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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璧大庙乡小白龙探母传说(二)

 灵璧家园 2020-11-16


白龙传说


文/朱现凤

 灵璧大庙乡小白龙探母传说(一)


5

 受  孕

     自从雨英辞别爹娘回到绣庄,她更是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起来。一来是父母年事高,无力过问家中事务,二来绣庄生意日渐兴盛,许多业务需亲自料理,还有哥哥经商在外,家中一切事务就落在嫂子一人身上,侄儿又小,还需要认真调教,这些都需要她多多操劳。想到这些,她不由在心中念道: “ 哥哥有半年没有回转,只顾忙做生意在异乡,家中情景你该知道,这绣庄、家务还有侍奉爹和娘,里里外外谁来管,都是嫂子她一人忙。爹爹叫俺把嫂子帮,只是俺年轻无知少主张,妹妹求哥抽空常来往,教俺怎样理财和经商。

   想到这里,她看了绣庄里平时和自己和睦相处的姐妹们,于是就把她们叫过来说道:“  众家姐妹听端详,今天在这儿我有话讲,爹娘把这绣庄的事儿交给俺,从此后就靠姐妹们来帮忙。为师若有不当的地方,还请当面指责背后莫乱讲。”众姐妹听罢忙说:“ 师傅教徒有方,待俺们亲如姐妹,哪有不到之处呀!”

    雨英看到她们中比她大的张姐,于是握着她手亲切地说:“ 你二十我十八,十五岁那年到俺家,你的师傅是俺娘。张姐呀,你的手艺比我强,绣品经你验后再入仓。这副百鸟朝凤我来亲自绣,梅兰竹菊交给春花和玉芳,这两件贡品你要多用心,不可大意走了样。新来的姐妹要认真学,飞针走线别心慌。绣品若能宫中挂,皇帝看了也会赞凤阳。" 雨英安排好一切,这时只觉得口干舌燥身体发烫。于是,就急忙呼叫小玲,让她到厨房倒杯开水来给她解解渴。

   雨英忙回到自己的房中,就等小玲打来茶水解渴。就在小玲出门到厨房去打水的途中,突然天上晴天一声霹雳,西北雷电闪,东南风雨行,顿时倾盆大雨直往下倒。她抬头看到天空有两条龙,首尾相接在嬉戏,好像天河上牛郎去会织女星。

    小玲这时打来茶水,当她刚要走到雨英的门前,不料心急路滑,一不小心滑倒在地,把茶水也打散在地上。于是她忙爬起,对师傅说:" 姐姐实在对不起,你且稍等,我再去为你打来茶水,为你解渴。”  看到小玲的自责,雨英便安慰她:" 你不要自责,我不怪你,只怪天降大雨,你能顶风冒雨为我端茶倒水,我就已经很感激了。早知道你出门就下雨,我就不该让你去倒茶,现在,现成的雨水也能止渴解热呀!”   这时,雨英已经口渴难奈,好像不能再撑了,于是她挪动身子,双手接下屋檐水,一口气喝了几捧雨水。她看到小玲浑身湿透,于是便吩咐她赶快把衣服换下来,小心别着了凉。小玲听到此话,心里感激万分!她从心里佩服师傅的贤德大量,不但没有怪罪她无用,而且还心疼地让她回屋换下衣服,生怕她着凉,于是她千恩万谢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自从雨英喝下了屋檐水,她经常头昏恼胀,一阵热一阵寒,全身无力两腿酸,身体发冷在打颤。

   幸亏小玲在她身旁,她以为师傅是喝了屋檐水,因此着凉受了风寒,于是煎汤熬药,耐心服侍,但是总不见师傅好转,于是就禀报了老夫人,说是师傅身体不适,得了伤寒。

   老夫人见到女儿,一阵心酸,″儿女呀,这才几日不见,你怎么变得如此地面黄肌瘦了,无精打采是为何呀,你有什么心事就绐我说,千万别对我隐瞒。是不是绣庄生意出了什么差错,你实话对我讲。你看,这才多久没见,你竟变得如此模样,怎不叫我心疼呀!俺看你心神不定,愁眉不展,是哪点不舒服吗,是不是得什么疾病了?”

