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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掐指一算,2018年你将会在服饰织物上精进这些知识点

 传统服饰 2020-11-26

好好学习的flag,即便屡立屡倒,都还要屡败屡立啊!

文 | 春梅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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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2日的时候有幸受邀去了一趟杭州中国丝绸博物馆(如今已正式简称“国丝馆”了),赵丰馆(爱)长(豆)有意将国丝馆搭建成为一个丝绸与服饰的交流学习平台,我勉强算个爱好者代表提供了一些个人建议。

我在赵丰老师面前打了一个比喻,爱好者就像猫(并不是因为我最近终于养上猫了才满脑子猫的比喻),好奇心有余而耐心不足,难以在一个问题上专精深,容易被其他更好玩的东西吸引,所以缺乏系统性的认知。但是事物都有两面性,所以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对于博物馆这样会定期推出主题展览和活动的场所来说,我们永远怀抱求知欲和热情。

我花了几天时间思考(其实是在家躺了几天和猫玩),如何整理总结这次出行呢?那就成为一张(你们看了会头大的)2018年学习计划吧!

织机:技术与艺术的统一

国丝馆会在今年夏天的时候举办一个世界织机展览,这是我最期待的!

我最早看到织机就一个头两个大,随着我对织物越来越有兴趣以后,就对织机的求知欲越来越强烈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类似的感受?

比如,之前有人在某篇我的文章下留言,认为禁止出境的“五星出东方利中国锦”是伪造文物,认为它的文物地位来自于铭文的好彩头。这次国丝馆通过将成都老官山汉墓出土的提花机模型复原到真人比例,会将这块锦完整复原出来。

之所以说是“完整”,是因为很多人知道“五星出东方利中国”“讨南羌”是同一块,如何验证它们是同一块?以及两块残片如何拼成一块?我都十分有兴趣。

这里其实还隐藏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丝绸专家是可以通过织物反推织机类型的,而老官山汉墓的织机模型出土印证了一直以前对汉锦的推测。这一切对于我来说都充满了好奇!

而世界织机展示,可以让我们看到不同地域发展出的不同织机。我之前在《ikat:贯穿世界古老文明角落的染织工艺》提到中国中原地区之所以没有这样的扎经染织物,是因为我国很早就可以用提花织机来织锦这样花色复杂的织物,我们通过发展织机取代了经纬线的预处理,这技术上的光芒显然比许多人争论左左右右这样的问题令我们的文明耀眼许多。

有一个有趣的插曲,我们要求织机展加入缂丝机。尽管对于其他织机来说,它真的是太简单了,但是对于有点过热的网络热点,从博物馆里重新去理解那些被营销号过度吹捧的名词,也重新发现一种传统工艺里真正值得感受的精髓,也是很有必要的。

还可以功利点地告诉大家,了解织机与织物,对于服饰也是有立竿见影的功效的。不同时期的织物发展,研究相对完善,且出土织物碎片的墓远远多于出土完整服饰的墓,织物还可以承载纹样等信息,所以它可以帮助我们断代、了解文化交流等等信息。

所以,喜欢的服饰千万不要被服饰本身所束缚,应该去看更广阔的的世界!

旗袍:一百年里的古与今

杭州全球旗袍日”算是一个相对官方的活动,国丝馆又在杭州,成为活动的主要会场。我之前分享国丝馆2018年活动的时候,朋友在我朋友圈留言,表示对“全球旗袍展”活动隐隐感觉不安。

如今的旗袍活动对于另一些更偏爱民国旗袍的人群来说,是近似割裂的两个世界。旗袍诞生至今不满百年,竟然已经要分分“古”与“今”了。

所以我也提出一个要求,希望可以给偏爱民国的人一个活动空间,也算是给喜欢现代旗袍的人一个回头看看往昔的通道。对于其他旗袍活动来说,更容易包容不同服饰都被称作旗袍,但是如果是博物馆的活动,我还是希望从源头一年一年地追溯旗袍走过的路

