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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月莲:张闻天原配,从不怨恨丈夫另娶,晚年知他落难后抑郁离世

 铁血老枪 2021-01-09

卫月莲,一个善良又勤劳的农村妇女,张闻天几次远走离家,她却毅然留在夫家照顾公婆,养育着两个年幼的女儿,然而因为受到丈夫的牵连,她被国民党恐吓折磨。

这个可怜的女人,曾两度患上精神病,在人生最后的晚年,她还时常牵挂自己的丈夫,并抑郁而终。

张家人为儿子“包办婚姻”

1917年9月,张闻天考入了南京市全国水利局河海工程专门学校,在学校里的张闻天意气风发,努力学习着西方的先进知识,并接触了欧美政治思想与文化思想。

而远在家乡的父亲和母亲,却在张家爷爷的督促下,开始了为张闻天组建家庭的行动,在当时传统的社会里,父母替儿女包办婚姻,或许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况且张闻天的老家在浦东海滨农村,当地十分盛行早婚的习俗,海滨人家特别信奉早生儿子早得福的说法,尤其是家里“四世同堂”。

这种封建思想深深影响着当地人,而且都是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来决定儿女的婚姻大事。

张闻天家处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又作为村里比较富裕的人家,受到封建的影响可想而知,再加上爷爷张详甫一直盼望孙子能够早日成婚。

张详甫便有意无意地把这种思想强加到了儿子媳妇身上,他总是当着张家父母的面念叨“四世同堂”四个字。

但是张家父母却拿不定主意,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媳妇适合儿子,张详甫知晓后,就整日唠唠叨叨:

“村上某某家没有我富裕,年纪也比我小,却已经抱上重孙子了,某某家也已经四代同堂了。”

这番话看似闲聊,却在暗地里指责儿子和儿媳不能如自己的意愿。

为了早日了却老人家的心愿,张家父母便开始了为儿子挑选媳妇的准备,经过多次商量后,他们定下了未来儿媳妇的标准:贤淑持家,勤俭能干,而且要挑起张家的家务活。

有了衡量的标准后,张家父母托人四处打听,或是亲戚朋友,或是媒人邻居。

最后,在众多的说亲者中,张家父母看中了一门符合他们要求的亲事,对象就是浦东南汇海滨盐仓行前桥卫家宅的姑娘,卫月莲。

卫家是农民家庭,家里有祖传下来的十几亩地,卫父勤恳劳作,购置了很多干活的农具,并饲养了两头耕牛,农忙时节,这些农具和耕牛还会出租赚钱。

所以卫家的经济条件和人缘,在当地都是数一数二的好。

卫月莲:张闻天原配,从不怨恨丈夫另娶,晚年知他落难后抑郁离世

张闻天

卫家母亲也是个理财的好手,她为人直爽能干,当地人都说卫老头娶了个好媳妇,而且在教育孩子方面,卫母也是极为严厉的,所以她自小就对女儿灌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思想。

尤其是嫁入夫家后,更加要对公婆和丈夫言听计从,生养和照顾孩子,要比一般女人都要尽心。

母亲的严厉教导让卫月莲铭记在心,再加上她深受封建礼教的熏陶,又很尊重自己的母亲,对母亲的话也是言听计从,从不违抗,在母亲的教育下,卫月莲16岁时就对家务活样样精通。

