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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程猫孙悦:站在科技的角度看儿童教育

 TGO鲲鹏会 2021-01-08

孙悦 编程猫联合创始人

口述 | 孙悦
整理 | Rainie Liu

现今整个社会已经逐渐迈入人工智能时代,而人工智能时代是一个以计算机科学为基础的时代,其中的核心则是编程思维,孩子的成长只有一次,“编程思维”要早做建立。但是你知道如何帮助孩子从幼儿时期帮助他搭建逻辑思维,如何带领孩子走进编程的新世界吗?

3 月 24 日,TGO 鲲鹏会邀请了编程猫联合创始人兼 CTO 孙悦与大家共话「从编程到孩子成长教育」,希望能帮助大家共同培养孩子们的逻辑思维、抽象思维、信息整合和组装能力,为孩子们的未来打好基础,文章内容来源于分享现场孙悦与技术领导者就「儿童教育」为主题进行交流实录,有部分不改变愿意删减。

 您的 PBL 理论是从哪里得到启发而来的?

注:PBL 指的是,一套设计项目教学情境的完整方法,以项目为导向的教学方法(project-based learning,PBL),是基于现实世界的以项目为中心的教育方式。

孙悦:在中国教育体系有很多的 PBL,但是大家都没有用这个思考,它来源于美国对于未来人才的培养方向,PBL 解决了大概 30 种对于核心素养的需求。目前北上广深优先进入 PBL 学习方式,有一些数学课都采用了 PBL 的模式,深圳我至少知道 70% 学校都是在学习 PBL。

 教育核心就是对于人的理解,通过什么方式把人教育成人才?

孙悦:目前没有资源了解每一个人,这是教育痛点。最好的教育模式就是一对一,大班小班都是妥协的结果,因为资源没有这么多。你所说的模式,如果一个学校的老师就是为了这个孩子服务好,这个孩子肯定可以教好。但是这种教育模式不是一个可以推广的模式,精英教育就是这样的。

 牵扯到一个根本问题,孩子到底是怎么学习的?

孙悦:刚刚说了,学习包括需求、问题、过程、社交是一个完整的东西,我们相信这个是学习的过程。现在的难度是 PBL 如何与传统学科相结合,纯 PBL 脱离中国的实情,我们现在也是在探讨,怎么样能够弥补缝合一些传统学习和 PBL 之间的东西。

 PBL 验证还是通过考试验证吗?

孙悦:教育的评估是最难的一个事情,因为周期太长,评估方式太多样。考试可能就是最简单粗暴的,总比没有要好,教育就是持续妥协的过程,我们都知道理想教育是什么样子,但实在没有办法达到。

 PBL 谈到最后是什么呢?

孙悦:终生学习,小学学习这个东西,初中也是学习这个东西,高中也是学习这个东西,这个不是我们定义的,终生学习不应该像工厂一样。比如说初中学习过死亡率分析这个社会学问题,高中这个问题继续可以进行,大学可以进行, 50 岁这个问题还是可以继续进行,这不是一个扔掉就可以的东西。

 教育行业毕竟还是非常复杂的,小到细微个人的诉求,大到国家的态度。所以,PBL 除了在应用之外,还有什么呢?

孙悦:核心就是基于项目去解决问题,而不是基于知识解决问题,也不是以老师为中心。老师是一个参与方,资源提供方,帮助解答他的问题,而不是把我的问题扔给大家。所以, PBL 加学生为中心,就是核心个理论体系,剩下就是想用什么就用什么,每一个孩子都是不太一样的。

 核心教育怎么理解的?人与人思想不一样,在理解上面还是不一样的。我觉得心理学方面我还是可以的,对于教育自己的孩子还是无能为力。

孙悦:教育孩子当然有一些方法很重要,比如说跟孩子达成协议,不要安排他,这个是很重要的理论。我自己觉得教育就是什么呢?不要去用模板去套用自己孩子的教育。

金钱诱惑孩子的方式,我非常强烈地不推荐用于教育孩子。虽然是正反馈,但是评分非常低。我们应该让孩子自我确认目标和自我实现,这个是正确的方式。或者,我们可以换一个方式与孩子交流,通过协约商定的方式,明确规定一周玩手机、看电视的时长,让孩子通过 PBL 的方式与你沟通交流。

 作为家长,在学校里面用这一套,要给孩子提分,让他跟着同样的孩子一起跑,考上好大学。家里面又搞这一套,对他来说比较开心。孩子有两个标准,这样的话孩子的压力也非常大,我的压力也是增大。

孙悦:教育这个东西就是家长很被动的一个点,学校吃掉孩子 80% 教育,但现在这些东西越来越多地在学校里呈现了。可中国式教育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基本上都是父母教育的破功者,建议尽量让长辈与父母的教育理念保持一致。

 学习完了 PBL 之后会不会都是变成项目经理人了?

