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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黑衣女人 | 【顾】行非洲

 小一大书悦读会 2020-11-18

写在前面:炎夏六月,小一大书悦读会群友、文而已读书会群主、曾任中国日报社高级英文记者的顾成文老师和读书会群友、知名摄影师钟明星先生等一行,前往更加炎热的埃及、坦桑尼亚等非洲国家旅行一个月。

比天气更“热”的是他们探寻当地生活的热情、沉浸与乐趣。世界各地的男人们大体是差不多的,但女人却姿态万千,尤其是有宗教特色的穿黑袍的女人们。顾老师一行有那些精彩遇见呢?蓝色周一,让我们带着好奇,跟随他们的脚步去当地看看。

【这位已婚女子大约三十多岁,很漂亮】

顾成文:你怎么不把脸都蒙起来?(她只穿了一件蒙住全身的黑袍,但脸是全露着的。)

黑衣女:我不喜欢。

顾成文:在沙特,不是所有妇女都要把脸都蒙起来吗?

黑衣女:不是的。有人蒙起来,有人不蒙。

顾成文:你的英语从哪里学的?(她的英语讲的不错)

黑衣女:在沙特。

顾成文:在大学?

黑衣女:不。从电视上。

我们在一艘尼罗河上的船餐厅上吃午饭。正好有两辆旅游大巴车停下来,乌泱泱下来一大堆身穿黑色阿拉伯大袍的女人(后来证实是伊拉克人,也来埃及旅游),女人多,男人少。我们几个人,不想和他们争,先让他们进去。

餐厅是自助餐。这些好像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人蜂拥向前,有几盘菜一扫而光,一部分甜品也是很快见底。每一样菜品旁边都有公用的勺子或夹子,但这些黑衣人上手就抓。干的也抓,湿的也抓,只是那些比较烫的不敢抓,才用工具。我们坐在旁边看戏。餐厅负责人感觉不好意思,告诉我们,一会儿他们给我们上新菜。

有个黑衣女人向我们做鬼脸。很年轻的女人,穿着黑衣(除了脸,全部遮挡的严严实实),做鬼脸很好玩,让我感觉特别新鲜!

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这些来自战乱中的伊拉克人可能还没有做到“仓禀实”,因而才这样的,我猜想。

这些黑衣伊拉克女人吃完饭后,三三两两,纷纷在尼罗河岸边照相。执相机的好像都是和他们同来的男性。

埃及人百分之九十是穆斯林,但是这里的穆斯林比较开放。女人不会被要求像今天看到的这些女人一样几乎把自己全部围起来。埃及女人的头上可以随便围一点东西,也可以完全不围头巾。

事实上,我们在大街上,的确很少看到像这些伊拉克妇女一样的黑衣人。有,但是很少。在伊斯兰教义的严格执行上,沙特应该是最保守的。我去过的伊朗、约旦、黎巴嫩都没有那么严格,大致和埃及相似。

对大部分中国人来说,比较神秘的是阿拉伯穆斯林,特别是那些藏在阿拉伯黑袍下的阿拉伯女人们的一些生动形象。阿拉伯世界很复杂,他们的文化也有很多细微区别。但近距离观察,和从书上、网上看照片和介绍还是有不同的意义。

首先,他们也是人,和我们有一样的悲喜、好奇、追求表达、希望交流等特点。大袍只是历史造就的一种外在装饰和习俗而已。当然,大袍想遮掩一些东西,那也不能改变他们和我们一样的人类本性。

我们乘船游尼罗河,这是开罗的一个传统旅游项目。吃饭的时候,和我们坐邻桌的是一个看起来像来自沙特的家庭。为首者是一位全身遮盖得严严实实的妇女,只留出一双眼睛让人知道这是一个活人。她的旁边是两位年轻女性,她们的面纱露出的部分多了不少,只是把嘴和鼻孔三个气道盖住,鼻子的大部分、眼睛和额头都露在外边。其他还有男孩子和年龄很小的孩子,就没有遮掩了。