到了出嫁的年龄,漂亮能干的卫月莲吸引了很多家的小伙来提亲,可是卫月莲的父母却看不上他们。

理由是富家子弟游手好闲,农家小伙又头脑简单,挑挑拣拣几年后,卫家父母一个中意的小伙都没有相中。

而卫家父亲在选女婿的方面如此严苛,也是因为他年轻时因为没有文化,而被别人嘲笑过,所以他们选女婿的第一个条件就是“文化人”。

当然,在培养自己的女儿上,卫父也从来没有含糊过。

在当时女孩子都生活在深闺中的情况下,卫月莲的父母硬是把女儿送去上了两年学,所以比起其她传统女孩子,卫月莲倒也算得上是“文化人”了。

张家父母要好媳妇,卫家父母要好女婿,他们很快就被媒人撮合到了一起,巧得是张闻天和卫月莲都刚满了18岁,两家坐在一起商谈一番后,都对彼此的孩子十分满意。

张详甫知道此事后,也是乐得合不拢嘴,他立即催促儿媳去交换生辰八字,好把这门亲事定下来,于是在双方父母的“一厢情愿”下,两家就匆匆忙忙的结成了亲家。

定下儿媳妇后,张家父母喜滋滋地等着儿子回来成婚,所以等到张闻天放寒假回家,他们就满心欢喜地告诉儿子,自己替他找了一个百里挑一的好姑娘。

张母还对儿子说,定亲的聘礼也已送过去,新房和结婚用品都置办齐全,就等着张闻天去接新娘子回家。

谁知张闻天听完父母的话后,不但没有感激他们,反而恼怒起来,他当场表示反对这门亲事,儿子的反应让张家父母十分伤心,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儿子会如此不通情达理。

张家的两代人为了这门亲事起了激烈的冲突,张家的长辈纷纷来开导张闻天,看着亲戚朋友都支持父母,连村上的人都骂自己忤逆不孝,备受指责的张闻天是骑虎难下。

他看着哭哭啼啼的母亲,迅速平复了心情,并要母亲在儿媳妇和儿子中选一个,如果母亲非要自己娶卫家姑娘,那么自己就立即出走,再也不会来。

可是稚嫩的张闻天哪里是母亲的对手,张母知道儿子最大的弱点就是孝心,她拿母亲的身份来压着儿子,迫使儿子娶了卫月莲。

最终,张闻天败在了“孝道”之下,他被一群年轻人半胁迫地押去卫家接了新娘。

当夜洞房花烛,张闻天又被一帮小青年欢欢喜喜地送进了洞房,而此时的卫月莲并不知道张闻天的心情,她带着无限美好的希望嫁入张家,还盼望和丈夫对她怜惜和疼爱。

只是入了洞房后,卫月莲却得到了张闻天的冷漠对待,她看见张闻天愁眉不展,十分冷漠,难熬的新婚之夜,给卫月莲这个情窦初开的姑娘,留下了终身的遗憾。

卫月莲实在是弄不明白,自己的丈夫为什么如此冷漠,但她是个传统的姑娘,她不敢闹,不敢问。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服侍公婆一家,她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安分持家,就能赢得丈夫的心。

可是卫月莲错了,并且错了一辈子。

丈夫在新婚后离家远走

新婚的卫月莲没有喜悦,但却要每天强作笑脸去问候公公婆婆,还要处处留意丈夫的一举一动,她生怕自己说错话,做错事,惹得丈夫对自己更加厌烦。

尽管妻子小心翼翼看自己的脸色,可是张闻天对她依旧没有热情。

寒假还没过完,张闻天就匆匆逃离了这个家,他如释重负得回到了学校,但卫月莲这位善良能干的农家姑娘,却成了封建社会的牺牲者。

张家父母得知儿子出走之后,也十分震惊,他们无法接受从小孝顺的儿子,会因为娶了儿媳妇与自己决裂。

张闻天回到学校后,一直不愿意回家,张家夫妇心里想,儿子平时总推说学校忙,读书紧张不能回家,那么过年呢?总不可能不回来吧?

为此,张家母亲还特地向儿媳妇传授知识,让她务必要等丈夫回家时,施展手段牢牢住张闻天的心,使他回心转意。

卫月莲盼丈夫,张母盼儿子,两个女人伸了脖子等着过年,谁知张闻天在临近过年时,却给家里写来了一封信,心中轻描淡写地写道:

“今年春节因为与泽民兄弟有事商量,所以春节到乌镇沈家过年,万望二老保重身体,烦请月莲多多照顾双亲......”

张闻天在信中只字不提春节过后是否回家,也不要家里给他寄钱,张家父母看过信之后,差点气得晕过去。

虽然儿子叛逆,他们却只能装作无事人一样安慰儿媳妇:“月莲,闻天有事不能回家,春节过后他一定会回来的。”

春节过后,张闻天回到了上海市区,他依然没有回家,他与好友着手准备《少年世界》与《少年中国》的校对,等一切安排好之后,他才抽空回了老家一趟。

他告诉父母,他与好友已决定在上海市区工作,以后有空会回家探望,可是对于新婚的妻子,张闻天却冷冷淡淡的。

1920年7月中旬,张闻天与沈泽民东渡日本去留学,在东京一所私立学校读书,张闻天去东京前,还特地回家看望了父母。

见离家多日的张闻天回家,张母眼含热泪对儿子说:

“儿啊,你认为这件婚事即使是父母做错了,你也不能狠心不要你的爹娘啊,也不能怪月莲这个妻子,爹娘老了,你难道就不能为了张家想一想?再说,你爷爷为了你和月莲的婚事都气出病来了,这段日子多亏了有月莲的照顾,否则我怎么忙得过来?”

