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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迷惘的一代，蔑视一切，一醉方休 说句实话，除了你的一切，别人的鸡毛蒜皮生生死死，我都不关心。误读一个人不妨擦肩而过，也无他，误读一个作家，譬如海明威，可能就有些遗憾了。至少今晚在这篇小文没有成型之前，海明威还是那个年轻硬朗的男人。 1961年7月2日，海明威在爱达荷州凯查姆他的居所里，用最心爱的猎枪打爆了自己的脑袋。美国的英雄少了些许闷骚，死亡如此壮怀激烈。说起荷尔蒙四溅，姜文倒有点向他致敬的意味。 文艺愤青流行的数年间，有友特别崇拜海明威，他充满烟草与酒精混杂的嘴巴，经常大段大段背诵着《太阳照样升起》，间或咀嚼口香糖，来掩盖随之与声音沸腾的腐朽味道。 有时候，特别羡慕他的烂醉如泥，糟糕的现实，可能唯有醉生梦死，才能掩饰梦想不再的失落。不过他的梦想依旧是醉卧，在普洛可甫咖啡馆外面的大街，它是巴黎最古老的咖啡馆，海明威《太阳照常升起》的写作地点。 对于海明威而言，吃饭总是让人厌烦的事情，咖啡似乎才是一天的饮食。转角皆是咖啡店的巴黎，聚集着形形色色的大小人物，他们才是开启巴黎激情璀璨湮灭的重要灵魂。这大抵也是海明威《太阳照样升起》噫叹的恋恋不舍，“你在咖啡馆之间游荡”。 写作之外的时间，海明威永远都在喝酒。酒精对个体的幸福满足感至关重要，我也尝试着摆脱它的控制，好像并没有成功。怀恋也是罪恶，对过去酒精迷醉的遗忘，更使人憧憬陷入。因为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我们久久不能释怀了。 在咖啡馆，迷惘啰嗦不停地酗酒、嬉戏游玩以及谈情说爱，充溢着《太阳照样升起》，就像书的扉页，《传道书》中的一段话，“一代过去，一代又来，却永远长存”。或许不断流逝的“子在川上曰”，写作可能是对抗它们的最好方法。 社会的动荡起伏，归于荒芜似的平静，摧毁了所有的人。这是1924年的巴黎，酒吧漂浮不定的酒杯充满了烂醉如泥的泡沫，空气跌跌撞撞找不到喘息的机会。老女人格特露德·斯坦咄咄逼人的告诉海明威，“你们是迷惘的一代，蔑视一切，一醉方休。” 他们身上流露出一种虚无、反战、厌恶，更多是生存的百无聊赖与无所适从，找不到精神的归宿，战争改变了一切，左右了大多数人的命运，而且随之否定了个体生活追寻的意义。“自从大战结束以来，我就没有过多少快乐”。 彼时，女作家格特露德·斯坦的先锋前瞻性就像海明威一样，不是我们所常见循规蹈矩的正大英雄。比人更像人一样活着，相对逆来顺受书本里外的我们，他们赋予的意义，更是比小说文字还精彩的生活。 诸如此类的熠熠发光，有时来自内心，譬如茨威格、普鲁斯特，他们庞大的灵魂，无时无刻不在牵引着面对文字乾坤不知所措的我们；另一类来自生活，譬如海明威以及女作家斯坦，他们貌似沉寂的文字，掩盖不住火山口接踵而至的迸发。 斯坦从医学、心理学开始，发现自己逐渐苏醒的性倾向，难以容于中产阶级的既定道德。这种见之于文字的女性性意识觉悟，便远远超于汉文化的虚伪。其实对于诸如此类的出柜拉拉文化，即便不太赞同，但瞧多了人间冷暖，多少能理解其中的执着无奈。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1922年，斯坦在《福尔女士和斯金女士》一书中，首次用“gay”一词称呼自己所属的特殊躯体，许多次，斯坦还在书中暗示，这种关系现在未来再正常不过了，而且将是一种文化的进步与创造。 与斯坦女士相熟的菲茨杰拉德打趣海明威，几乎每一部小说都要改变一次婚姻，直接方法就是换一个女人。混乱不堪又充满征服与挑战的爱情，可能意外点燃了海明威如火如荼的创作激情，也铸就了《太阳照常升起》、《永别了，武器》、《丧钟为谁而鸣》和《老人与海》四部里程碑似的作品。 “我第一次见菲茨杰拉德，就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海明威的《流动的盛宴》回忆司各特当时看起来像个孩子，包括金色的波浪形卷发，高高的额角，兴奋而友好的眼睛，漂亮的鼻子，纤巧的嘴唇，总之介于英俊和漂亮之间。几乎与女人相貌相像。 那时《了不起的盖茨比》刚刚卓越登场，远方的纸醉金迷丰姿绰约，令人心驰神往，司各特与泽尔达这对乱世冤家，意乱情迷的纠缠也才开始。 【绘画：莫迪格利阿尼（意大利） 】 - The End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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