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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传播研究需要“田野调查”——读《独乡电视》有感

 谭天论道 2020-12-16

      最近我拜读了郭建斌教授的《独乡电视:现代传媒与少数民族乡村日常生活》一书,其实我早就想读,但各种忙耽误到现在。郭老师这部书也是他的博士论文,专著出版时间是在2005年5月。而研究则早在2002年,郭老师在几乎与世隔绝的独龙乡进行前后百余天的田野调查,如此艰苦的实地考察恐怕在今天很少学者这样做吧?位于云南高黎贡山深处的独龙族,是我国最为贫困落后的少数民族,也是最后一个通电通公路和乡村。2014年,我从大理到腾冲曾经翻越高黎贡山,虽然已经是现代公路,也能感受到深山老林中的穷乡僻壤。

    我在旅行的途中读完这本书的,对于一个新媒体研究者,我为什么要读这本书呢?恐怕是出于对田野调查的敬畏。我这里说的田野调查有两个意思:一是广义的,泛指社会调查。我发现现在不少研究生和研究者,从文献中来到文献中去,对社会现实的缺少基本的了解。说起当下中国社会,不少学生往往一脸茫然,我觉得脱离实际的研究往往是纸上谈兵,我们需要把新闻传播研究领域看作需要调查的“田野”。一是狭义,特指田野调查这一人类学研究方法。近年来,随着美国实证主义研究的影响,不少人迷信定量分析,以为只有那样才是科学的。为此,我曾在中国社会科学报撰文,呼唤新闻传播学研究须注重质化研究。

    诚然,研究方法没有孰优孰劣之分,要视研究问题的需要来定。但我们用量化研究回答“是什么”的时候,还要用质化研究来回答“为什么”。我们需要借用人类学、社会学的研究方法在方法论上优化我们的研究,或者说回归到芝加可学派的传统。值得高兴的是近年我有多位研究生采用质化研究的方法做了不错的研究,或者量化与质化并用,今年我有一个研究生还尝试使用虚拟田野调查的方法。当然,如何使用更为规范的田野调查方法,郭建斌教授是我们新闻传播学最权威的专家。记得前年我到云南大学讲学时与郭老师失之交臂,希望下次能有当面讨教的机会。在此,我郑重向同学们推荐这本〈独乡电视〉。

  作为生活在城市的学者我也一直关注农村,我认为不了解中国的农村等于不了解中国。我也曾做过极有限的一点调研。我曾在大学生“三下乡”活动中指导学生对农村广播电视使用现状的调查,我也曾主持过广州市农村数字电影放映工程的研究项目,我还在暨南大学研究生创新工程中指导我的研究生对农村使用手机进行了调研,我们在西部和中部各选取了一个村子做田野调查并进行对比,尔后写出了移动互联网的应用、动因与发展——以中西部农村扩散调研为例一文,其中一位研究生还是郭老师的学生呢?

    近年来,在新闻传播学界有不少人用人类学民族志的方法进行研究,有的研究生论文获评优秀论文,但也引发一些争议。我对开展多学科视角研究持肯定态度,但我要强调两点:一是要研究新闻传播问题,而不是其他学科要研究的问题;二是要注重研究方法的适用性,没有一种研究方法是完美的,必有其长也有其短。多种研究方法的互补或许是不错的选择。日前,看到一篇文章《定量研究的基础是定性研究》,我对这一观点深以为然。在此,我再推荐两本书:一本是美国学者柯克·约翰逊写的《电视与乡村社会变迁》,一本是丁未教授写的《流动家园——“攸县的哥村”社区传播与身份共同体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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