张闻天见父母为了自己的婚事,在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也不忍心再和他们争辩,再说了,这是两代人的思想隔阂,他不可能一下扭转父母的想法。

想到这里,张闻天对父母说:“爸爸妈妈,做儿子的会处理好这件事情,我会经常给你们来信的。”

卫月莲虽然与公婆一样不希望丈夫去日本,但她还是劝说公婆:“如果闻天心里有这个家,他会回来的,如果他心里没有这个家,你留住了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

公婆见儿媳如此开明和通情达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张闻天出发前,卫月莲为他默默收拾行囊,并特意把为丈夫缝制的两双布鞋放在了行囊中。

张闻天看着贤淑的妻子,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愧疚来,他甚至有点责怪父母包办婚姻,从而害了这个温柔的女人。

于是,愧疚的张闻天,第一次温柔地对妻子说了声:“谢谢,我会给家里写信的。”

卫月莲:张闻天原配,从不怨恨丈夫另娶,晚年知他落难后抑郁离世

张闻天

1921年初,张闻天与沈泽民从日本返回上海,回国后,他特地回家探望父母,并给父母带了些日本的土特产,还给妻子带了些衣料,此次回来,张闻天也暗暗的下定了决心。

可是当他见到年迈的父母,张闻天又突然有些不忍心,特别是当他看见爷爷极力夸赞孙媳妇,并一脸期待自己能同月莲亲近时,张闻天突然又狠不下心提出与妻子分手的事。

卫月莲过分的柔顺和安静,让张闻天愧疚又自责。

他似乎在心里认了命,面对无可挽回的现实,他默默接受父母为他准备好的一切,并承认自己在抗争婚姻上的彻底失败。

张闻天从日本回上海后,便一心投入到了文学创作中,他开始在多家报纸上发表文章,4月中旬,张闻天独居杭州,过了三个月的隐居生活,6月下旬,他又去南京参加了“少年中国学会”年会,并开始思索中国的社会问题。

此时,他的“惟有人格伟大的人,能实行无抵抗主义”的思想开始萌生。

1922年1月13日,张闻天与卫月莲的第一个女儿张维英出生了,虽然是初为人父,可是张闻天没有太多的喜悦之情,他只是匆匆回家探望了一次女儿。

丈夫的一点点情谊,对卫月莲来说却是莫大的喜悦,她仿佛看见了美好的未来。

张详甫虽然没有抱上孙子,但他总算了却了四世同堂的心愿,张家父母也产生了一种满足和希望。

尤其是张母,她欢欢喜喜地安慰儿媳说:“月莲啊,第一个是女儿也好啊,只要能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不愁没有儿子。”

