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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别于“主客二元”世界观的几种感受和行动方式||关于焦虑

 观点转载 2020-12-25

原创 觉能 非二元 Nonduality 2020-11-27


有一个作为主体的个体我在与外界和他人互动——这是绝大多数人感知和与世界交流的方式。这并不是唯一的方式,更谈不上是一种正确的方式。只是人们习以为常的方式,就像古时的人们认同地心说,认为日月星辰围绕着地球转一样。此外还可以举出四种方式,都比普通方式比起来感受会更好。当然这些方式也并不都是普通人从没有体验过,所以不必定难理解。

一、在感知事物中忘我,或者全然投入行动中。比如在欣赏一朵花的美丽,惊叹夕阳的壮观,艺术家在创作,或者投入的做一件手工艺品,乃至完全的投入劳动和工作时,这时候是没有“我在做”的感受的,只是沉浸在行动中。包括嗅到花香但尚未生起真好闻(更没有我在闻)的想法,品尝美味但没出现真好吃的念头,只是沉浸于其中时。

二、将平时认同是我的这个身体当作为他者(他、她)。真正的你撤到了旁边去观照这个他。比如原先你认为是自己在走路(说话),现在是他在走路(说话),原先认为是自己很难过(开心),现在是在看着他在难过(开心)。原先认为我生病了,现在是“他”生病了。你是那个在旁边观察的无形的意识。

三、一切皆是我。将主客二元世界观的主体一方扩大,“我”不仅仅是作为身体的个体我,而是我所见、所感知到的一切都是我。所以凡是被我所感知的一切行动都是我在做。在开始这可能是一个想法,但是后来会变成一种体验,在感受上真的如此。你可能会说某人的行为并不符合我的意愿,怎么能是我在做呢?或者某件事情太难了、太高超了,怎么会是我能做到的呢?这些都只是你头脑中的想法,只要带着一切皆是我在做的视角去感受,你会发现世界在你的感知中也变得不同,你与世界的互动也会不同。

四、没有做者,也没有受者,有的一切只是行动和感知在发生。行动既不属于你的行动,也不属于某个人的行动。这就像我们看电影里的行为和动作,但电影里的人并不是真的存在的。那只是屏幕上的一些影像,所以这些行动并不属于电影里的哪个人物(如果说属于,只属于放映镜头)。只有行动在发生,你做为真我是感知这些行动在发生的意识(纯粹觉知、觉性)。


关于焦虑

作者:纯然的空、清清、无有

最近,和朋友聊天时,我们谈到了焦虑。

焦虑感简直是生存的标配。焦虑金钱,焦虑工作,焦虑健康,焦虑容貌,焦虑身材,焦虑身份,焦虑人际关系,焦虑孩子,焦虑父母,焦虑感情,焦虑未来,等等。生老病死,一切似乎皆可焦虑。

焦虑感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恐慌、紧张、急躁、担忧、害怕、失控、不安全、不踏实、不确定。对现代人来说,焦虑感几乎如影相随,如果哪一天忽然不焦虑了,那简直就是人间极乐。

那么,焦虑是如何产生的?焦虑是从何时开始的?

我们刚生下来的时候,什么都不懂,根本就没有焦虑这种情绪。作为孩子的我们,快乐地生活在当下,不去考虑明天会怎么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

“别玩了,快回来学习,小心将来找不到工作,只有当乞丐!”

“你是女孩子,要文静一点,不要整天在外面疯跑,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你是男孩子,要阳刚一点,不要整天哭哭啼啼的,小心将来娶不到老婆!”

“你要是不听话,没有人会喜欢你!”

“这么简单的事你都做不好,简直一无是处!”

“隔壁的小朋友又聪明又懂礼貌,不像你,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

于是,我们的头脑中被植入了“应该怎样才会拥有良好的将来”的概念和判断比较的标准,也被埋下了“对不良结果的恐惧”的记忆种子。我们开始为了还没有发生的“明天”的“不良结果”而担忧和焦虑。

然而,这个“将来”的“不良结果”是一种想象中的状况,大多是一种不理智的推断。究竟有多少我们想象中的、令人恐惧的事真正发生了呢?如果我们放下“应该”,暂停对后果的想象,理智地分析一下,我们所焦虑的事,有一大部分是会直接消失的,因为这根本就是不必要的想象;另一小部分也是可以通过一些方法解决的;而剩下的,如果无法解决,担忧又有什么用呢?