   雨英看到娘如此地心疼她,于是就安慰道: "  娘,您别为我担忧,放心吧,我没有什么大碍,可能是口渴饮下了屋檐水,着凉受了点风寒。”她正要继续往下讲,忽然她觉得心发闷,腹内胀,嘴里含酸水,但却不敢吐出来,就怕娘看了心里惊慌。但这一切老夫人都看在眼里,记在心头。她身为女人,知道这样的现象是什么征兆。于是,就在心里琢磨,难道说我女儿有了意中人了,与哪个男人同过床吗?想到这,她就厉声问着女儿:″我来问你,数月前,你可曾与男人有过来往,而做出了见不得人的事了?"

   看到母亲用这样诧异的目光看着她,她自感心中委屈,于是就向娘辨白道: " 娘亲放心,孩儿我是清白的,虽然和男人有过来往,但那都是生意上的往来。有山东济南府的,还有河南开封的,江苏金陵的,他们都是来咱绣庄的客商,孩儿是堂堂正正地同他们做生意,料他们也不敢有非分之想。女儿还未遇到意中之人,哪会做出那种丑事呀!”  看到女儿有些伤心,老夫人又心疼地安慰她: “ 为娘相信你的为人,你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下流之辈。只是娘见到你这个样子,唯恐和别人有染而孕,若是这样,你叫我这老脸往哪搁呀?儿呀,绣庄的生意暂且交给张姐去打点,尽快把身体调养好,不要再惦记绣庄的事,张姐的人品好,为人正直厚道,此事让她料理,保管万无一失。”  “娘亲安排的事,正合我意,我也是如此的想法。”看到母亲这样的心疼她,她只好这样答应了。

   娘俩正说话,小玲端来一杯茶水: “ 请老夫人用茶。"看到小玲这么贴心乖巧,老夫人就笑道:“小玲呀,这些日子多亏你在她身边侍奉,我替小姐谢谢你了!"小玲一听这话,急忙摇摆双手:  ″ 老夫人千万可别这么说,谢字让俺可不敢当,徒弟侍奉师傅是理所当然的,师傅身体不好,您没有怪罪于俺,这就对俺是最大的恩德了,我哪里还敢承担谢字呀!”  “ 你真是个巧嘴利舌能言善辩的小机灵呀!”  说着话,夫人朝小玲笑了笑。″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小玲,你扶小姐回房休息吧。”   “小玲尊命,老夫人请慢走。" 小玲说这话,老夫人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事,于是,就又停下了脚步。她朝小玲慈祥的看了一眼,轻声地说: “ 小玲呀!有点事儿,我想给你说说,我想,你以后就别师傅长师傅短的喊了。你看我已到了人老珠黄,是按天数日子过的人了,我身边只有一个闺女,也快到该出嫁的年龄了,一旦女儿被人家取走,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家里事务这么多,谁能有空来侍奉二老呀?眼下老爷又出门访友去了,在他临走之前,我就把想认你做干闺女的事和他商量了,老爷听了也很高兴,说咱们以后就多一个女儿服侍了,就不知人家小玲可愿意认我们做爹娘呀!小玲呀,如果你不愿意做我们的女儿,以后啊,你们也就姐妹相称,这样听起来也舒服。你看如何?”小玲一听老夫人要认她做干闺女,高兴的几乎蹦了起来,喜悦之情无法形容。她立刻拉着老夫人的手," 娘!我愿意。你知道小玲我从小就没有了爹娘,自从那日逃荒要饭到了您这里,是您和老爷收养了我,我虽然不是你们的亲生,但你们的养育之恩,让俺永远不忘。您知道,我三岁死了父,七岁又死了娘,二老爹娘过世后,家里既无米来又无粮。万般无奈,我只有逃荒在外,要饭为生。衣服破了没人补,也没人送俺鞋一双,蓬头垢面光着脚,夜晚也只能睡庙堂。四乡流浪三年整,那天要饭来到了您的庄,不料头晕眼花一头栽倒,也是我人不该死终有救,那么巧被老爷他碰上。他把俺抱到您家里,您给我洗澡梳头,又换上了一身新衣裳,多亏二老把我收养。若不然,小玲早就见阎王了。今天您说的事,正和小玲意。”  于是她屈身下跪,赶忙叫声娘:″ 娘亲在上受女儿一拜!”说完,连磕几个头。老夫人看到自己又多了一个这么乖巧的女儿,心里自然是高兴不已。于是她连忙拉起小玲,然后吩咐说,你姐姐她身体不舒服,你就留在她的身边,让她也好有个照应,若有什么事,可及时对我讲。” “孩儿尊命!”就这样,小玲先把夫人送回房间,然后又回到了雨英的身旁。

