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谭叔的第三季课程中，将重点解读两本书，《自由意志主义宣言》和《自由的机制》。作为一门课程，我们并不是什么宣言，更多的探索科学和逻辑的可能性，所以我将课程名称定为《自由意志主义的机制》，这是谭叔的发刊词，期待谭叔继续带我们进一步探索关于自由的一切。
自由意志主义的机制 我在一课经济学第三季解读的这两本书，一本是罗斯巴德的《For a New Liberty: The Libertarian Manifesto》(《一种新的自由：自由意志主义宣言》以下我会简称这书为“自由意志主义宣言”)，另一本则是大卫·弗里德曼的《自由的机制》。另外我还会附加上一些美国西部发展历史故事，这些故事主要参考来源自《The Not So Wild, Wild West: Property Rights on the Frontier》(并不疯狂的美国西部：美国西部的产权形成历史)。在过去的课程中，奧派的方法论和理论已经说了很多。这一季课程中我希望换一下口味，除了写奥派经济学，也多写一些社会制度和美国历史故事。但这三本书最大的麻烦是没有中文版，但英文版的《自由意志主义宣言》和《自由的机制》可以在网上免费下载。没有中文版对很多读者来说会产生很多不方便，但也可以避免一些翻译上的问题。《自由意志主义宣言》和《自由的机制》的内容主要是论述一个完全基于私有产权，自愿交易的自由市场社会是如何运作。换一种说法，这就是一个完全自由意志社会的生活方式。当然有人会说这只是一个应然理想世界，和现实无关，正如很多人会说现实世界中不存在一个完全自由市场的社会。但这个说法并不正确，因为一个自由意志社会和现实的确有关。从理论到历史事实都说明，当一个社会越接近自由意志社会，人们的生活就变得繁荣，稳定与和平。相反当越远离自由意志社会，人们的生活就变得贫穷，混乱与经常战争。这就是自由意志主义的现实意义，没有人会觉得生活环境变好或变坏对自己没有现实意义。我先介绍罗斯巴德的《自由意志主义宣言》，然后再介绍大卫·弗里德曼的《自由的机制》，同时会简单说明一下两本书的异同之处。我相信会有读者会问自由意志主义和奧派经济学有什么关系？我相信大部份奧派经济学者都认同奥派经济学并非一门孤立的学术，而是一套社会理论中的一个部份。所以奧派经济学者认为经济学需要结合其它学科才能成为一套完整的知识体系，正如现代主流经济学家中绝大部份都会用到数学、统计学，但却并不懂得真正的价格理论。和主流经济学家不同，奧派经济学者更多同时学习哲学、法学、历史、政治、伦理等等，他们都继承了亚当斯密时代的古典自由主义传统。大家都知道斯密有两本重要著作，分别是《道德情操论》和《国富论》。事实上他还有一本没有完成的作品《Lectures on Jurisprudence》(法理讲义)。这书主要讨论法律和政府制度问题，其实当时的学者普遍都有跨学科的研究，现代一般称他们为古典自由主义学者。而罗斯巴德也是这类古典学者，我当年是张五常的学生，当然知道私有产权的重要性，但对如何定义私有产权制度的问题却是一个谜。科斯的文章说要产权清晰，但怎样才算是“产权清晰”这个问题本身却并不清晰。我们说自由市场最有效率，那么自由市场背后必须基于什么原则？当时我也不清不楚。但随着不断的学习和师长前辈的指导，这些问题才一个个解决。而《自由意志主义宣言》可以说是解释清楚自由意志主义社会是建基于什么原则，同时也说明为何一个自由市场社会带来繁荣、稳定与和平。罗斯巴德在书中结合了奧派经济学、古典自由主义和自然法，所以这本书可以说是一部跨学科的综合论述。罗斯巴德推论当一个社会越偏离自由意志主义社会的原则，这个社会只会变得贫穷，混乱，以至消失灭亡，当然我肯定会有一些读者不会同意这个观点。因为他们连什么是自由市场都无法理解，他们只能依靠自己的想像去理解自由市场，乱七八糟的想像只能带来更多误解和错误认知。但历史事实清楚告诉我们更多自由市场把几亿中国人从绝对贫穷变成小康之家，根据联合国统计标准数据而来的观点，这是人类几千年历史里最大的一次脱贫记录。所以我希望通过解读《自由意志主义宣言》这本书，能够让更多读者明白到什么才是一个自由意志主义社会。当然会有人说我们现在环境不可能达到自由意志主义社会。但不论是否达到最终目标世界，只要我们向这个目标接近一点，就有更多的人得到更好的生活与稳定和平。我并不相信可以在现实世界建立天堂，但我们可以知道往那个方向走可以变好，同时还知道往那一方向走会变差。正如罗斯巴德在书中最后一章里说到如果能一步到位就应该立刻做，但如果不能也要认清自己的方向，然后一步步前进。最坏的做法就是进三退二，进四退五等等。不断前进又退后，结果只会迷途而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大卫·弗里德曼同样也是自由意志主义者，他和罗斯巴德一样论证出自由意志主义社会带来繁荣、稳定与和平。但大卫弗里德曼的论证方法却和罗斯巴德完全不同。换个说法，他们的结论相同，但使用了不同的逻辑推论。用一句成语来说就是两人殊途同归。大卫·弗里德曼是米尔顿·弗里德曼的儿子，他的分析方法继承自他父亲，采用的是结果至上论。简单来说，就是自由意志主义社会能夠产生对人类相对最好的结果，包括繁荣、稳定与和平。大卫·弗里德曼主要采用功利方式手段来论证，但他自己否认是一个传统的社会功利主义者。用另一种说法，他更接近规则功利主义。在规则功利主义下，分析并不注重单一政策的得失，而是从长远来看会出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这和罗斯巴德从权利论去分析自由意志社会的好坏并不相同。如果有读者问两种不同的分析方法是否有高下之分？我无法在此简单回答。这是一个颇为深奥的哲学问题，而我并非哲学专家。但不论用哪一种分析方法，他们两人的结论是一致的。在课程中我也会说一下《The Not So Wild, Wild West: Property Rights on the Frontier》(并不疯狂的美国西部：美国西部的产权形成历史)这本书的内容。很多主流经济学家都会说清晰产权很重要，但却对产权是何产生却一无所知，最后只能乱说一通。美国西部产权历史这书的一个特征就是纪录在一个自冶社区中，产权是如何形成和维护。当然这课程也无可避免的加入一些公共选择理论，综合来说，大家在本课程中会学到奧派经济学、传统经济分析，自然法法理、公共选择理论和产权的历史等等。解读 | 谭 叔 转述 | 张是之 一课经济学出品 —————— 备注：加编辑微信：zyw201027，可索要电子版书籍（英文版）。 题图：Claude Monet，Under the Snow 上一篇：为什么要读《理论与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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