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生活艰难我们也一样可以战胜惊恐, 只需选择一个夜晚,要它黑得深沉, 当月华没入乌云,―― 波浪会把我们从高高的岸上拥进自己的怀中。
《仲夏夜之梦》的暧昧也只是莎翁戏剧的一种,而且托斯卡纳的迷人在于精灵们神出鬼没,我们寄托于文学这种东西对无常的猜测,答案往往都是谬误的。自从有了爱情,人类多么荒唐不羁的行为,皆出于此。 朱生豪薄薄的册子,恐怕是他莎翁全集之外,我从南京站出发绿皮车的唯一收获,所以有时攥着一本书,而且名字是《仲夏夜之梦》,坐在缓缓行驶的火车,座位有些硬,好在车厢里人稀少,靠窗的地方,阳光明媚。 一趟并不迷恋的旅途,我嘴角开始发笑,因为莎翁擅长的多角恋渐入佳境,这时候,仙王派去的小精灵取来了魔汁眼药水,本来是仙王与仙后的闺房之乐。魔汁奇异的魔力在于,无论是谁,如果熟睡中眼皮上被滴了魔汁,他抑或她,醒来后会疯狂爱上第一眼瞧见的生物。
爱情乌龙的四角关系,不知道悠远难测的人心会出现多少种可能,孤独是人生最普遍的表象,人人裹夹其中。魔汁之类的眼药水,仿佛是如幻如梦人生,随时可以撤销的兴奋剂,下一步,即是要不要争取成为你所爱的人,睁开眼睛看到第一人的问题。 喜剧的悲喜交加,遂从阅读中可逆,确实也没必要探讨爱情的靠谱与否,无论爱情靠谱的几率大与小,它算是与生俱来的轻喜剧,游戏不能太当真,又不能不当真,否则无法体味诠释生而为人,在欲望里的跌宕起伏。 当然阅读莎翁的《仲夏夜之梦》,绕不开海丽娜,她爱得失去自我,她说爱情是用心灵看着的,之所以会出现阴差阳错,是因为小爱神是个口无遮拦眼神不好的小孩儿。每个人似乎都特别在于这场情感浩劫,对着镜子比划,转而再去寻找完美的那个,差不多是另一个自己了。
如此有意无意的荒诞,源自躲在文字背后的莎士比亚。“如果有人想解释这个梦,他就是个蠢驴。”当然,蠢驴多得是,我们也未必比蠢驴高明,爱情迢迢 不可见 ,荆棘丛生,有人前赴后继,乐此不疲。 戏剧开始,两个男主爱上了海丽娜的女友,海丽娜无人问津,只有她自己的暗恋,精灵们长袖善舞,逆转的魔汁,使两个男主同时爱上了海丽娜,于海丽娜而言,唯愿长梦不愿醒。 易安居士由醉至醒,叶嘉莹先生解为梦里的路途太遥远,醒来时还没有回到故乡, “酒醒熏破春睡,梦远不成归。”乱糟糟乱世的安稳,多少与爱人有关,女词人还没有庸俗直白到词里写尽相思,孤单的一个女人,喝了点酒微醺睡去,她迫切想梦到的多半是有点温暖的爱情。本来是两情相悦的一对男女,约定在仲夏的夜晚逃离雅典,去追寻自己的幸福。逃跑的路上,荒诞梦幻产生的愉悦才厚积薄发,因为魔汁药水的出现,恰恰说明爱情譬如朝露,经不起蹉跎,短暂的欢愉之后,往往是长久的煎熬。 看似玩弄爱情于股掌之间的精灵们,这次莎翁虚无的彻底,现代美女瞧上了驴头,什么是那个滴到眼皮的魔汁药水呢?有了药水的魔力,你爱的人可以移情别恋,不爱你的人也随之对你一见钟情。 不过,我是个彻底悲观主义者,对任何人和东西都抱有消极的怀疑。其实,躲在文字后面的莎士比亚,他一脸凝重地注视着,被欲望折磨的山穷水尽的人们,我甚至臆测,这场戏不过是阅读者陪他共同沉浸幕布,一场各怀心思的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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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