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你这么讲卫生，为何还是常生病？

译言 2020-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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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电影《婴儿》一样，全世界所有的婴儿都是迷人可爱的。但是他们所面临的的卫生状况却大不相同。这部电影抓拍了四个不同婴儿一岁期间的生活。在一个纳米比亚游牧家庭里，Ponijao喝的是浑浊的溪水，吃的是干骨头。在蒙古的一个农民家里，公鸡在小Bayar的床边溜达，山羊在喝他的洗澡水，牲畜充当着保姆的角色。相反，Mari生长在高度发达的东京，Hattie在圣弗朗西斯科的家里和父母一起过着都市生活。他们两个都享受这现代化提供的便利和卫生。

从统计学层面看，Mari和Hattie更健康。有4.2％的纳米比亚儿童和4.1％的蒙古儿童在五岁前死亡，而这个数字在美国和日本只有0.8％和0.4％。

但是相比之下，这些生活在高消费城市的婴儿比生活在发展中国家农村儿童患其他疾病的风险则要高很多，包括过敏、哮喘和自身免疫系统疾病如I型糖尿病，多发性硬化症和胃肠道感染疾病。

这部电影中并没有提到这些国家的卫生问题，但是电影还是激起了一场医疗争议：我们总是用洗手液、消毒剂和抗菌产品，我们是不是太干净了？现在，研究表明我们可以在这两者之间找到合适的平衡点。

波士顿塔夫茨医学中心（Tufts Medical Center）的胃肠病/肝病科主任Joel Weinstock博士说“我们看起来更健康，但是我们已经将此种问题转化成了另外一种问题。” Joel Weinstock博士领导了一项用猪鞭虫卵治疗花生过敏、多发性硬化症和其他自身免疫疾病的临床试验，发现婴儿早期接触过家畜所携带的一定量的脏物和细菌能够帮助他们建立抵抗这些疾病的免疫系统。

根据1989年提出的卫生学假设，婴儿早期爆露于各种细菌、病毒和寄生虫可以帮助婴儿建立免疫系统，就像他们在大脑中培养感觉经验一样。如果没有这些早期接触，免疫系统就可能会失控，并对食物、花粉和宠物皮屑甚至自身组织反应过度，从而导致自身免疫紊乱。

很多微生物和人类已经共生了几百万年，被称为人类的“老朋友”。但是如果它们被最终消灭了，人类发展过程最主要的一部分也即将随之而逝。

西北大学人类生物学研究实验室（of the Laboratory for Human Biology Research at Northwestern University）的主管Thomas McDade博士说，“绝大多数的微生物都是无害的，只有几十种能够导致致命感染。”

过敏和自身免疫疾病在上个世纪前事实上并不为美国人所知。但是随着现代卫生学、纯净水、食物冷藏和抗生素的广泛传播，这些疾病开始显现。Weinstock博士说“这一系列的疾病都是在20世纪才出现的。”

据国际儿童哮喘和过敏研究（the International Study of Asthma and Allergies in Childhood）称，在1998年工业化国家中大约有五分之一的儿童饱受包括哮喘和过敏性皮疹等免疫性疾病之苦。据纽约西奈山医学院的一项报告称，从1997年到2008年，美国的花生过敏的病历已经增加了两倍。

但是这些疾病，包括I型糖尿病和多发性硬化症在非洲和亚洲还是很罕见。

法国研究者在三月发表在《临床和实验免疫学杂志》（the journal Clinical & Experimental Immunology）的一份报告中称，过敏和自身免疫疾病的地理学分布和感染性疾病的地理学分布是相似的，这就验证了上述的卫生学假设。

据McDade博士说，暴露于刺激免疫系统的细菌可能还可以降低心脏病的风险。今年在皇家学会学报（Proceedings of the Royal Society）发表的一项涉及1700名菲律宾人的研究，该研究从他们出生持续到21岁。研究表明，这些生长在鸡、猪、狗群中而且儿时换过痢疾的受试者体内的C反应蛋白水平很低。C反应蛋白是一种和心血管疾病有关的炎症介质。

在脏水和动物粪便中还有其他潜在危险。一位Lancet上的分析家称，2008年有880万五岁以下的儿童死亡，近70％的死亡是由感染性疾病导致，最常见的是肺炎、痢疾和疟疾。

尽管非洲和亚洲的公共卫生在过去的十年里取得了长足的进步，纳米比亚和蒙古的儿童死亡率仍有3.1％和3.4％，而这个数字在美国和日本只有0.7％和0.3％。

在纳米比亚，有四分之一的儿童因为营养缺乏而身材矮小，有120000名儿童的单亲或双亲因为艾滋病去世，年龄在15到49岁的妇女中有26％曾经失去至少一个孩子。

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the 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的医疗质量促进（of Healthcare Quality Promotion）部门的代理主管Michael Bell博士是一名传染病专家，他说，“尽管卫生可能导致哮喘，但是从范围和后果上将，这总比因为死于因不卫生导致的疾病要好的多吧。”

一些科学家正在试图在不导致致命疾病的条件下用微生物增强免疫。寄生虫蠕虫就是一个很好的方法。

利用一种猪鞭虫Trichuris Suis Ova（TSO）治疗花生过敏、溃疡性结肠炎、Crohn氏症和多发性硬化症的临床试验正在美国和欧洲进行。这项研究还在哮喘以及成年人孤独症做测试，因为一些研究者认为孤独症和免疫系统有关。

研究的初步结果很有希望：其中之一是29名患有Crohn氏病，即一种消化道紊乱症的病人在每三周一次服用TSO，6个月后有21人症状明显改善，而且没有副作用。

肉眼不可见的ova被混悬在液体中， “是没有味道，而且也感觉不到的”， Weinstock博士说。如果TSO获得成功Weinstock博士作为一个早期研究者将从中收益。他解释说，微米级别的虫卵在胃肠道中孵化成蠕虫，并和宿主免疫系统相互作用从而压制免疫反应的过度表达，迄今为止副作用很少。他还说，“就我们所知，这种制剂不会导致痢疾，也不会有东西从你身体里爬出来。”

对于害怕这些有益细菌的人，Weinstock博士说即便在正常情况下，人体内也有很多微生物，其数目是人体细胞的10倍，而且很多微生物对人类健康是不可或缺的。很多食物，包括奶酪、干酪和面包，都含有很多获得细菌和真菌。

现在很多日常产品都宣称含有益生菌或好的细菌。但是大多数免疫学家说这些食品种的细菌还没有被充分研究，或者有科学结论表明他们对健康究竟有什么好处。

科学家们仍在努力工作从坏的细菌中分离对人体有益的细菌，同时，他们得到启示：研究表明那些和家庭宠物一起成长的孩子过敏和哮喘的几率比那些没有宠物的孩子要低。

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的Bell博士说，人们应该对创伤保持警惕，因为如果细菌进入血液就会导致问题，而且他仍然提倡洗手。“如果你一天洗手少于十次，那你可能洗的不够”，他说。但是他和其他专家说日常的肥皂和水在大多数情况下就足够了。消毒只有对那些在医院工作的人才必须，因为那里的致病菌很普遍而且很容易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