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5-28 古蜀国是中国古代先秦时期的蜀族在现今四川建立的国家。古蜀人先祖为蜀山氏,有观点认为:蜀山氏与蚕丛氏是从岷江上游兴起的,是古夷人(有说古羌 人)的一个分支。蜀国不只拥有单独一个王朝,在秦灭蜀之前,蜀分别由蚕丛氏、柏灌氏、鱼凫氏、杜宇氏、开明氏诸族统领。开明五世之前,蜀国的都城建于广都 樊乡(即今天的双流县)。 到了开明九世建都于成都。开明十二世时“五丁力士”开辟了石牛道,打通了从蜀至秦的通道。公元前316年秦惠王在位时秦国灭掉了蜀国,蜀地从此成为 秦国的粮仓,为秦统一六国奠定了基础。秦灭蜀后,蜀人残部一支在王子安阳王带领下辗转南迁,最后到达交趾,在现今越南北部建立了一个新的王朝,并持续了一 百多年。 传说中古蜀国的君主。又称望帝、杜主君。传说他自天而下降落到朱提山,其妻名利,出于江源之井中。他自立为蜀王,为民治水,教民务农,后退隐西山, 禅位约其相开明,欲复位而不得,死后化为子规鸟,蜀人思之,因称此鸟杜鹃,亦称杜宇。后世往往以望帝、杜宇为哀悼故君之典。《文选左<思蜀都 赋>》:“碧出苌弘之血,鸟生杜宇之魄。”刘逵注引《蜀记》:“昔有人姓杜,名宇,王蜀,号曰望帝。宇死,俗说云宇化为子规。子规,鸟名也。蜀人闻 子规鸟鸣皆曰望帝也。”晋常璩《华阳国志.蜀志》:“有王曰杜宇,教民务农,一曰杜主,七国称王,杜宇称帝,号曰望帝.....会有水灾,其相开明,决玉 垒山以除水患,帝遂委以政事,法尧、舜禅受之义,遂禅于开明。帝升西山隐焉。时适二月,子鹃鸟鸣,故蜀人悲子鹃鸟鸣也。巴亦化其教而力农务。迄今巴蜀民, 农时先祀杜主君。”唐杜甫《杜鹃行》:“君不见昔日蜀天子,化作杜鹃似老乌。”唐李商隐《锦瑟》诗:“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清康有为《戊戌 八朋国变记事》诗:“小臣东海泪,望帝杜鹃红。” 在今天的成都平原西北部,古时居住着蜀、羌、仿、微等民族。这些民族,以捕渔和打猎为生,过着游牧的部落生活。周代衰微,国内大大小小的诸侯国,都纷纷独立,蜀国也跟着称起王来。蜀国国王先有蚕丛,以后一代一代传下来,传到鱼 ,号为望帝。 蜀人有自己的文化解读方式,《华阳国志》:“蜀之为国,肇于人皇,与巴同囿。”这就是蜀人对于蜀文明起源于“人皇时代”的一种特殊文化解读。国家夏 商周断代工程首席科学家李学勤先生说,蜀文化的源头,可以上溯到5000年前,“甚至肇于人皇,殊未可知”,这是一点也不错的。蜀文化不仅可上溯到五千年 前的五帝炎黄时代,还可上溯到更前的人皇时代,这是不同于中原看法的文化解读。蜀国的古文化有其自身的特点和脉络。它在独立发展的过程中,同中原的三皇五 帝都发生了关系,这种关系丰富了蜀国古文化自身的特点,引出种种富有文化想象力的神话和传说,这正是古蜀人文化创造力的表现。 古蜀文化的内涵是重仙的文化,这是与中原不相同的。中原文化重礼化,楚重巫化,巴重鬼化,蜀重仙化,这是几种不同的文化想象力与不同的思维方式的体 现,由此而将巴蜀文化与其他地域文化相区别开来。蜀王仙化的传说很早,蚕丛、柏灌、鱼凫“此三代皆神化不死,皆得仙道”。杜宇魂化杜鹃,开明上天为开明 兽,都是仙化。其源可溯自三星堆遗址的人面鸟身像和人身鸟足像和金沙遗址的太阳神鸟形象,这是蜀人最初羽化成仙的想象力的起源处,后来在东汉时期于蜀中创 立道教,其内涵和形象进一步仙化和幻化,成为道教特有的羽人形象。 