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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天，就是天才诗人海子31岁的忌日了。如果他还活着，今年该是56岁。现在谈及海子，是一个沉重在叠加的话题。疫情的语境下，所有人似乎都笼罩在“生死场”，肉身拖拽着灵魂，让我们重新审视自己，思索人生的意义，思考存在与虚无，令思绪再次游荡在浪漫与现实的沼泽地。 作为同时代人，我们都曾在海子的传奇里，回望过凋敝的乡村，山川里鲜见的麦地。 2019年1月，我还购了一本李元胜编选的《闪耀燃烧：海子诗》，李小光绘图，诗画连珠，相当精美。算是一份珍藏。我曾在自己的早期诗歌中，采撷过海子创造的意象——“那儿离德令哈不远/德令哈，一个承受过巨大忧伤的/地方，海子的姐姐刚刚/挤尽一头牦牛硕大的奶子/在油污的藏袍上擦去/一天的活计……”（《从青海到德令哈》）。 我现在还能背诵起那忧伤如雨的句子，“草原尽头我两手空空/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这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海子《日记》）。在破碎的现代，我们的内心依然需要一种极致的表达。 纪念海子，实质上也是纪念我们一代人逝去的热血和青春。 而最好的方式，便是重读他的诗歌。继昌耀之后，海子将青海湖、祁连、敦煌、西藏、高原等西部元素注入当代诗歌宏大的合唱中，给抒情诗贡献了以麦地为代表的全新意象，雨水，秋日，八月，野花，草原，鱼……这些普通而平凡的事物迸溅岀神性之光。谣曲、汉徘、浑曲、夜色、春天……这些绝句式的诗作，杂糅着西部民歌、花儿、小曲，来自诗歌传统的源头的水那么鲜活、清亮，每每读来，依旧令人怦然心动，唇齿留香。《浑曲》第三节，如是说：“妹呀吐出香鱼的嘴唇航海人花园一样的嘴唇就是咬住你的嘴唇” 2020-3-23于泾源 雪舟，宁夏泾源县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著有诗集《雪舟诗选》《秋日来信》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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