6

 求  医

   小玲精心地侍奉着陈雨英,几月后,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于是急忙去禀报老爷夫人,好让他们去访医求药来为姐姐看病。

   她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念着: ″ 姐姐病情重,俺娘不知情,急忙去禀报,好让爹娘拿章程。数月前,娘把姐姐交给俺,我每天都陪在她身边,端茶倒水可没怠慢,吃喝拉撒都是俺来管。煎汤熬药还把姐妲劝,每日里我不是问寒就问暖,侍奉姐姐我没偷过懒,为什么不见她的病情有好转?姐姐待我恩重如山,我为报恩就是累死也无怨。千不怨万不怨,只怨八月初秋那一天,只怨小玲我无用,一杯茶水撒在地平川。要不是喝下屋檐水,哪能着凉受风寒,姐姐一病快十月,到如今肚子大来腰又圆。”小玲一边走一边怨恨着自己,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老爷的堂前,于是忙上前施上一礼: ″ 爹娘在上,孩儿给二老问安。"

  老夫人见到小玲来到,忙把她扶起:″ 玲儿快起来,你不在秀庄,到此何事呀?"  "女儿今日到此,一是给二老请安,二来是……"小玲讲到这有点犹豫,她看了老爷一眼。陈员外似乎也觉察到了小玲忧郁的眼神。于是忙说: ″ 小玲呀,莫非你把我当外人喽,那天我回来,你娘就把认你做干女儿的事给我讲了,眼前的我不是外人,可是你干爹呀,有什么事尽管讲来。你姐姐的病怎么样了,可有好转?”  小玲听到这话,忙给爹爹施礼: “  回爹爹,姐姐的病体还不如从前了。”

   陈员外一听,女儿的病还不如从前,于是吃了一惊!忙转向夫人指责道: ″ 听说雨英得了病,倒到叫老夫吃一惊,出言未把别人怨,怨声夫人你理不通,俺出门访友六月整,临走前我已向你交代清,女儿她岁数小、年纪轻,生意忙,担子重,俺叫你常去那边来照应。既然女儿生疾病,就该及早请医生,孩子她是你身上掉下的肉,她生病难道你就不心疼。”

   老夫人一听老爷的埋怨,自觉心中委屈,于是婉言说: “  老爷不必把我怨,你怨老俺可真是冤,老爷你知访友享清闲,却不是女儿生病就在你走前,半年来信不通来书未传,家中的事你既不问又不管。我也把医生请,说咱女儿只是受风寒。”  夫人说完,就转向小玲:″小玲呀,快去叫你姐姐,就说老爷要见。

    不一会儿,小玲搀扶着姐姐陈雨英进了父亲的堂前。见到父母,雨英忙上前施礼: ″ 爹娘在上,恕孩儿身子不适,行走不便,没有常来向你二老请安,请二老谅解。"  陈员外一看女儿的病体,又是生气又心疼,于是赶忙叫来院工,让他到徐州府内去请医生,让他快去快回。

   经过一天的快马加鞭,院工终于把徐州的名医请来了。

   陈员外一听医生请来了,于是就把他们请到厅内,让院工上茶看座,想让他们休息一会儿再说。医生看老爷这么客套有礼,于是也就客气地说了句:  "  治病救人是做医生的本分,老爷不必见外,不知令千金她人在何处?”  陈员外看医生这么有诚意,于是就陪着医生朝雨英的房间走去,然后吩咐小玲,让她们开门迎接。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雨英的房前。小玲开门道: “ 先生远道而来,一路辛苦,先请屋里休息片刻吧,爹娘里边请,女儿给你们看坐。”  “  不必客气了,小玲,给先生看坐吧。”

