~4000米,丙察察公路就挂在悬崖峭壁上,惊险壮观。进入西藏境内,高大的树木变换成低矮的灌木丛,植被越来越稀少,怒江两岸的景象也更加贫瘠荒凉。一路上,车轮将在雄壮大气与秀丽柔美的景观中穿越。

察瓦龙镇,这儿虽然只是一个小镇子,但食宿无忧,有水有电,且手机也有信号,也是丙察察线上唯一像样的住宿地了,对于这些历尽艰辛的穿越者来说,有这样的一个地方算得上是天堂了。

从察瓦龙乡出发,沿着怒江逆流而上,翻越通顶拉山口,逐渐会看到一座神圣的雪山挺立于天际之间,这就是著名的梅里雪山。这里是西藏察隅县与云南德钦县的交界地带,西坡山脚的甲兴村是距离梅里雪山最近的村庄,随着丙察察线路的贯通,来自全国各地的人们开始尝试进入这里。他们不惧艰辛,一路风尘,只为一睹梅里雪山的神奇与甲兴村的静谧。

从察瓦龙乡出发,进入真正的终极越野察察线,也是最艰苦的旅行,全程不到200公里,却需要10个小时多的时间。当然这也是最漂亮的一天,途中翻越3座海拔4000米以上的垭口,其中有著名的齐马拉雪山垭口,还有穿越莫孔雪山峡谷等,最后抵达察隅。

西藏的每一个山口,总都会有五色经幡和风马旗,让风吹送,传达祈愿!巍峨的雪山、倾泻的冰川,壮美的垭口、山谷而行,移步易景。

翻越雄珠拉垭口(4636m)、昌拉垭口(4498m)、益秀拉垭口(4706m)三座大山,抵达林芝市察隅县,全长300公里。目前这条路只有丙中洛镇到滇藏界大约40公里是柏油路,其余全是砂石路,沿途人烟稀少。丙察察被号称进藏路上最后天险,最后的世外桃源,是徒步、自驾、骑行者的天堂。

站在山顶的垭口上,如若说你能保持一种淡定,那叫我说这种淡定是一种矫情。你想啊,头上的蓝天近在咫尺,身旁的白云就在眼前,不用多思,也不用多想,凭空就能生出许多希望,涂抹出许多幻想,想淡定也淡定不了。而我没有多想,也没有多思,伸出双手想抓一把蓝天,抓一片白云,却什么也没有抓到,只感觉到了大自然的博大和自己的渺小与微不足道。

察隅藏语意为“人居住地”,县城所在地竹瓦根镇海拔2360米,地势由西北向东南倾斜,座落于两山峡谷间的察隅河畔。两面都是高大山峰,植被茂盛,房屋依山而建、错落有致,有“雪域小江南”的美誉。从这里向南不远,就是中、印、缅三国交界处。

察隅是藏在深山密林间的诱惑,千百年间,封闭的地理位置和特殊的气候环境,使察隅成为很难抵达的诗和远方。如今,随着省道201线和滇藏新通道的开通,察隅正成为越来越多人能够到达的地方。

察隅集林海、峡谷、瀑布、湖泊、草原、冰川和雪山于一体。境内山水相依,雪山耸峙,草原广袤,河谷深邃,构成了一个独特的奇妙世界。几天来的辛苦换来的是老天给我们最惊艳的恩赐,历经千难万难,绝世之美豁然眼前的时候,不得不自我崇拜一下!

上、下察隅,遥看麦克马洪线、阿扎千年冰川、探寻僜人村落和西巴珞巴民族村,我们虽然办了边防通行证,但由于中印边境关系紧张,我们还是未能如愿。

我们在丙察察线上往返的奔波,看不尽的蓝天与白云,高山与深谷,赏不尽的草原与牛羊,湖泊与江河。这是一次全新的审美体验。走过丙察察线,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风景,什么是真正的原生态,什么是本真,什么是纯粹。一路行来,美景颇多。

秋季的新滇藏线别有一番风味,对于新滇藏丙察察之风光,我更欣赏其独特的地方。因澜沧江、雅鲁藏布江、金沙江三江并行穿过,刚毅的山,温柔的水,在这里相伴相争,相激相励,终成险峻、奔放、永不回头的奇丽山水,天地大美。这条线路中,欣赏高山峡谷的视野开阔。而建筑风格集成了云南与藏族的风格,色彩鲜艳,建筑工艺更加精致。你可以领略茶马古道之文化,又可以站在高处欣赏对面的梅里雪山。总之,太多经典的画面值得我们去回味。

回来这么多天了,依然会记得穿越丙察察线的艰难及风光,才发现丙察察是这次藏东南之行最难忘的一段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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