由此可见蜀人的文化创造力多用在仙化和幻化方面。用今天的术语讲,就叫做蜀人多浪漫主义,多球型思维,想象力和联想性丰富,原因就在其思维方式符合上述蜀人的特性。 金沙遗址的“太阳神鸟”金箔形象已被定为中国文化遗产的标志,这是蜀人独特的太阳神崇拜形象,是蜀人文化想象力和创造力独特智慧的产物。世界上 原始民族的太阳神崇拜有三大系统:一是十字架、十字放射性的纹及其变形图案以及日神纹画系统;二是人面绕光芒、人身太阳神、人身射日系统;三是神鸟与金鸟 系统。“日中有三足鸟”是华夏民族的传说。金沙太阳神鸟金箔有四只飞旋的鸟,每只鸟有三足(即一脚有三爪。该鸟为侧视形象,因此,所绘一脚正是双脚相合的 侧视形),这是太阳金鸟的典型代表。虽然早在7000年前河姆渡遗址陶器上已有双鸟抱日的太阳神形象,但没有三足鸟形象,双鸟又在太阳之外。唯独金沙神鸟 是“日中有三足鸟”的形象,数金沙神鸟最早。应该说,成都是华夏日神崇拜的金鸟形象系统的起源地,在世界文明史上占有独特的地位,是成都金沙古城的祖先对 世界的奉献。 在金沙遗址内,还出土有蟾蜍形金箔,这应是月神崇拜的实物证明。《淮南子》和《论衡》均有“月中有兔、蟾蜍”的记载。月中究竟是先有兔的传说, 还是先有蟾蜍的传说,聚讼千多年,争论不休。闻一多先生曾试图解决这一问题,但无法有结论。现在,三星堆和金沙遗址出土有蟾蜍形象而绝无玉兔形象,说明以 蟾蜍为月神象征的传说早于玉兔,玉兔传说晚至秦汉时代才产生。它说明成都是华夏民族“月中有蟾蜍”的蟾魄传说的起源。太阳神鸟如与月神蟾蜍组合,标志着成 都是华夏民族日月神崇拜特殊形象的起源地,这应该是有世界意义的成都特征,是成都城市特殊美的象征。 从传说的古蜀蚕丛、柏灌、鱼凫、杜宇和开明五祖来看,蜀方国的形成大约在杜宇时期。杜宇时期的方国“以褒斜为前门,熊耳灵关为后户,玉垒峨眉为城 郭,江、潜、绵、洛为池泽,以汶山为畜牧,南中为园苑”,这已是北到汉中南达南中的大方国。从杜宇称望帝,开明称丛帝看,至少也可说已发展到帝国的前夜。 可惜的是,这个发展进程被秦国阻断了。晚起的秦国,秦襄公时代才进入古国,秦穆公时代,才进入方国,远在蜀人之后。战国晚期,秦灭掉巴蜀,凭借天府之国为 根据地,成就了中华大一统,在秦始皇时代成为帝国。如从严肃的学术研究着眼,《古蜀国旁白》还有另一重独特的文化解读和认同的意义。成都平原古蜀国的宝墩 文化同辽西的红山文化,刚好一在东北,一在西南,这是中华大地上两种有悠久而独立的始源的文化,是中华多元一体的大文化中最早的文明源头之一,显示了“中 华文明的曙光”,是原生型文明的典型。中华国家文明形成有三种模式,即东北和西南的原生型、中原的次生型和北方草原的续生型。 古蜀人和古蜀文明,一直是考古学家们试图破解的千古谜团。距今3000-5000年前的古代四川人来自哪些种群?他们的种族结构、人种构成究竟怎样?这些都是古蜀人留给人们的悬疑。
刘雨涛《〈山海经〉与三星堆文化研究》古蜀国土著人族属探原.
那么,土著人民又是什么民族呢?新兴的蜀族与土著民族之间的关系怎样呢?古代文献典籍的记载,给我们留下了宽广的想象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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