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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迹，论迹贫家无孝子；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少完人。 百善孝为先，万恶淫为源。 常存仁孝心，则天下凡不可为者，皆不忍为。——晚清《围炉夜话》。 在周口市淮阳区（以前叫淮阳县，19年政府下发红头文件，将淮阳县合并为周口市的一个区），某乡某村（不具体展开，是笔者的老家），具体不展开表述，单说村里有这么一户人家，两夫妻，丈夫叫张建国（化名），妻子张刘氏（笔者不记得名字，只记得姓，并且喊她大娘），育有一子。 张建国夫妻二人都是出生于20世纪50年代，对现代史了解的人，都知道那个时候正是物资匮乏，又经历了文化大革命。在笔者的记忆中，小的时候，1990年到1995年间（后来笔者就搬走到县城），村里那个年纪的大部分长辈，都有一个比较明显的特点“抠门”，为什么加个双引号，意思不是贬义词。因为听我父母说，1984年也就是笔者出生的那一年，他们刚能够把白面馒头当做日常主食，以前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一次。笔者对1990年到1995年间的经历已经有比较清晰的记忆了，那个时候白面馒头已经不稀罕，但是最常吃的菜有两种：咸菜，蒜泥。93年开始，蒜泥里加了个鸡蛋一起捣碎，用馒头蘸着吃。所以说，这个“抠门”不是贬义词，刚经历了饥荒的时代，心里有阴影很正常，生活过的比较“仔细”罢了。 书归正传，话说张建国此人，跟村里其他人的关系不好也不坏，名声一般般，不算差，绝对说不上怎么好。咱今天主要说的是张建国的妻子张刘氏，却得到了全村人的一致好评，为啥呢？就是在那种物资匮乏，自家院子的土墙都塌了一半的情况下，赡养着自己的婆婆也就是张建国的母亲。老太太一共生有两个儿子，唯独对这个大儿媳妇特别满意，两个儿子要分家的时候，老太太就要跟着老大张建国一块生活，张建国唉声叹气的，说跟老二轮流呗。过了两轮之后老太太就再也不愿意去老二家了，就想跟着大儿媳妇，大儿媳妇倒是啥意见没有，尽心尽力伺候着，一边忙着那几亩薄田，一边给一家子人洗衣做饭，老太太也是能帮手的尽量帮手，后来张刘氏生了一个儿子，自己的婆婆也是尽心尽力伺候月子。婆媳相处融洽，虽然穷，但是也算其乐融融，每天欢声笑语不断。张建国见此，也不再言语，多省心啊。世上最难处的关系之一—婆媳关系，在这一家根本就不存在，由此，各位也能想到，张刘氏是有多么孝敬了，另外一头说，这婆婆也绝对是通情达理，一个巴掌拍不响嘛。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老太太对张刘氏越来越满意，到什么程度呢个？老太太看到自己儿子都是爱答不理的，唯独见了自己这大儿媳妇，立马就是笑逐颜开。仿佛儿媳妇是自己闺女，儿子比女婿还不如。 在大概1992年的一天，发生了一件让大家称奇的事。这天老太太跟往常一样，拄着拐棍去厕所，直接倒在厕所里了。被孙子给发现了，看到自己奶奶倒在厕所，喊也没反应，拉也拉不动，孙子已经十来岁了，这时候已经感觉到不好了，大喊一声“我的奶奶啊”，乡里乡亲的有听到声音的，赶忙跑过来。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众邻居跑到近前一看，老太太已经咽气了，众人七手八脚给老太太抬屋里，几名妇女给老太太穿好衣服，其他邻居有跑去喊张建国的，有去喊张建国弟弟的。奇怪的是，老太太的右手却一直是虚握着的状态，怎么掰也掰不直。众人很无奈，但是也不敢太用力，万一给掰断了，那可就说不清了。 没过多久，弟兄两个赶到了张建国的家，一看自己的母亲咽气了，哭的也是昏天黑地的，“娘啊，儿不孝啊，没让你过上好日子啊”。。。哭了一阵，看到自己的母亲虚握的右手，张建国也想给掰回去，一试之下发现，掰不动，老二也试了一次，掰不动。老大这时候想起自己媳妇了，望了一圈没发现张刘氏，这才想起来自己媳妇走亲戚去了。那个时候，村里还没通电，更不用说电话了，张建国赶忙骑上二八自行车，跑到张刘氏娘家的村里，说明情况把张刘氏接回去。张刘氏听说自己婆婆去世了，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下来了，坐上自行车，一路无话，回到家还没下自行车呢，就开始哭出声了，待到了屋里，扑倒在婆婆床前，那是放声痛哭，在场的人都是一阵悲戚，尤其几名妇女同志，更是跟着抹眼泪，大家都知道，张刘氏孝顺啊。这个时候，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张刘氏握着自己婆婆手的那一刻，老太太的手松开了，张刘氏哪顾得这些啊，只管哭啊，边哭变喊“我的妈啊，你咋就这么去了，咱才吃了几天白面啊，眼瞅着好日子刚开始，你咋能这么走了呢？你睁开眼吧，再让我伺候你几天吧”。。。儿子也跟着喊，“奶奶啊，我的奶奶” 就在张刘氏痛哭的时候，接下来众人可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坏了，就听到几声咳嗽从老太太口中传出来，张建国等人也停止了哭泣。诈尸了？张建国跟张建党可吓坏了，“妈呀，您别吓我们啊，我给您多烧纸钱，您放心去吧。。。。”这个时候只有张刘氏是抱着一丝欣喜的心态，赶紧站起身观察，只见老太太眼睛已经睁开了，看到张刘氏在自己眼前，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张刘氏立刻就明白了，嗓子里有痰，赶紧把婆婆扶起来，捶背抹胸口，老太太一口痰吐出来，喘了几口气，看着一帮吓傻的人，笑着说“没死呢，该干啥干啥去吧。我跟闺女说几句话”。张建国一看，这叫啥事啊？自己亲儿子赶走了，把大儿媳妇留下了。但是留下的是自己的媳妇儿，张建国也觉得脸上有面儿。至于张建党，自己的事自己清楚，也不敢说什么。当下，张建国给街坊邻居道谢，“麻烦大家，请大家回吧”。 之后，这件事就在村里传开了，当然也传到了小时候的笔者耳朵里，虽然有些细节记不清楚了，不过至今依然记得有这么件事。后来老太太还是跟往常一样跟张刘氏婆媳二人相处融洽的生活了一段时间，什么时候去世的，笔者是真不记得了，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回光返照。因为，笔者是94年年底，搬到县城的。 至于老太太当时是真咽气了，还是痰堵了嗓子，大家也是纷纷猜测，怎么说的都有，但流传最广的说法是“张刘氏真孝顺，其他人怎么哭都没用，你看，她一到，老太太不仅仅是手松开了，还活过来了。人呐，还得孝顺” 以上所述，其中的一些细节是笔者加上的，可这事儿可是真事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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