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烊千玺主演的第一部电影,初登银幕,四字弟弟着实让人眼前一亮。金马影后周冬雨,表演更是不掺一丝水分:她笑,观众笑;她哭,观众哭。豪言壮语的口号、书声琅琅的晨读、桌面上厚厚的学习资料、好像永远做不完的试卷……但是,在这青春洋溢的背后,在阳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还滋生着肮脏的罪恶——她本是个普通的高中生,可是却因为校园欺凌,被逼上了绝路。魏莱、罗婷、徐渺,胡小蝶同班的三个女生,一直在欺负她。 她们将红色墨水洒在她的椅子上;在厕所,把湿巾扔在她身上、脸上;用手机拍下她最狼狈的样子。胡小蝶的班上,有几十个人,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她,所有人都假装看不见。 他们用手机拍下她,发到朋友圈,在微信群里窃窃私语。那大概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没有人再假装看不见她。胡小蝶的死,并没有让霸凌停止,魏莱和她的“朋友们”找到了新的目标:在胡小蝶跳楼后,给她盖上衣服的陈念。她们将红色墨水洒在她的椅子上;把排球使劲砸在她身上、头上;在放学后堵住她,对她拳打脚踢。她坐在地上,而身旁的所有人,就那么站着,看着,围观着。那些人看着陈念,就像当初陈念和他们一起看着胡小蝶。陈念给胡小蝶盖上衣服后,警察和校方曾找过陈念,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可如今,当陈念像胡小蝶一样被欺凌时,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曾经有多懦弱,有多冷漠。他们怕耽误学习、怕影响心情,怕自己会遭到报复,怕自己也被欺凌。但是,如果所有人都沉默,是不是霸凌者就无法被惩罚。如果有人在他们被欺负的时候站出来,或是去告诉家长、告诉老师,是不是霸凌就会停止。胡小蝶曾哭着问陈念,“他们一直在欺负我,你们为什么不做点什么?”因为没有人阻止,所以霸凌者更加肆无忌惮。因为没有人伸出援手,所以被霸凌者更加恐惧。被推下楼后,陈念报了警,她说出胡小蝶和自己被欺凌的事情。“她成绩一般,能上三本就不错了,可能是压力太大了”电影里提过另一个校园霸凌的案子:一个高中男生,被同班的同学活活打死。 警察在录口供时发现,那些施害者里,没有一个人知道人是可以这样被打死的。那些霸凌者以为,就是“开开玩笑”,怎么会打死人呢?怎么会把人逼得自杀呢?他们肆意妄为,却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做的事情会给别人带来怎样的伤害。处罚并没有让她们看清自己的错误,她们又去找陈念了。那天,魏莱带了很多人,他们剪了陈念的头发,撕了她的课本,扒了她的衣服,录下了整个过程。他给要报警的大叔认了错,又在过后找到陈念,请她不要报警。她删了视频,让陈念打她,愿意给陈念钱,甚至动手解开衣服的扣子,说陈念也可以拍她。因为复读,她让家里人失望,她爸已经一年没理过她,她不能再复读了。电影里没有明确说出三个女生霸凌别人的原因,但从很多细节中可以推测出一些。 魏莱的父母对她期望很高,因为复读,父母对她很失望,也给了她很大的压力。罗婷的爸爸十分暴力,她因为爸爸的暴力而痛苦,也被暴力影响。徐渺像她妈妈一样软弱,她害怕被欺凌,所以只能顺从魏莱。《甄嬛传》里甄嬛说过一句话:“再冷,也不该拿别人的血来暖自己。”霸凌者或许曾遭遇过不幸,但他们却用暴力宣泄情绪,将自己的不快强加给别人。被欺负的女生叫千穗,同学们说她“讨好男生”、“在老师面前装好学生”。可实际上,她只是一个很温柔、一直带着微笑的普通学生。现实校园里,有多少人,因为性格温顺,因为成绩不好,或是因为身体残疾、因为身材稍胖……就成了被霸凌的对象。 他们没做错任何事情,却要忍受着外界指责的声音:“怎么偏偏就欺负你”、“别人怎么没被欺负”、“你就不能和同学好好相处吗”……错在不该保护朋友,还是错在不该守护同学最后的一丝尊严?陈念报警后,她的班主任对她说,你做得对,你要相信你自己做得对。可是生活没有电影那般美好,大多数被欺凌的人,都孤立无援,只能一个人在煎熬的日子里挣扎。 在知乎一个关于“校园霸凌”的话题下,每一个回答里都是残酷的现实。他们被嘲笑、被辱骂、被殴打,整个学生时期都活在恐惧与自卑里。哪怕十几年过去,他们不敢面对,每一次看到相关的事情时,都会难受,都会痛苦。魏莱她们虽然被停学,学校还是决定让她们参加高考,想再多给她们一次机会。可那些因为霸凌而蒙上心理阴影,甚至是失去生命的人,谁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呢?电影中,一个老警察问年轻警察,“你小时候为什么欺负人?”“不是欺负人,就是被欺负”,这个选择题本就不该出现在校园里。电影彩蛋里,我们可以看到整个社会对霸凌事件的重视。新的指导意见、新的治理方案、新的地方性法规……每一项举措都在为校园暴力不再发生而努力。这部电影在让更多的人关注“校园霸凌”问题的同时,也告诉我们:当遇到霸凌时,要怎么做。 它告诉那些旁观者,是时候站出来了。告诉家长、 告诉父母、告诉警察,他们可以保护那些受害者。告诉那些霸凌者,该停手了,该认错了,没有人该因他们的自私而受伤。告诉那些被欺凌的人,你不是孤单的,有人在关系你,你一定要勇敢起来,一定要寻求帮助,一定不要想不开。电影的最后,陈念走出了阴影,和小北一起走在了阳光下。或许如很多人说的那样,这个结局过于理想、过于美好,但我想,这同样也是一种祝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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