饭上来以后,两位年轻女性就把面罩摘下来了,露出了全部面部。而那位年长者一直戴着面罩,每吃一口饭,都是一只手把面罩从下面撩起,另一只手把饭喂进去,然后马上又把面罩放下来,等待下一口饭。这是我第一次见戴面罩的阿拉伯妇女吃饭。

吃饭当中,餐厅里会有肚皮舞和苏菲舞的表演。肚皮舞很暴露,当地人说,舞者肯定不是埃及人,我相信也是。一开始,大家都不好意思拍照。但是有了一个人拍,后边就跟着都举起相机和手机拍了。我注意到,邻桌的所有人,包括那三位戴面罩的阿拉伯妇女,都一直举着手机拍照或者录像。

我不好意思跑到对面去把舞者和戴面罩者收在一起,那将是一个极具讽刺意义的画面!自己全部包裹起来,却对人家的身体那么感兴趣!照片中,肚皮舞者面前有两个孩子,那两个孩子就是邻桌的孩子。我始终没敢把镜头对准旁边的黑衣人。

游船上有一场当地人的订婚仪式。他们显然都是穆斯林,但是所有的男男女女都十分疯狂!特别是那些包着头巾的女士,完全无所顾忌地舞动身姿,自拍照片,互拍照片,互相拉扯,仰天大笑,好一副人间欢乐美景!人都是追求快乐的,包着头巾的阿拉伯妇女当然不例外!

在船头上看开罗夜景的时候,我旁边恰巧有一家当地人,女士包着头,当然是穆斯林。看起来夫妻俩只有三十几岁,带着一个十岁的女孩和一个八个月的男孩。男士首先发问,清一色的“Chinese?”然后就开始了谈话。男士的英语不如女士,常常是我说完话,女士给男士做翻译。

这样的对话往往有一句经典的问题:你对开罗有什么看法?我真的很难回答。人家显然都是期待着褒扬,可是对我来说,开罗只有一条尼罗河还算漂亮,整个城市破破烂烂,甚至不如中国的一个县城!夫妇俩个子都很高,在评论他们的身高的时候,我很自然地站过去和女士比身高。她非常合作。我要求和他们全家合影,也得到了愉快的回应。

黑衣代表着保守,但他们的行为并不保守。餐后,这些人来到外边,三三两两拍照,执相机者都是同行的男士。照相时,她们也会摆各种pose。基于多少年来对她们的印象,这种在阳光下摆姿势拍照的景象,让我印象深刻!

电梯里和沙特一家的偶遇的时候,他们主动和我打招呼和接近。他们在我们的眼睛里神秘,我们在他们的眼睛里同样神秘。处于对伊斯兰的不了解或者种种不是非常准确的了解,我们常常不敢主动和他们接近。但是当他们主动的时候,就好办了。

在我平生几十年中,沙特那家人第一次帮我在很小的范围内,解开了这个世界上最保守的一个国家的面纱。揭开面纱,和我们长得差不多,感觉差不多,没有什么大的不同。一切神秘和误解都是远望造成的。走近了,互相抱有诚意地去了解,去交流,你会发现,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最大的区别是语言,不是别的。【End】

(若不想错过花絮,请继续下翻)

【顾成文老师和埃及旅行社员工达拉兹】

我们从埃及红海飞回到开罗,负责接机的仍然是达拉兹。他在开罗大学英语系毕业,做英语旅游团队的接送机服务工作。达拉兹信奉的是在埃及只占百分之十人口的基督教。顾老师在车上捡起自己英文记者的职业习惯与其对谈了“三观”。by 钟明星

【摄影师钟明星先生】

顾老师记者的职业素养不服不行!观察细致,目光敏锐,写东西快,外加“脸皮厚”,跟他住一个屋我就偷懒了。by 钟明星

五色时间元,迎接百岁人生的最佳生活方式

编辑:柠檬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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