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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既无埋伏又无兵

 菩提恶之花 2021-01-05




深夜,我的灵魂
半身不遂,并且错乱。外面
它的生命正在身外延续
它在等待一个没有多大指望的黎明
而我在衰败,在虚空中等待
坐拥虚空,或者是它内在的一部分



By 卡瓦菲斯













我是既无埋伏又无兵


  
听后摇的最初,是放一个野兽出来,它四处游荡,无比恣欢,臆想禁欲,只是末了收尾比较难受,体型硕大的野兽一下子很不容易退回牢笼,我便阖上眼睛,想着密不透风的星河,下面是随之漂浮的大海,瞬间觉得万物渺小,光芒逐渐黯淡下来。
 
“少女们尖叫着春花与残雪”,这是另一个诗人向卡瓦菲斯致敬,一个阅读者向诗人最好的致敬方式,是尽可能读懂诗人诗歌中所传递的情绪,我不太明白和说不出口的情欲纷纷,余秀华也用残躯向诗歌致敬,她在勾引前世的自己,用诗歌的方式放诞不羁。


 

布罗茨基在《小余一》里也有一篇是写卡瓦菲斯的,“对我们来说,一个公寓是要待一生的,一座城市是要待一生的,一个国家是要待一生的。因此永久感也更强烈;同样强烈的,还有丧失感。”不过这些对于我不是那么重要,一个单位是要待一生的,永久的激烈在于以为一生很长,但这并不是单位的一生。
 
我一直在思考其他什么问题,与市场监管局对于营业执照的判定无关,没有什么能高于法律,若是有的话,也属心高命薄。诗歌是个避世的东西,即便有人拿来吟唱于欢宴之前,也改变不了荷马史诗的悲喜交集,可爱而跳跃的想象力,布罗茨基在被驱逐出境的时候预言,“我相信我会归来,诗人永远会归来的,不是他本人归来,就是他的作品归来。”


 

这就比较有趣了,布罗茨基以为自己是奥登的影子,奥登却又引领着我们进入了卡瓦菲斯的诗歌,无数轮的译文能保留下什么呢?实际上我读的黄灿然老师的译本,卡瓦菲斯诸多感伤漫过落日余晖笼罩的街角,所以诗人是不能和情人上床的,因为从此以后,就剩下两具野兽的皮囊,毕加索在频繁更换情人之前,早已汲取了无数灵感,顺势把情人的灵魂镶嵌进了每一幅肖像画。
 
卡瓦菲斯神经躁动的情人可与毕加索迷恋的活色生香不太一样,他的孤独同样因为世俗阻止他与情人肉体的触碰而显得特殊纯粹,道德情感和情欲从来是一对冤孽,不过岁月流逝只有在年轻时才能唤起诗人的幻想,《亚西斯之墓》可以辨析出皮囊消逝破碎的声音,无论如何,做个忠实的享乐主义者确实不错,至少在死亡濒临墓穴那刻,欢愉才会渐渐完全消褪。


 

诸如差不多的时间,我也能从后摇烦躁不安的节奏里,窥见隐约闪烁的曼妙身姿,阅读诗歌类似对情人的匆匆一瞥,错过便无法与老迈的卡瓦菲斯相遇,明显可以嗅到空气中垂垂老矣的气息飘忽不定,我也像波德莱尔《巴黎的忧郁》无害的白日梦想家,坚决保留梦想的权力,未免有点荷尔蒙丰富的神经质。
 
怎样才能从无聊中发现乐趣,譬如我站在十八楼手指夹着一根细支烟,和皮扎尼克刚刚把烟放进嘴里惊惧平寂的眼神无异,我会继续保持对世界的怀疑,街道上行人如织,从高处看不太清他们的忙忙碌碌和我的无聊有什么关联,尽管窘迫,还有提前预支的若干银行卡要偿还,这既重要又不重要,关键是黄昏已至,黑暗轰鸣,已在平庸的路上,佩索阿说过“我要让世界远去”,其实是世界离我远去,我不是佩索阿,只是他们偶尔的阅读者。



插图:Stanis?aw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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