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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走了，小琪急疯了。 小琪沿着老街挨家挨户寻找，他进入一家面铺，就急急地问，小红来了吗？ 店老板说，没有。 他又进一家面铺，急急地问，小红来了吗？ 店老板依然说，没有。 小琪问遍了各个面铺，面铺老板都说，没见小红。小琪不甘心，在老街上逢人就问，看见小红了吗？ 回答是，没看到。 小琪再问另一个人说，你见到小红了吗？ 回答仍然是，没有。 老街上的人都知道小琪找小红。小红在老街上过班，老街的人都认识小红。小琪守株待兔一样，在这一条老街上找小红。 老街，是条古老的街道。破旧的砖墙，灰褐色的蓝瓦。屋顶苔丝斑斑，天阴下雨，苔丝泛出一块块霉绿。红色的门柱，色退漆脱，虽然不断刷漆，依然冒出腐朽的痕迹。 老街尽头，是个棚户区。所谓棚户区，是房屋要拆迁，居民都赶走，开发却商跑了，停止了拆除。剩下没门没窗户的房屋，像没爹没娘，无依无靠的残疾孩子，赤裸裸地任凭风刮日晒。小琪打工，租不起房，弄些破编织袋堵住窗户，用块旧木板当做门，居住下来。 这天，小琪做了一锅面条，刚吃了一口，进来一个女孩。女孩说，做的啥饭呀。 小琪说，面条。 女孩说，让我吃一碗吧。 小琪想，女孩一定是和自己一样，都是出来打工，难。小琪就给女孩盛了一碗。女孩真饿了。小琪一碗饭没有吃完，女孩已经狼吞虎咽，把锅里饭吃完了。 小琪傻眼了，两个孩子醒了吃啥？ 女孩吃完饭，没有走，看到室内有两张床铺，就说，你这里有两张床，让我睡一张吧。 女孩一定和自己一样，租不起房。 可是，不相识的男女，咋能同住一室。小琪开玩笑地说，睡我的床，要收费的。 女孩没有生气，反而笑笑说，我睡你的床，就是和你睡，你应该给我钱呀！ 小琪一听，有些吃惊。小琪站起来，就要把女孩推出去，女孩哭了。 女孩哭着，说了自己的遭遇。 女孩读书中的时候，学习很上进。放学在家做作业，有一道作业题不会做，问爹，爹没有文化。爹让女孩去隔壁问。 女孩家的隔壁，是村委会。 村长，书记，会计都有学问。女孩来到村委，天晚了，人都走了，只有村长在办公室。村长把女孩揽在怀里，一只手指着作业本解释，一只手抚摸着女孩的胸脯。十三四岁的女孩，不涉世事，没有反抗。村长得寸进尺，占有了女孩。而后，塞给女孩一张红票子，威胁女孩说，如果告诉家长。你家里承包的鱼塘，马上收回！ 这天，村长把女孩骗到山坡。村长不顾女孩反抗，硬把女孩压在身下。就在此时，被放羊的老人发现。 村长被跑来的村民，扭送到派出所，赔偿了两万块钱，村长被撤了职。女孩毕懂事了，在家睡了三天，没有起床。女孩三岁没了娘，父亲怕女儿想不开，安慰女孩说，到时找个外乡人，这两万元钱，全做嫁妆。 女孩没脸在家，扔下一句“死到外面，也不再回来！”。女孩本来想出来打工，却没想到，从这个坑里，被骗到另一个坑里。 女孩就是小红。 小红立志找一个对象，嫁人好好过日子。她感觉小琪善良，爱上了小琪。 小琪同情小红的遭遇，感觉小红骨子里不坏。何况，小红人聪明，长得又漂亮，能爱上咱，是咱的福分，嘴里却考验小红说，我是个穷打工的，还带着两个孩子，怕你受连累。 小红说，有孩子怕啥，孩子我来照应。 小琪说，那也不行。乡下老家，还有个七十岁的老娘。 一个女孩，如果听说男朋友有孩子，还有老娘，早拔腿走人了。没想到小红却说，俺妈死的早，恁娘就是俺娘。 小红失踪一个多月了，小琪在这条老街，依然见人就问，见小红了吗？ 小卖铺的李大爷责怪说，你咋惹小红了？ 小琪说，我没有惹他，我俩也没有生气。 小琪说这话，有些出入。 那天早上，小红正在做饭，小琪对小红说，家里房子漏雨，趁着好天，我回去给娘修修房子。 小红撇撇嘴说，就你家的事儿多。 小琪说，嫌弃俺事多，你走吧。 小琪是开玩笑，谁知小红真走了。 李大爷笑了笑说，你有两个孩子了，人家姑娘爱上你，咋还不知道珍惜。 小琪叹了口气说，李大爷，孩子不是俺的。俺哥嫂突然死于车祸，两个孩子俺咋能不养。 小琪正给李大爷解释，李大爷的老伴来了，李大娘说，小琪，赶快回去吧，我见小红回去了。 小琪睁大眼睛说，真的！ 小琪声音还在，人已经没了踪影 小琪跑到家里，抱着小红说，你可回来，让我在老街找你找得好苦啊。 小红杏眼一瞪，生气地说，我就是死，再不也去那个花街！ 小红说后，命令似地笑着说，赶快整理东西，带上孩子，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小琪莫名其妙地说，去哪儿呀? 小红把随身带的坤包塞给小琪说，回咱老家，给咱娘盖房！ 小琪拉开坤包，惊奇地说，你哪来这么多钱！ 小红说，我回老家了一趟，这是咱爹，给俺的嫁妆！ 发《中财计酬（772）》 作 者 简 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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