   医生前坐下,他让雨英把手伸过来给她把脉。脉医生一脸的诧异!于是心中念道:  ″ 把完脉我将身起,这小姐脉搏跳的真稀奇,看外表好似怀胎十月满,脉波里她未得疾病是有喜,昨晚上我也曾把院问,闻听小姐还未出阁是大闺女。既然小姐未婚配,这胎儿还能是天上掉下的,有心我把真情讲,又怕善人他生气,我若不说实情话,枉在徐州称名医,左右为难无主意,我只得再向夫人问仔细。"  医生转向夫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 夫人哪,俗话说,知女莫若母,你看小姐到这情景,自从小姐得病,你可曾请过先生看视过?"  “ 也请过当地郎中看过,他们都说小女无病,调养一段时间就会不治而愈的,未曾想今天到了这地步。请问先生,小女她到底得的什么病呀?”  老夫人也是一脸疑惑地问着先生。

   ″敬请老夫人你暂且放下心,令千金她是受凉引起,并无大碍。不过我还得问问小姐,请她把当时怎样受风着凉,如今腹内有何感觉如实讲来,本医生也好给她医治,对症下药。”  医生恭敬地对着老夫人,说完话,他又面向小姐陈雨英。

   雨英听到这,只好将那日的事情一一说来: ″ 唉!说来话长呀,那是在去年7月已八月将至,有一天,我正在和众家姐妹龙秀凤,忽然间,天气变得又闷又热,使人透不过气来。我是心烦意乱,无心再去绣花,因身子好像火烧一样,嗓子干的实在难受,口渴难忍。我便叫小玲去厨房取茶,不料她刚出门,就见霹雳一声巨响,顿时雷雨交加,我叫小玲快去快回。这时空中好像有吟之声,抬头一看,原来是两条巨龙,首尾相接正在戏耍。此时小玲取茶返回,不料刚到门前,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正巧被门槛绊倒,茶杯落地茶水撒尽,也是我命该如此,当时口渴的更厉害,我一看屋檐雨水流下,为了解渴,我就双手接雨一饮而尽,连喝几捧,谁料数月后,就感觉身子发懒,两腿发酸,时常恶心吐清水,一闻到油香味更甚。我也觉得自己无病,就是说不出。老天爷为什么如此折磨俺,让俺变成这样子!哎呦,我这腹中好像有个小东西在跳动,还请先生快救救俺吧!” 小姐陈雨英说到这,好像身体又不太舒服了,痛苦的低下头。

    ″ 小姐,请你暂且忍耐一时,俺有秘方去症,保你无恙。”  然后回向老夫人:  ″ 老夫人也请放心,令女乃受风着凉而至,并无大碍,请善人借一步说话。”   老爷命小玲拿来笔墨,看医生这么神秘,于是就问: ″ 难道小女得的是不治之症,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医生将写好的秘方交于善人:″ 这有一纸秘方,请老爷看后,不要动气,这都是上天所定,千万珍重,老朽我要告辞了。"

   老爷令院工拿来银两,送走先生,然后回房,取出秘方。只见详文写着: 念善人,莫动气,女本无疾,因饮茅檐水,故而身有喜,且脉知内情,怀胎非孩体,无夫却能孕,王蝉是先例。

   陈员外看完秘方险些晕倒,这一纸秘方,就如钢针插在他的心上,让他疼痛难忍。他觉得这是家门不幸,出了这种丑事,如若别人知道了,还让俺怎么有脸面去见亲邻呀!

   老夫人一看老爷的脸色不对,忙上前问道: ″ 老爷呀,不知先生有何良方,能否治好女儿的病呀?" “  咳!你就别问了,要问就去问你那好闺女吧,老夫告辞了。" 说完甩袖而去。

  老夫人看到老爷如此生气,于是回房就问女儿: "  儿呀,我看你爹唉声叹气,怒容满面,象有难言之隐,莫非你,你,你……哎呀!这分明是胎儿在动啊,老天爷呀!这可怎么得了哟!” 女儿雨英听到这话,更是痛苦不堪,急忙扑到娘的怀里: “  娘啊!快救救我呀,哎呀!你女儿我不想活了。"  夫人看到女儿这般情景,又气又疼,万般无奈,只好不停地安慰着女儿,然后辞别回房去了。 

下面图片由作者本人提供

(灵璧大庙乡小白龙文化园内龙母像)

(灵璧大庙乡小白龙文化园龙母之墓)

(灵璧大庙乡小白龙文化园白龙塑像)

(灵璧大庙乡小白龙文化园龙母像)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朱现凤,笔名:出泥不染,灵璧大庙人,爱好文学。现为安徽省散文家协会会员,安徽省民俗学会会员,宿州市作家协会会员,灵璧家园网优秀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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