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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之剑 朱茂松 “干将①，寡人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三天之内交不上宝剑，寡人定将你的脑袋瓜子吹下来，扔到锅里煮成羹。”端坐在殿堂中央的楚王，面色阴冷，对身材瘦削的干将撂下狠话。 “大王，臣若是三天之内交不上宝剑，自当引颈受过。只望大王遵守承诺，放过臣和臣的孕妻，从此归隐山野不问世事。” “这个嘛......”楚王略作迟疑了一下，尔后，说道。“好，只要你能准时将宝剑献上，寡人定依你言。” “好，臣领命便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着干将离去的身影，楚王发出的一阵阵扭曲的狂笑，在春秋时的楚王大殿之上回响了久久、久久。 第三天正午，楚王大殿正中央，篝火依旧熊熊。只是大殿正前方多了一口镬②，镬的底部，三只足被架空，下面烈焰升腾。 “你到底说是不说！”殿堂正中，楚王狂舞着一把英气逼人的宝剑，咆哮着。 “你这无道的君王！你这卑鄙的君王！你这言而无信、寡廉鲜耻的君王！”过度的气愤使得干将脸上的胡须，如同一把把利刃，颤抖着、跳跃着。 “干将，你且记住，万万不能将此事泄露出去啊！”梦中长须老者的话，犹在干将的耳边。“老人家，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救我的妻儿，干将愿以死捍卫世间诚信和人间正义！”干将默念至此，心意已决。 “臣告知大王便是，只是大王要将臣的孕妻先行放出，再许臣与她道个别。” “干将啊，寡人对待臣民还是仁慈有加的”。“来人，将干将的妻子带上殿，让他们话个别。” “不行，我要先送我的孕妻出宫，才能悉数告知于你。” ...... “王上，一个妇道人家，手无缚鸡之力，谅她也成不了什么气候。”看楚王犹豫不定，殿上大臣纷纷进言。 “也罢。两旁武士听命，押着他们二人出宫，半个时辰内将干将押回，若有延误，定以谋反罪处置尔等！” 郊外，干将与孕妻莫邪抱头痛哭。 哭泣间，干将将嘴唇贴于莫邪耳边低声道。“夫人，今日，我必难逃无道昏王毒手。明知我三天内作不出宝剑，却硬逼着要我作剑，他是害怕我将冶炼技术传扬出去，百姓们联手反抗他的暴政啊！” 略略停顿了一下，干将接着说：“昨夜，幸有仙人指点我前往柏国棠溪冶铁城，借用他们的宝地，炼得了一雄一雌两把宝剑，才得以用雌剑换回你和腹中胎儿的性命。即便这样，他还是逼迫我交出冶炼的宝剑方子......即日起，你要速速离开楚国，逃往柏国，将秘方和雄剑传于我儿，日后定有大用。” 是日，干将在大殿之上尽数将楚王嘲讽之后，自投镬内而亡。 楚王恼怒成羞，下诏全国：“有将干将之妻，莫邪所生孩子献给寡人者，赏金千两。” 十年后，莫邪的儿子——赤，知晓了此事，日思夜想为父报仇。怎奈自己身单力薄，于是他就去拜访一个叫客的江湖侠士，客说：“我愿为你父报仇。但为做到万无一使，你可愿将你的人头还有雄剑拿来？” 赤为父报仇心切，提剑自刎，一并将人头及宝剑献给了客。客于是设计，在将赤的人头抛于镬中后，引诱楚王来到镬前察看，趁其不备将楚王人头，还有自己的人头先后斩于汤镬内共煮。因三首俱烂，难以分辨，楚太子无奈将三人汤肉合葬，赐名“三王墓”③。公元前531年，楚国狼性再起，扫荡并吞并了柏国④。 公元817年冬，唐宪宗发兵平定中原动乱时，因心怀忌惮将棠溪冶铁城一同儿夷为了平地，并尽杀工匠，“十里棠溪十里城”转眼沦为废墟。自此，“炉火照天地，红星乱紫烟。酒幡掩翠柳，铁歌秦更天”的历史风情画卷，连同干将莫邪、包括棠溪宝剑在内的中国冶炼铸剑绝技，一并湮灭。 世事更迭，公元1986年6月，一把削铁不卷刃、弯曲90度而不折不变形的宝剑，几经艰辛、挫折和磨砺，终于在西平古棠溪之地再现人间。西平人士高庆民，跪于其父病榻前，喜极而泣，言道：“王者之剑，当存开明盛世也！” 遂于2001年，研发铸造出“中华第一剑➄”，贡献于中国历史博物馆！ 注释①：干将莫邪（gān jiāng mò yé）是古代中国神话传说，最流行的版本为志怪小说集《搜神记》中所记干将莫邪的故事。干将，春秋时吴国人，是楚国最有名的铁匠，他打造的剑锋利无比。楚王知道了，就命令干将为他铸宝剑。后与其妻莫邪奉命为楚王铸成宝剑两把，一曰干将，一曰莫邪（也作镆铘）。由于知道楚王性格乖戾，特在将雌剑献与楚王之前，将其雄剑托付其妻传给其子，后果真被楚王所杀。 注释②：镬是古代煮牲肉的大型烹饪铜器之一。古时指无足的鼎。今南方称锅子叫镬。有三个足架空，可以燃火，两耳用铉（铜钩）和扃“jiong”（横杠）抬举。 注释③：《搜神记》卷11的《三王墓》写的是干将、莫邪夫妇为楚王铸剑，三年后才铸成宝剑，楚王生气杀了干将，其妻莫邪若生下儿子——赤。赤为父报仇，将自己人头献于一侠客，侠客设计将楚王及自己的人头同斩于镬内，成功他报仇。因三者的人头煮烂于一锅，没法辨认，所以人们只好把三颗头颅连同楚王的身子一同葬在了一起，后人把它们统称为“三王墓”。地点在现在汝南境内。 注释④：《通志.氏族略》载：“柏国在今蔡州西平县，为楚所灭，子孙以国为氏”。战国时期属韩国。 注释➄：棠溪中华第一剑经国家权威部门鉴定认可，并被中国历史博物馆永久收藏。“第一”在任何时候都不是自封的，是由权威机构最有发言权的人用最严格最有说服力的标准量出来的。而“中华第一”更要有国家级的权威机构和专家严肃认定。棠溪宝剑于2000、2001年两次经中国历史博物馆组织的资深专家进行全面认定，“达到了国内、国际同行业最高技术水平”，“不愧为名副其实的中华第一剑”。 【作者简介】朱茂松，让文字说话的业余作家，河南省上蔡县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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