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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我的教师经历

 冬歌文苑 2021-02-03

我的教师经历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

教师,被喻为蜡烛,燃烧自己,照亮别人。以辛勤劳动在学生心中播下希望与美好的种子,社会尊崇,人民热爱。

我出生在太行山区一个幽静的山村,村里的人一直延续着早先的叫法,把老师叫先生。找先生请教问题,寻先生写信,请先生写春联等,人们尊敬老师、热爱老师。

从上学开始,我就有一个梦想,将来当一名老师,一名像村里学校那样的老师;把自己知道的知识毫无保留教给自己的学生,让学生个个都优秀,给有需要的人帮助,让他们心满意足。

命运之神的眷顾。刚满18岁,也就是我高中毕业的第二天,中心联校选拔我到某村中学代课。我至今都记得收到通知时激动的心情,因为那标志着我的梦想将有条件有可能完全变成现实----成为一名人民教师。

记得,我第一次走进教室,站在三尺讲台上,看着一张张充满渴望求知的脸庞,我的心不禁为之一振,血液在体内急速流动,一群多么可爱的学生;而我就是那个陪伴他们、呵护他们、塑造他们的老师。顷刻间,我觉得自己变得无比神圣,肩上的责任无比重大。那时,我也在心中打定主义,好好学习,当好老师,做学生心中的好老师。

初次上岗,缺乏实际经验,认真学习是必须的。向书本学习,学习教学参考资料;虚心向身边的领导和同事学习,听他们上课,真诚请教他们;认真备课,编写教案,反复试讲,邀请同事听课,让他们给我挑毛病、提意见;教学中吸引学生的注意力注重与学生互动,课下认真批改学生作业;召集学生座谈,诚恳听取他们的意见和建议,不断总结,不断研究教学。两个多月代课实践,努力把好的教学展示给学生,得到学生们的初步认可和学校领导的鼓励肯定。

秋季放假期间,回村里参加集体生产劳动。人回到了村里,心还在学校,利用点滴时间看书备课,积极准备返回学校继续认真做好教学工作。一天,在村里担任干部的远房哥哥通知说:“县某水库修建工程需要派工,公社下了任务,村里决定派你去。先去吧,等学校开学时再说。”

“手挖人拉”全靠人力施工的水库工地,施工队伍为连排班编制,军事化管理;伙食定量(每月一顿细粮),报酬是村里记工分,无任何补助。村里人都知道,工程连队里用土政策、土规定管人,连排干部都曾是“大运动”中的厉害人,管人方面都有“秒招”“高招”“绝招”热衷上刚上线,动辄阶级斗争新动向,像对待“黑五类”那样实行专政-----发动群众批斗。村里青壮年个个避之不及,唯恐派去;村干部子女、亲戚六人没有一个去的。

报到上工,再回学校有那么容易吗?学校需要老师,为何不让我代课呢?知情人说:“你好好想想!”一想,想起了一件事,代课期间,我所负责的班里,发生过一件两名女学生打架的事。当时,及时制止,并按照学校规章制度和校长要求做了处理,两个学生也已握手言和。两个女生,一个是她的姥爷在新中国成立时被人民政府镇压的;一个是和我同村的。“反了天了!反革命的外孙竟敢和共产党书记的女儿打架?这事没有完!你等着!”这个和我同村的女生,其担任村一把手的家长,对我对这件事的处理直接找我表示过不满。果然是这位领导,不让我当代课教师了。这件我也不愿意看到却发生的事,成了我当不成代课教师的原因。

母亲流泪了,年近六十的父亲执意要替我去做派工,我们一家人谁都没有去向干部“求情”。一个村里的普通人家,一个祖祖辈辈都在地里刨食,三亲六故清一色农民、无权无势的人家知道自家的分量。明白回旋余地的大小,即便去求情,能于事有补、有济于事吗?“决定”是随便做出、轻易更改的?

那年那月,没有个人的选择。做为一个村里的社员,谁能谁敢不听村里的安排?离开学校,希望成为正式教师的宏伟梦想变成了彻底的空想。

带着对学校的留恋之情,参加水库工程建设。村里人知道的那些“招数”都不仅仅是传说,在水库工地上几乎天天都在印证,无需赘述。完成好作业是我从小养成的习惯,无论什么管理方式,“作业”必须完成。四五个月多是加班加点,用延长劳动时间来弥补自身体力不足,不落人后,努力完成任务,不给自己找麻烦,不让父母丢脸。

教师生涯和参加水利工程建设时间虽然都很短暂,却留下了深刻的记忆。言传身教,付出奉献;干活出力,学习坚韧,思想向远,走向厚重,磨练是收获。

1978年2月,我在水利建设工地上应征入伍,成为了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到了祖国最西端的火热熔炉里锻炼成长。蓬生麻中,不扶自直。入伍第三年,经所在的党小组推荐,支部决定,党委批准,参加了军队院校统一考试被录取,我的人生轨迹发生了改变。

军校毕业返回部队,娶妻成家是自然的事。沾了那身军装的光,好多人给我介绍对象。因为在我的骨子里,对教师依然心生向往,想找一个老师为伴。在我心里,教师的职业是很神圣的,为人师表,尤其一个女孩子,做一个教师也比较稳妥。我是军人照顾不了家,希望我的另一半做教师工作,照顾家庭,教育未来的小孩。不凑巧的是,我所在的部队驻地偏僻,选择范围十分有限;驻地和家乡所介绍过的对象中教师不多。其中一个虽然见了面,但缺少缘分;另外一个只是一说而已,连见面的机会也没有捞着。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我曾先后服役的部(分)队,均为独立驻守的方向,军事、政治理论学习都要组织实施,备课教学,都得单独完成。与上级联系,请示汇报,主要靠电台,经常起草电报上报情况,和文字打交道不少,因此,有动笔的习惯。除了工作上必须完成的任务外,也写过诗歌、散文投稿到报刊、杂志社,偶尔也有文字见诸媒体。退役后,经人介绍加入了当地的诗词学会。参加编写诗歌报纸和学习交流,在与作者和诗友交往交流中,大家的称谓都是“老师”;因此,我也被冠上了“老师”的称谓。起初,一位诗友称呼我老师时,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让其叫我的姓名即可,自己仅是个文学爱好者,无论文字功底和写作水平都远不如人,没有做老师的资格。可大家也都非常执着,学会里的人都称老师,我也就再不说什么了。

回到家乡,走过邻村或在摩肩接踵的人流里,有人叫声老师,高兴开心,仔细辨认都是过去曾经教过的学生。

向我的老师表达心中感激。“不是一时想起您,而是一直记着您!”老师给以学识、智慧和思想行走的力量。从军的数十年里,对于心中的老师,虽然见过面、写过信,但多半是来去匆匆、言不尽意。

退伍后,时间多了,专门安排,专程分别探望了从小学到初中连续教我七年的苏三进老师;看望了高中毕业就挑选我代课的刘芝林校长。说出了深藏心中的感激话,两位老师与我回忆当年那些有趣的事。老师就是老师,始终是肯定,赞赏,鼓励,期许,听后让人向上,听其教诲,如沐春风。

我喜爱教师职业,尊重像春蚕一样品格的老师。我短暂的教师经历,拥有独一无二的记忆;老师对我的辛勤付出和培养之情我时常想起,永远不会忘记。

                                   图片/作者提供

作者简介

刘玉庆,男,山西平定人,从军多年退役。作品散见于《解放军报》《新疆日报》《喀什日报》《冬歌文苑》等报刊、杂志和网络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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