在诸多代表中国的服饰里,旗袍无论群众基础还是影响力都遥遥领先。记得知乎有人问,旗袍到底算不算汉族服饰?旗袍的名字是否妥当,历来争议不断,所以有人叫“褀袍”,香港地区更是一直叫“长衫”。但是与其争论它该有一个怎样的民族归属,不如想想它如何诞生的吧——旗袍诞生的主流说法是,女性主义的崛起,中国女性开始拥有独立的社会身份,参与社会活动,并且是中国现代女装的萌芽(可横向对比世界现代女装的发端)。在这个面前,争它源头是不是深衣,争它是不是某个民族服饰,思维之禁锢,远配不上近百年之前旗袍诞生时的光芒。

有时候回头看,不是为了捡回什么,而是需要牢记曾经的我们拥有过、奋斗过怎样的理想,才能更坚定地走接下来的路。

正好2018年与2019年相接的时候,还会有一个《了不起的时代-20世纪20年代西方服饰展》。记得在宁波博物馆做旗袍讲座的时候,别人问我你最喜欢什么时期的旗袍?我说20年代,因为充满了可能性,像少年时期的梦,最美也最有活力。而同时期的西方服饰也如此,你们初出茅庐的样子真是迷人啊!

古代服饰:修复、复原、仿制

每年国丝馆还会有几个修复展览,前几天发了《大报恩寺琉璃塔门券的秘密》,其实在清理大报恩寺的时候还发现了北宋长干寺地宫,其中出土的丝绸修复完成后也会在今年展出。

2017年国丝馆展了好几个颇有影响里的出土服饰修复展,明代的“钱家衣橱南宋的赵伯澐,很多人应该都去刷过了吧。2018年的规划中的展不多,所以会侧重在古代服饰的交流上。

前面提到了会有一个旗袍日的活动,这其实是每年的固定时间里的固定主题活动。国丝馆希望在另一个时间里举办类似“汉服节”的活动,目前名称还未最终确定,这里的“汉服”指的是古代服饰或仿古服饰。

专业性的机构可以提供服饰的修复和复原成果及信息,而爱好者或从业者则可以提供复原和仿制成果及信息。但是既然是在博物馆的平台上展示,当然是对内容有所要求的,至少要言之有理。

在我的个人期待里,至少是不能出现连平铺照和穿着层次都不分明的那种所谓“复原”,也难以认同孤证下的单一线索结论。因为我算是爱好者圈子里的,对于现有爱好者水平也算了解,为这个活动最后结果捏了一把汗。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至少要走出这一步。这一步并不是对有民族主义色彩的汉服运动而言,这一步是对小众而冷门的古代服饰领域来说的,谁不希望自己的爱好为更多人的理解,而不是一直责怪路人为何不懂我。

读书会:在支持中走得更好

我也是怀抱了一个私心去的,就是希望给《一条「读书会」征集………有门槛,写报告,请慎入》找一个“落脚地”。读书会在很多人的帮助下,希望从无到有,可以一期期地办下去,如果有国丝馆的协助,成为一个爱好者系统性提升自己的场所那就再好不过了。

所以以后读书会可以借用国丝馆的场地,而且我也希望将读书会真正当作一个学习项目去运作。我们花几个月的时候去精读一本书,认真交流自己的读书心得,而由国丝馆的专家老师来为我们做一些点评和指导。

大约是《以沈从文的名义:这场服饰史学界最强阵容的论坛到底值不值得参加?》这个时间,我在群里见到了好多十几年前熟悉的老面孔,我惊叹当年我自愧不如的人与当年相比未能精进任何知识面,反而多了一层倚老卖老的卖弄,心底有一种悲凉和警戒的情绪。网络阅读碎片化阅读程度高,会给人以获取了很多信息的假象,实际上系统性的东西往往一无所得。尽管我在公众号给大家写文章,但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而且网络是一个诱惑很多、很能分散精力的地方,精读一本书的毅力我们都需要重新找回来

无论你的目标在哪里,总之开卷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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