孙悦:精英教育本质不是教育,是家庭和社会关系,这个不是教育本身,就是资源互换和资源配置。所以,其实不是一个主观上面可以快速解决的问题。中国社会就是打精英教育的,国外精英教育就很可怕?他们那个圈子是没有外人可以进去的。世界 500 强里面,美国名校在里面资本占很多,他们不缺钱,每年校友都会捐钱,他们最重要就是维护教育,更重要就是教育理念、教育地位保住了,他们才会基业常青。中国基础教育还是很好的是公平的,大范围之内如果算这么多人达到这样的教学水平都是全世界仅有的。北欧为什么教育好?因为他们人少,北欧老师都大多数是硕士以上文凭,每一个老师都是自己编教材,这个老师擅长跳舞,那么教材里很多都是唱歌跳舞,那个老师擅长工程,那么教材可能会出现很多工程化的东西。所以其实不是一个可以复制的模型,中国必须有一个相对比较标准化,相对比较可实践化的方式完成。所以,刚刚 PBL 是可以把课题、课题执行、课题备课拿出来,将生活与工作中的一些小困惑与孩子交流。

 国外的教育质量真的比中国要好吗?

孙悦:其实不然。曾经有一些香港家长说,中国最大的资源就是我们自己的教育资源。当我们无法在某个地方继续学习,需要更换地方时,我们的教育资源是通用的。虽然仍有不少家长将孩子送到国际学校,希望能将培养孩子的双语教育,但如果失去中国体系学习,那么是无法弥补的。并且我们可以发现,中国教育可以保证你的孩子不会很差。

在新加坡,学校里会分不同阶级的班级,孩子从入门就被打上了标签。如果进入到精英学校是比较好的,但是如果孩子没有被分到精英学校,那么情况就会比较糟糕。

因此,我对国内的教育还是比较有信心的,所以就算现在孩子没有进入当地最有名的学校,我们也可以跟着孩子的步调满满调整。

 在孩子的教育过程中,家长的监督起到什么作用?

孙悦:这是非常好的一个问题,父母的监督一定要监而行,就是父母无时无刻看着孩子,不要让孩子感觉太监督着他,我们发现孩子的任何成就感都是自我驱动的。那么家长监督有什么作用呢?运气好的孩子不需要监督,好的孩子和天使一样,家长一定要尽可能地不直接干预孩子的自由,你可以在看出来问题了以后帮助他自己解决这些问题。我最害怕的情况就是妈妈在旁边盯着孩子写作业,如果你想你的孩子学习好,家长请不要在旁边,监督对孩子来说是不好的行为。

 对于孩子的教育,不管投入多少,焦虑感还是没有缓解。

孙悦:焦虑这个事情没有办法避免,教育就是投资。我也在想报培训班就是未来可能的准备,无可厚非家长给孩子报培训班,我们看到有一些很好的孩子就是不错的。但是,我觉得孩子学习习惯与报不报班没有关系,家长应该给孩子养成自我学习的习惯。如果持续靠家长督促孩子学习,其实这个工作并没有完成,一旦家长忙工作的时候孩子就跑了。早期核心工作就是养成自我学习和自我驱动,PBL 也是需求和自我驱动的,我们认为这个东西比什么都重要,有自我驱动能力,那学习知识就是附带的。

一开始我们做很多课程的时候强调有趣,一定要让孩子想各种各样的方法自我驱动起来。一定不要道德约束孩子,如果不好好学习,以后就会怎么怎么样,这个就是道德约束,这就是错误的方式,这也是中国家长最喜欢教育孩子的方式。最正确的方式是让孩子自己觉得他想要什么东西,家长帮助他挖掘,不可以将这件事交付给学校或者培训班,我们需要多做一些投入。但是,如果初中了以后再来改变,其实真的是很有限的,除非家庭出现什么巨大外部变动,孩子才会突然醒悟。

 你觉得教育理念对于你的影响。

孙悦:没有什么所谓教育理念,读一下教育发展理论,还有儿童发展学,这几个都是经典教育学,就是理论,剩下人都是这个基础之上做应用层。读一下基本理论,已经把核心架构打好了,很多机构都是上面做 API,但是不到心理层,心理层研究成熟个体。

 人工智能对于孩子教育有什么影响?因为我们自己做前端,想把这一块用游戏化,用动画方式教出来,可以把老师都替代掉。

孙悦:现在社会上如果人工智能可以解决教育的问题,就没有教育的问题了。因为教育教还好说,教可以人工智能,育不可以人工智能。历史上最重要的就是老师,不如用人工智能做好推荐算法,把学生参数拿出来,推荐定制化东西,辅助老师教学好一些。

 请问孩子出现问题了以后应该怎么告诉他要怎么做?因为有的时候我们会觉得家长跟他讲了以后,他还是不听。

孙悦:这个是多种原因,家长可能讲的是他自己本身也不感兴趣的东西,家长做了那么多孩子还是没有提升。这其实给家长提了一个醒,教育要遵循教育规律,一定不是工程师脑子里面想的,我们只要做成这样这样就可以了。人本质就是快速寻找最短路径的动物,所以,我觉得还是可以考虑一下,做得更有人情味一点好。

 未来这样一个好的状态下,是不是有更多人可以成为老师?

孙悦:应该说更多的人有老师的资格,比如说家长。为什么讲 PBL?如果家长本身都有教育资格了,那其实是对孩子很好的,美国上大学就有一个课是怎么带孩子。在中国,我们高智商人群都是教很多知识,但最后怎么当家长这个事情大家反而不去教。

其实家长对孩子的影响特别大,你跟太太讲话的词汇量奠定了孩子的用词。家庭是孩子教育核心全部的因素,你们待人接物的方式,你们对待外界社会的方式,还有你们处理问题的方式,其实对于孩子影响特别大的,这些影响比给孩子报班影响大很多倍。努力提升家长的能力,提升自己的能力,既是好处,也是瓶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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