而月莲除了有着初为人母的喜悦之外,她似乎有种自己也能抬头挺胸的做人的感觉。

因为当地有个习俗,出嫁后没有生育的女儿,是不能回娘家的,而月莲嫁给张闻天三年多才生下孩子,这也意味着她三年没有回过娘家了。

因为一直没有生育,除了饱受外人的猜忌,卫月莲还在默默忍受对父母的思念。

月子刚过,她就对婆婆提出了想回娘家看看的想法,婆婆也欢喜地同意了,并多次关照儿媳回家之后一定要多住些日子。

三月的某一天,卫莲抱着孩子,带着婆家人准备的礼品,昂首挺胸的回娘家去了。

自从女儿嫁到张家后,卫月莲的父母就从亲戚口中知道,女儿在婆家是非常受公婆重视的,但女婿张闻天似乎对女儿不满,所以卫家父母十分不快。

如今看见女儿欢欢喜喜的回家,他们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了地。

卫莲到家那天,卫家父母邀请一大帮亲戚朋友来做客,卫莲也拿出丈夫从日本带回来的礼品分给众人,大家从未见过日本货,都连连夸奖她嫁了个好丈夫。

自然,受到丈夫冷落的事,卫莲也是只字未提,此次回家,她整整在娘家住了一个月。

1922年,远在美国的朋友们,邀请张闻天去美国旧金山开展活动,他们特地为张闻天安排了工作和学习的地方。

其实到国外去学习,一直是张闻天心中的愿望,为此,他向父母和妻子提出了去美国的想法。

张家父母自然不同意儿子的想法,为了家中的香火,也为了儿媳,他们极力阻拦儿子赴美之旅。

但是卫月莲却知道丈夫的心愿,她对丈夫说:“闻天,去美国是你的志向,你去吧,千万不要忘了我们娘俩,完了这个家,”随后,月莲说服了公婆,全力支持丈夫去美国留学。

妻子的一番好意,张闻天也看在心里,他深情地对妻子说:“我会给你们写信的,月莲,爷爷、爸爸和妈妈与女儿,就请你多照顾了。”

丈夫再次出走,一去不返

此次赴美之旅,与张闻天的日本之旅不同,到旧金山需要一大笔钱,张母向娘家兄弟借了一点,张闻天去上海中华书局预支了一点,卫月莲则瞒着所有人,把自己的陪嫁悄悄放进了丈夫的行囊中。

8月20日,张闻天踏上了去美国的旅途,开始了他在旧金山的勤工俭学。

丈夫的再一次离去,身为妻子的月莲并没有怨恨,而是期盼他早日归来,月莲觉得自己有了丈夫的“爱情”,有了女儿的陪伴,日子也会渐渐好起来。

起初的两年,张闻天一直在给家里写信,他多次向妻子提起异国他乡的繁华和美好,而月莲也怀着对丈夫归来的憧憬,并且每天都在教着女儿喊爸爸。

1924年1月,张闻天返回上海老家,还给妻子与女儿带了美国产的日用品和玩具,女儿欢欢喜喜的喊他爸爸,让张闻天备受感动,他再次对妻子多了几分感激之情。

回国后,张闻天仍旧在中华书局担任编辑的工作。

此时的张闻天重于文学创作,鼓吹革命思想,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期间,月莲也多次抱着女儿来探望丈夫,每次来都要多住上几天,张闻天也知道,这都是父母的授意,为的就是让张家能添个孙子。

面对妻子的纠缠和父母的期盼,张闻天倍感压力,为了脱身,他只身去了重庆。

次年,也就是1925年10月,张闻天接到上海党组织的通知,去了上海集合,准备出发去莫斯科。

此次去莫斯科,张闻天不能直接告诉父母和妻子,他只叫了弟弟私下闲谈:

“我所做的工作,你们现在还不清楚,我受组织的安排马上就要离开上海去苏联学习了,组织上还不允许我回家向父母告别,只能请你代为告知,家里的事情烦请贤弟多多代劳。”

卫月莲:张闻天原配,从不怨恨丈夫另娶,晚年知他落难后抑郁离世

张闻天和毛泽东

此时的张闻天已有了第二个女儿,小女儿张引娣才六个多月,面对哥哥的远行,弟弟也觉得愧对嫂子,他劝张闻天回去看看妻儿,却被张闻天狠心拒绝。

当卫月莲接到丈夫离开的消息后,比起激动的公婆,她倒是显得十分镇定,因为她知道,丈夫是有大志向的人,绝不会窝在小地方老实的过一辈子。

至于张家父母,除了对儿子离家出走感到伤心之外,更多是对他没有“传宗接代”的烦忧,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们把希望寄托在了小儿子身上,很快,张家的小儿也走上了包办婚姻的道路。

可是没过多久,张家小儿也受了哥哥的影响,成婚不过一年,他就撇下了自己的农家妻子,外出干革命了,此次出走,他同哥哥一样,再也没有同原配见过面。

卫月莲,这个封建社会的牺牲品,除了要养育两个女儿之外,还要承受独守空房的孤寂,尤其是在弟媳生下儿子后,她看着两个女儿,她更加因为没有生出儿子,而对丈夫愧疚起来。

在这种纠结和复杂的心情中,卫月莲的精神也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她反复对女儿唠叨:“好女儿,你爸爸他不要我们了,不,他要我们的,他要回来的,要回来的......”