举例来说:一个挺能干的人,工作收入不错,工作之余还开了一个小网店,也有不错的收入,却总是担心自己失业,失去经济保障,总是问别人:“怎么办呀?我要饿死了。”如果理智地分析:“你真的会饿死吗?你没有存款吗?假如你明天就失业了,你的存款不够支撑你找到新的工作吗?”答案多半是:有存款,足够支撑。于是,焦虑消失了。

除了理智分析之外,只能抛弃关于“明天”和“应该”的概念,放下恐惧的记忆,摆脱目的性,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不要管结果,“活在当下”,因为明天究竟会怎样?没有人知道。计划不如变化快,种种意外事件总是会破坏人的计划。生命本身就是一场探索,因此,如果我们回归孩子般的心性,保持对未知的好奇,接纳不完美的自己,随顺生活,也就不会焦虑了。

然而,这只是从相对层面来说的。“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只要还站在“个体”的视角,就必然会有关于“生老病死”的基本生存隐忧。焦虑感不可能完全清空。因为在冥冥之中,我们感觉到,自己是无法掌控什么的,仿佛命运是被注定的。

这种“被注定”的无力感、宿命感,让我们踏上了寻找生命意义,寻找真我的旅程。

从绝对层面来说,只有当我们认识到自己的真实身份时;只有当我们认识到生老病死是身体的表象时;只有当我们认识到“我不是身体,我是大我”,大我永远不会受到伤害的时候;只有当我们认识到“我不是身体,我是大我”,大我永远不会死去的时候,我们才能真正从焦虑感中解脱出来,不再焦虑。

那么,要如何认识到“我不是身体,我是大我”呢?在这里就不赘述了,请阅读《“我是大我”的冥想》

2022年3月14日

“我是大我”的冥想

作者:纯然的空

有缘点开这篇文章的同学,如果你还没有领会到大我,如果你想初步领略大我的滋味,那么,请暂时清空你的头脑,暂时抛弃你所知的、关于静心冥想的一切知识和观点,请跟随我的思路,一步一步地进行冥想。如果有缘,那么,你将初步领会到“我是大我”。

冥想前的准备:

在寻找真我的道路上,你不需要对别人负责,也不需要向别人证明什么,你只需要对自己负责,毕竟,我们的目的是为了解脱。而解脱意味着什么?没有痛苦。

你的心中是否还有痛苦,只有你自己知道。因此,这条道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对自己真诚

第一步:明晰你的动机或动力

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最初,你是如何走上这条寻找真我之路的?是为了解除极度的痛苦,是为了好奇或兴趣,还是仅仅为了融入你身边的人?无论起因是怎样的,你是否足够坚定?足够坚持?足够有毅力?

总之,你必须具有足够强烈的动机,必须具有足够真挚且坚定的寻求真理之心,才会拥有足够的力量支撑你,才能够走完这条艰苦的道路,才能够真正抛弃小我,找到大我(或真我)。

第二步:看清自我感的基础

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诚实地问问你自己:

我是否真正产生过“我是谁”的疑惑?我是否真正想知道“我是谁”?

如果你的答案是否定的,那么,可以关掉本页面了。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请继续慢慢看下去。

通常,我们的自我认知或自我感,也就是我们的“我是谁”的感觉,是建立在我们所做的事情之上的。例如:假如我很会画画,我成为了一名画家,于是,我对自己的认知便是“我是画家”。也就是说,身体和头脑或个体意识所做的事,所能做的事,是自我感的基础。换言之,正是“我能”和“我做”,即:个体做者感支撑起了自我感。

让我们产生自我怀疑的,让自我感产生动摇的,往往是从生活中所感受到的痛苦。正是不以个体意志为转移的不可抗力所导致的、无法改变的事,让我们感到极度挫败——因为我们对此“做不了”什么。

“我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让我们感到人生极度灰暗和痛苦,产生了人生的无意义感。而当产生了“我不能”和“我做不到”的感觉时,自我感就摇摇欲坠,甚至消失,也就是说,痛苦敲碎了你的做者感

于是,“既然我什么都做不了,我还活着干什么?”这样的念头自然产生了。注意,“我还活着干什么”的想法中,已经认定了,“我”活着就是为了做点什么的。换言之,“我”已经认定,“我”人生的意义等于“我”做的事。

第三步:“我是谁”的冥想

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诚实地问问你自己:

为什么我的存在一定要有意义?为什么我一定要做点什么才能活着?如果我什么都做不到,如果我没有成家立业,如果我没有取得成就,如果我没有赚到很多钱,如果我没有成为名人、大人物或被某些人认可,如果我没有获得所谓的觉醒,如果我什么都不是,如果我在别人眼中没有任何价值,我就不能活了吗?为什么我要向别人证明我是谁?谁又能判断我是谁?我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眼中的我是谁?我真的知道我是谁吗?那么,我是谁?

所有的问题都归结为“我是谁”?或者说,我究竟是什么?

