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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场》:不敢读萧红 | 土城·早茶夜读448

 早茶夜读 2021-01-05

448丨生死场

土城金句

我想,冷酷和悲哀背后

可以用一个很俗的词去描述:大慈大悲


《生死场》:不敢读萧红

文/ 土城

大家好,欢迎收听“早茶夜读”,我是土城。

这一月,我要尽量少说。因为这一月读萧红。

在去年底“早茶夜读”团队开会商量阅读书目时,有两个人,我不敢写。如果不是每位作者都一定要写,我是不会选择写的。

这两个人,一是萧红,一是张爱玲。因为我自知把握不了她们的作品——当然不是说能把握别的作家,而是担心自己在匆匆阅读一遍作品后,就像老手一样下一种决绝的判断,如此表达得不到位,伤害她们的深刻。

我感觉,她们都有大苦的心。她们的心,情感粗粝的人难以进入。她们笔下的大苦,透骨的冷酷,粗粝的人在她们面前,最好坦白自己的浅薄和麻木。

对其他人的作品,我可以肆意地夸赞,也可以轻松地调侃——我大声地赞美鲁迅,开心地读老舍,率性地解构愁苦的郁达夫,冷静地面对丁玲——但对萧红和张爱玲,我必须严肃、认真,我不能嬉皮笑脸,也不可能假装感同身受。

我虽然可以体会到苦味,但不能体会到她们心中真正的痛。这些作品出自她们的天才,出自她们的灵魂,也出自她们的血肉。他们的冷和酷,不是要成为那样,而是长出来就那样。对她们,我抱有深深的同情——虽然她不在乎读者的反应——这不是因为可怜她们,是因为她们在读者面前展开了无力挣扎的架势。

萧红比我们绝大多数人要敏感,她的作品带给读者的强烈震撼,要远超我读过的90%以上的作品。

我觉得我不能再多说,萧红的《生死场》,你去看一遍,它将带给你对苦难、生死的新体验,对人类、对人性的新认识。它的文字、结构、内容,你会怀疑它竟出自80多年前,怀疑它的作者只有23岁。

23岁的萧红,在写《生死场》时,想要表达什么样的情绪?

不久前在宁波饭店吃饭,杨早老师说,小说是情绪的表达。“情绪”这个词,给我打开理解小说的一把钥匙,类似豁然开朗的一闪念。我们读小说,不可避免沉浸于读故事情节。而杨早老师说的“情绪”,从另一角度表明了小说的魅力。

如果说情节吸引了读者注意力,那么情绪,则传达了小说的气质。情绪,从字面上理解,是人对所发生事件的喜、怒、哀、乐的感觉。同样的情节,与不同情绪组合,或者不同的情节,与不同的情绪组合,形成了千差万别的故事。情节与情绪,二者如此紧密相连,谁也离不开谁,让千百年来人们始终热衷于听故事读故事。

《生死场》,以今天的眼光看,颇具重金属味道,弥漫着冷酷、哀伤的摇滚气质。我想,萧红在写这部小说时,内心一定装满了悲哀和冷酷的情绪。

我想,冷酷和悲哀背后,可以用一个很俗的词去描述:大慈大悲。

这个姑娘,当年才2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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