自从张闻天去了苏联之后,他一直没有与家里联系,他从苏联回国到上海工作后,也没有透露出任何消息。

直到1933年,国民党的报纸上刊登要捉拿张闻天的消息,家里人才知道张闻天是共产党的大官。

当得知国民党悬赏十万元买张闻天的头颅时,张家人惊恐万分,张母也是因为整日的担惊受怕和对于国民党恐吓的惧意,最后一病不起,离开人世。

死前,她还在不断念叨两个儿子的名字。

而月莲除了每天烧香拜佛,祈求上天保佑丈夫之外,也别无他法。

她知道,只要国民党继续来恐吓与勒索,那么丈夫就是平安的,所以当她与女儿一次次被国民党恐吓与要挟时,卫月莲都以极大的意志扛住了。

正是在这种对丈夫安危的担忧和国民党的折磨下,卫月莲精神崩溃,她患上了轻度的精神分裂症,经常坐在门槛上哭哭啼啼,或是大声喊着张闻天的名字。

1935年,张闻天在长征路上娶了刘英,那个在家替他养育孩子的妻子,似乎被他抛在了脑后。

卫月莲:张闻天原配,从不怨恨丈夫另娶,晚年知他落难后抑郁离世

张闻天与第二任刘英

1942年,张家父亲为两个儿子分了家,卫月莲和两个女儿得到了十几亩海滩地。

由于卫月莲经常发病,难以支撑这个家,在公公的许可下,她为女儿招了个上门女婿,作为张家的儿子,来继承张闻天的家业。

1949年,卫月莲再次受到丈夫牵连,母女三人不敢在家中住着,她们东躲西藏,风藏露宿,由于担惊受怕又感染了风寒,卫月莲大病一场,险些丢了性命。

上海解放后,卫月莲和孩子才过上了太平的日子,特别是得知丈夫还活着,并在东北工作的消息后,卫月莲更是激动万分。

卫月莲:张闻天原配,从不怨恨丈夫另娶,晚年知他落难后抑郁离世

小女儿张引娣(中)

1950年初,张闻天从东北寄来信件,并让小女儿去找他,虽然信中没有提起让自己去,可是卫月莲还是欣喜万分,她激动得让女儿给张闻天带去口信,说自己没有背叛张闻天,没有对不起张家。

小女儿到了东北后,被父亲安排在北京工作,她给母亲写信报了平安,看着女儿的来信,卫月莲心中的大石放下了,她的精神也松快了几分。

1950年3月,张闻天准备出席任联合国安理会首席代表,来上海了解情况,他还叫了大女儿来相聚。

当得知妻子为了赎回当壮丁的大女婿欠债时,张闻天立即给了些钱让大女儿带回去。

卫月莲收到这些钱之后,非但没有高兴,反而痛哭流涕起来,她伤心得对女儿说:“我要的不是这些钱,要的是你爸爸的心,要的是我的丈夫。”

从那时候开始,张闻天每个月都会给妻子寄去80元生活费。

也是从这时候开始,卫月莲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和丈夫再也没有可能了,她从未怨恨过丈夫,也不怨恨他娶妻,她更多的是自责自己拴不住丈夫的心。

晚年的卫月莲同大女儿生活在一起,她在女儿和孙辈们的体贴照顾下,享受宁静的生活,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在文革中,这种宁静的晚年生活被打破了。

卫月莲:张闻天原配,从不怨恨丈夫另娶,晚年知他落难后抑郁离世

张引娣(左)

张闻天受难后,没有人告诉卫月莲,大家都怕她承受不住打击,可是张闻天几个月都没有汇款过来,让卫月莲觉察到丈夫肯定是出事了,她问女儿和亲属们,可是谁都不肯说。

当卫月莲看见刘少奇和邓小平都受难后,她推想自己的丈夫处境也不会好。

在这种日夜思念和担忧的情况下,卫月莲再次发病,她的精神分裂症又犯了,此次发病,比上次还要严重,她不仅生活上不能自理,而且病情发作一次比一次更严重。

1975年的夏天,她带着终身的遗憾离开了人世。

卫月莲去世后,她的两个孩子并没有因为父亲的身份得到优待,相反,在张闻天受到迫害后,小女儿受到牵连,做了六个月的劳动,大女儿则是个没有劳保的家庭妇女,孕育了七个孩子。

晚年的她们隐居在上海,从不张扬,过着和普通人一样的生活。

文:蕉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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