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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现代语法和传统语法对虚拟语气的定义是不同的。我们以下的讨论限于传统语法虚拟语气的范畴。 2 除了祈使句以外，英语句子谓语动词不是陈述语气形式，就是虚拟语气形式，二者必居其一。 3 动词的语气是表示说话人对自己句子态度的谓语动词形式。陈述语气表示的说话人的态度是：我说的是事实——fact（我认为我说的是事实）。虚拟语气表示的说话人的态度是：我说的是非事实——non-fact。 4 虚拟语气表示的非事实又分为二种： 1）与说话人认为的事实相反——counter-factual, 这种虚拟语气用动词的某种过去形式来表示，动词为be时，不分人称一律用were. 为了叙述简便，我们不妨称其这种虚拟语气为were式虚拟语气。 2 ）(将来)未必是事实——not necessarily to be factual. 这种虚拟语气用动词原型表示。为了叙述方便，我们称其为be式虚拟语气。 5 网友的问题涉及be式虚拟语气，故我不再赘述were式虚拟语气。 当说话人提及将来的一个事件，逻辑决定了这个事件有可能在将来成为事实，但也有同样的可能这个事件在将来不会成为事实。换句话说，在说话人看来，他说到的这个事件未必会成为事实，因此他不能用陈述语气；但这个事件也未必就与将来的实际情况相反，他也不能用were式虚拟语气。这个事件在说话人的心目中属于有可能成为事实，也有可能不会成为事实的两可之间。这样的事件就是典型的（将来）未必是事实（当然也包含了将来未必就不是事实这层含义在内）。当说话人的一个句子的事件符合这种情况时，就需要用be式虚拟语气，即部分人称，谓语动词一律用原型。那么，哪些情况需要用be式虚拟语气呢？ 网友已经熟悉的有： 1 与命令、建议、忠告、劝诫、恳求、要求等意义有关的that从句中。由于that从句表示的是命令、建议、忠告、劝诫、恳求、要求的具体内容。逻辑决定了that从句的内容并不是事实，但也未必与事实相反。以建议为例，被建议者如果采纳了建议，that从句的内容在将来就成了事实；如果被建议者拒绝采纳该建议，则that从句内容在将来就不会成为事实。因此在建议阶段，that从句表示的“未必是事实”，因此动词用原型。 2 有的形容词（如important， necessary）作表语或宾补，作真正主语或宾语的that从句实际上是说话人认为别人应该做的事。这带有建议、提议的意味。但别人是否听从他的建议则不得而知，所以that从句表示的也未必是事实，但也不一定就与事实相反，所以谓语要用be式虚拟语气。 网友可能不太熟悉的： 3 目的状语从句。主语作谓语动作，是为了使目的状语从句的内容成为现实。但说话人很清楚，目的未必就一定能实现——有可能实现，也有可能实现不了。所以目的状语从句表示的内容属于未必是事实。这在古英语中是要用动词原型作谓语的。例如： She wore a pair of sunglasses lest she be recognised. 4 表示将来时间的真实条件句。我们不知道明天是否会下雨。现在我们假设明天下雨，我们心里很清楚明天可能下雨，也可能不下雨。因此在古英语中，如果明天下雨，动词是要用be式虚拟语气的：If it rain tomorrow, ... 。只不过在现代英语，真实条件句的谓语形式已经用陈述语气彻底替代了be式虚拟语气。be式虚拟语气用于真实条件句现在只见于非常正式的法典或法律用语中。 5 让步状语从句。与if条件句类似，古英语的让步状语从句如果表示的未必是事实，都要用be式虚拟语气的。只不过现代英语用情态动词结构或陈述语气替代了be式虚拟语气而已。我们现在在让步从句中看到的be式虚拟语气，都是古英语的残留形式，属于很正式的语体。 Each country，be it big or small, enjoys the equal rights. = Each country，whether it be big or small, enjoys the equal rights. 每个国家，无论大小都享有平等的权利。单数代词it表示一个国家，这个国家可能是大国，也可能是小国。你说它是大国，未必是事实，你说它是小国也未必是事实。所以，在古英语是要用动词原型的。现代英语用情态动词may/might do (较为正式）或干脆陈述语气（非正式）替代了be式虚拟语气。 Whatever be the reason for their action, we cannot tolerate such disloyalty. 我们不能容忍这种不忠诚行为。某人可能提出某个理由，这个理由可能成立，也可能根本不成了。我们不知某人会提出什么理由来，这个理由是否成立介于两可之间。无论理由是否成立，我们都不容忍这种行为。所以，让步从句用动词原型。这是古英语用法，非常正式。现代英语用may be或is 替代。 6 套语式be式虚拟语气。 God damn you! God bless you. 我们诅咒、祈福，都只是我们的愿望，这个愿望未必会实现，也未必实现不了。 前天我们对某人说，God damn you! 昨天某人可能就被车撞了。但也有可能昨天他竟然中了100万的彩票。这就是为什么动词用原型。 需要说明的一点是，虚拟语气是古英语的残余，是类似于化石的东西。现代英语发展过程中，虚拟语气形式正在逐渐被陈述语气形式所替代。不同的句子结构中，虚拟语气被陈述语气替代的程度不同。例如，在现代英语的真实条件句，让步从句以及目的状语从句中，be式虚拟语气已经被陈述语气或情态动词结构所替代。as if从句中的were式虚拟语气在非正式语体也用陈述语气替代。要求、命令类的that从句中的be式虚拟语气在英国英语非正式语体已经可以用陈述语气。 所以，严格的讲，传统语法认为虚拟语气是表示非事实的谓语动词形式，这个定义已经不大适用了。因为目的状语从句明明表示的未必是事实，却可以用陈述语气动词形式。真实条件句也是如此。 现代语法只承认动词原型和were为虚拟语气形式。其它陈述句的限定动词形式都是陈述语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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