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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在晋南夏县中条山腹地的一个小山村，笔者偶遇一位老人，当时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村口一块空地上，空地前有一栋紧挨着山坡的房子，房子后面卧着一只绵羊。因为正值花椒采摘和早玉米收获的季节，村里的人大多下地干农活了，周围显得静悄悄的，老人和羊就在这种乡野的寂静中无声地相互望着。 笔者在和老人聊天中得知，老人姓王，今年75岁，原来在山上住，20多年前搬到了现在的地方。目前，王大爷的家里有儿子、儿媳和两个孙子，他的老伴在前几年去世。“儿子、儿媳一直在外面打工，今年因为疫情的原因，工作不好找，就留在了家里。”王大爷说，儿子一家在外打工期间，家里常常只剩下他一个人。 笔者询问老人为啥只养一只羊，王大爷说：“我十几年前得过脑血栓，虽然恢复得不错，但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断过药，平时也不敢太出力，地里的农活更是没法干，整天就是坐在家里，或者到院子外面晒晒太阳。去年，一个朋友看我情绪不好，就送了一只怀孕的绵羊给我，让我平时喂一喂，也算有个事情干，谁知喂了没多久，母羊生下了小羊后，因为营养不良就死掉了。这只羊就是那只小羊。”图为卧在墙边的绵羊。 母羊死后，小羊羔没了奶吃，眼看着也快不行了，为了救活小羊羔，王大爷买来奶粉，每天冲奶粉喂小羊，一直喂了一个多月，小羊羔才活了下来。“到现在，小羊羔已经一岁了，整天就跟着我，我走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可以说是寸步不离。”王大爷说，因为这只羊是他从小喂到大，已经有些通人性，“啥都懂，就是不会说话。”图为王爷爷伸出一只手，绵羊很乖巧地走了他的面前。 小绵羊可以吃草后，王大爷每天带着它到山坡上，找新鲜的草吃。“我家边上就是山坡，上面长满了草，它一只羊根本吃不完。”王大爷介绍，这只羊不像其它羊，见到草就跑去啃，而是必须要他带着才愿意吃，“我要是不上山，它就卧在我身边，动也不动。”图为王大爷走在山坡路上，绵羊看到他上山了，也紧跟在他的身后。因为天天如此，这条原本无人走的杂草坡，已经被一人一羊踩成了一条小路。 上到山坡上后，绵羊啃食着鲜嫩的草叶，王大爷则站在旁边为它清理沾在身上的杂物。“它很乖，我摸它的时候，它也不跑，很享受的样子。”王大爷说。 “没有这只羊之前，我的身体比较弱，这样的山坡是不敢爬的，怕摔倒。带着它吃了快一年的草，我现在已经可以在这条路上来回爬上好几次。”看着羊在山坡上吃了大约20多分钟的草后，王大爷利索地从山坡上走下来，笔者看着小路上的石子挺多，伸出手想扶他一把，被老人拒绝了。 “在城里，人们都养狗、养猫，把猫狗当宠物，现在的我就是养这只羊，它就是我的宠物。”王大爷笑着说，有了这只羊，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每天没事情做，没人说话，而是把日子排得满满的，几点喂食，几点让羊睡觉，他都一一记在心里，“有时候我还跟它说说话，它不听话的时候，我还能吆喝几句，就像带个孩子一样，生活挺充实的。”图为王大爷从衣兜里抓出一把玉米，伸到羊嘴边喂它吃。 王大爷介绍，他身上时刻都装有几把玉米粒，羊在听懂他的话后，会抓出一把作为奖励，“就像养狗，它听话的时候，喂上点好吃的，就能慢慢养成习惯，会越来越听话。”为了保证小绵羊不像它妈妈那样影响不良，王大爷除了让羊吃鲜草、玉米外，还定期喂食一些食盐，这样可以避免羊患病，促进羊的生长。图为王大爷将食盐放在一块石头上，让绵羊舔食。 “这只羊现在已经算是成年羊了，我不打算卖掉，想等它下崽，通过它慢慢地繁育上一群羊。”王大爷说，这是他的理想，更是因为他已经和这只羊有了感情，感觉羊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开羊，就像相互依靠过日子一样，“年龄大了，都想有个说话的伴儿，可孩子们要生活，不可能一直陪在身边，虽然羊不会说话，但它能时刻陪着我，能知道我说话的意思，我就不觉得自己孤单了。”图为王大爷在给绵羊喂水喝。 大河乡土原创作品 欢迎点击关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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