第四步:探究“我念”的起源

想到“我”的时候,你的脑海中是否毫不犹豫地浮现了镜子中你的形象,也就是你的身体?或者,你是否觉得“我”是身体里的、具有感知力的那个个体意识

但是,所有的身体都自称“我”,所有的个体意识都自称“我”。“我”根本就没有任何特殊性。“我”只不过是一个第一人称代词

我刚生下来的时候,连“我”的概念都没有,更不用说“我是人”,“我要做怎样的人”,“我的人生必须有怎样的意义”之类的想法了。

我所拥有的关于“我应该怎样”的全部念头,都来自后天的灌输和教育。父母和老师“为了我好”,给我灌输了无数“我应该怎样”的观点,也就是“我念”,而我也不加辨别地接受了,因为我什么都不懂。到了后来,我自己也一直在不知不觉间用“我应该怎样”的观念要求着自己,限制着自己,并因此而感受着达不到要求的痛苦。

我这张本初的白纸被染上了各种各样的颜色,以至于我自己都忘记了,我本来是一张白纸,我以为自己就是这个五颜六色的“我”,这个有着独特个性的“我”。

然而,事实上,“我”只是一团“我念”的聚合体,里面充满了“我应该怎样”的观念。

这就好像我的身体或我的个体意识这台生物化学机器人,被装上了“我念”的操作系统。这个操作系统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我念”程序。

然后,“我”这台生化机器人受到不同环境条件的刺激,即:被输入指令,被触发各种不同的“我念”程序,从而产生了相应的输出——身心反应,即:产生了各种各样的想法,做出了各种各样的事。

由于我的所作所为都是根据程序输出的结果,所以,“我”根本就没有自主性,根本就没有自由意志,也根本就不是“我”在做事。可以说,“我”的一切就像化学反应一样——在特定的条件下,必然会产生特定的反应。你能说化学反应的时候,各种反应物做了什么事吗?它们只是根据自身被赋予的特性,被放在一起,就顺应一定的规律而产生化学反应罢了。也就是说,反应物不是“做者”。

因此,“我不是做者”,我是无我的,不存在“我能”和“我做”。

同理,其他“人”也和“我”一样,不是做者,也是无我的。

由此可见,一切众生都是无我的。换言之,“我”不存在,“众生”不存在。

然而,这个“我不存在”的说法,指的是“个体做者或个体行动者”的不存在。

但是,主宰个体做出行动的程序、化学反应机制或规律是存在的。

第五步:认出“我是大我”

我们看到,不以个体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主宰着一切——天地万物,包括日月星辰、山河湖海、四季,乃至所有的植物、动物、昆虫、人类,都在按照一定的规律、规则、法则或能量而生灭和运作。

换言之,真正存在的正是这客观规律本身,也只有这规律存在,有形的一切都是表相。而这规律本身是无名无形的,所以,我们可以用任何名字来称呼祂。

这规律也确实有很多名字——大我、真我、整体、意识、源头、本体、梵,等等。

于是,可以说,“我”与“众生”这些显而易见的表面个体,其本质正是大我,即:真正的“我”与“众生”就是大我。

如此,“我是谁”的答案出现了。

我是大我

如此,我解脱了,我自由了,我圆满了,我没有必须要做的事,我也没有必须不做的事,因为我已经是万事万物。

于是,我是平静的,我是无欲的,我只是存在,我顺其自然地生活着,或者说,生活发生着。

第六步:“我是大我”的冥想

认识到我是大我之后,需要安住于大我中,也就是牢记——“我不是做者,我不是身体、头脑或个体意识,我不存在,众生不存在,我是大我,一切都是大我”。

这就是“我是大我”的冥想

“我是大我”的冥想,根据装载的“我念”程序的深度,换言之,根据大我的安排,将需要消耗不同的时间。而这样的冥想往往需要经年累月的坚持,甚至终身的坚持。当然,能不能坚持住,也要看大我的安排。

如果你在不经意之间又回到或陷入了小我或“我念”中,陷入了身心反应程序或机制中,也没有关系,一旦发现了陷入,只需要回归“不是做者,我不是身心,我是大我,一切都是大我”的冥想即可。

实际上,这个冥想的过程是在持续不断地清空“我念”,直到你彻底清空所有的概念和观点之前,直到“有任何事物不同于大我”的念头都消失之前,你都不可能真正安住于大我之中,于是,你将不得不继续坚持这个冥想。因为只要还有一丁点的分别心,就还会有细微的痛苦。换言之,只要你的眼中还有“我”和“众生”,只要你还认为“我”与“众生”有些许不同于大我,也就是,只要你还有个体做者感,痛苦就不会停止。于是,这个冥想就不得不一直继续下去。

第七步:冥想的终结

最终,当你彻底走出“我是做者,我是身心,我存在,众生存在”这类念头的桎梏,完全回归大我时,“我是大我”的冥想也就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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